见胡秧不说话,裴斯晏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同自己对视,语气凛冽又淡然,“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考虑。过时不候。”胡秧落荒而逃。空荡荡的书房内,裴斯晏一个人坐在班椅上发呆。 借他的手报仇? 可他凭什么能帮自己报仇? 胡秧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是,他看起来是有几个钱,可胡振华一旦搭上了陈家这个豪门,他又能做什么? 胡秧和陈墨辰在一起的时候,根
借他的手报仇?
可他凭什么能帮自己报仇?
胡秧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是,他看起来是有几个钱,可胡振华一旦搭上了陈家这个豪门,他又能做什么?
胡秧和陈墨辰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知道陈家多厉害,后来有一次在学校开学典礼上看到陈墨辰的爸爸,听同学八卦,才知道原来陈家在沪城可谓是呼风唤雨。陈墨辰的父亲是沪城政界的一把手,几位叔父要么从军从政,要么从商,地位根深蒂固。
胡秧觉得,一百日元根本不是陈家的对手!以卵击石,愚不可及!
她不能三言两语就被这个人骗去结婚!更不能,拖累他!天知道陈墨辰和胡媛媛以后会怎么报复她?毕竟,她那天还打了陈墨辰。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处理,不劳烦您费心!告辞!” 说完,胡秧转身就走。
再和他待下去,胡秧怕自己会疯掉。
然而,就在胡秧拧开门把时,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扣在了墙上。
一百日元足足比她高出了一个头!男人精壮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她很轻易就感受到他平缓的心跳,以及衣裳间袭来的木质香气,内敛,沉稳。
这一缕香味,让她想起那一晚的狂风骤雨。
此刻,他低头看着她,目光清浅寒冷,坚定不移。
胡秧有点喘不过气来,她若不是心智清楚意志坚定的人,此刻,怕是早已沦陷在他万丈深渊般的目光里。
“你怕我?”男人的目光深邃无比,像一汪寒潭,凡是掉进去的人都万劫不复。
胡秧在他的逼视下,不由自主地说了真话,“我不怕你!只是,陈家不好对付,你何必因为我一个陌生人惹祸上身?这位先生,我们不合适!”
裴斯晏眉头微蹙,这女人是在怀疑他的实力么?担心他不够资格保护她?不够资格和陈家对抗?
女人,你太无知了!
“对付他们,绰绰有余。”裴斯晏不屑地说。
胡秧觉得,他这是不清楚陈家的底细才敢说这么张狂的话,要是知道了陈家的实力,还不吓得屁滚尿流,但无论如何,胡秧心里觉得一丝丝安慰,没想到这种孤独无依的时候,竟然是一个陌生人说可以帮她,愿意帮她?
血肉至亲在利益面前毫不犹豫地抛弃她羞辱她,一个陌生人却真心实意想帮她?
这世界真是滑稽可笑!
见胡秧不说话,裴斯晏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同自己对视,语气凛冽又淡然,“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考虑。过时不候。”
胡秧落荒而逃。
空荡荡的书房内,裴斯晏一个人坐在班椅上发呆。
那晚他接到沈谨的电话,说奶奶的身体不太好,怕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接下来的日子,尽量让老人不操心,开开心心走完最后一程。
奶奶是裴斯晏在这世上最最在乎的人之一,而奶奶此生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他成家,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
裴斯晏一筹莫展,喝多了酒,这才被有心人做了手脚,发生了后来的事。
本想答应奶奶安排的相亲,认真同奶奶安排的女孩子交往,可谁知道就再次遇见胡秧。
裴斯晏潜意识里,有了主意。
虽然他的初衷是想了结了奶奶的心愿,反正娶谁都是娶,与其找一个不熟悉、不喜欢的女人重新相处浪费时间,不如娶她。
至少,裴斯晏觉得自己不讨厌她。
可她竟然拒绝了?
呵!
这世上敢拒绝他裴斯晏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裴斯晏烦躁地点燃一根烟,修长指尖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