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时尴尬不已,嘟囔了一句,“不给就不给呗,拉着脸算什么意思,连点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刚才对那男的不是笑的很开心吗?啧啧。”他左右看看,觉得有点丢人,走到另外车厢了。宋渝再也没抬头,仿佛刚才搭讪那人,都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你好。”突如其来的一声,把宋渝的思绪打乱,她抬头,看眼前穿着格子衬衫背着电脑包的男人。 男人戴着黑框眼镜,无措地用手搓搓裤子,“刚才在地铁口我就注意到你了,觉得你长得特别漂亮,不知道能不能加个微
“你好。”突如其来的一声,把宋渝的思绪打乱,她抬头,看眼前穿着格子衬衫背着电脑包的男人。
男人戴着黑框眼镜,无措地用手搓搓裤子,“刚才在地铁口我就注意到你了,觉得你长得特别漂亮,不知道能不能加个微信?”
他一直跟在宋渝身后, 犹豫了一路,终于鼓起勇气说说出这番话,也不是非要怎么样,就是觉得难得遇到这么漂亮的姑娘,想认识下,要是能成就一段缘分更好了。
说完他紧张地看着宋渝,见她慢慢抬起头,漂亮的眼睛盯着自己,脸上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男人下意识后退一步。
宋渝薄唇轻启,只吐出两个字, “不行。”
没有高兴或者惊讶或受宠若惊的表情,宋渝甚至没有维持社交礼仪说不好意思。
只吝啬地送他两个字。
“不行。”
06 小渝,多为自己想想。
说完宋渝重新低头,连看都不看那男人一眼。
男人顿时尴尬不已,嘟囔了一句,“不给就不给呗, 拉着脸算什么意思,连点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刚才对那男的不是笑的很开心吗?啧啧。”
他左右看看,觉得有点丢人,走到另外车厢了。宋渝再也没抬头,仿佛刚才搭讪那人,都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到站下车,宋渝照例给李桂芝带了晚饭,刚进门,就看到房间里的简易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服被沾上菜汤和米饭粒。那是宋渝给她留的午饭。
李桂芝看到她,赶紧扑过来,枯如树皮般手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小渝的学费不见了!你看到谁拿走了吗?这可怎么办啊!明天要交啊!我去哪再弄这么多钱啊!阿诚!是不是被阿诚拿走了?”
她又犯病了。
宋渝握着李桂芝的手,轻声安抚她:“阿诚走了,小渝已经毕业了,她不再需要交学费了。”
“小渝毕业了?”
“对,已经毕业了,以后再也不需要学费了。”宋渝任何心里一圈一圈如水波般的难受,耐心地劝慰她,李桂芝的情绪平静了许多,喃喃道:“小渝成绩很好的,她不光要上大学,她还要继续读的,怎么能不需要学费呢?”
宋渝笑了下,漂亮的眼里带着些星光,故作轻松道:“她不再读书啦,什么学费都不用了,您放心吧。”
她把李桂芝扶到椅子上坐下,倒水让她把药吃下去,自己则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叠好,弄脏拿到卫生间,用盆泡着,地上的菜汤和饭粒要用湿抹布擦干,李桂芝的拖鞋也弄得很脏,宋渝蹲在地上,用抹布擦她的鞋底。
李桂芝呆呆地看她忙前忙后,突然像认出她似的,问了句,“你是小渝吗?”
“奶奶,你知道认出我啦?真厉害!”李桂芝时而清醒, 时而糊涂。宋渝现在都用对待幼童的方式跟李桂芝说话。
李桂芝看着蹲着擦地的宋渝, 她的后背细细的一条,“小tຊ渝,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宋渝带着黄色橡胶手套,拎着脏抹布,正要去卫生间洗,闻言站直身体。李桂芝浑浊的眼睛流出眼泪。
宋渝去卫生间,洗了抹布,摘下手套,拿了柔软的面巾纸给李桂芝擦眼泪,“没您我都活不到现在,我永远感谢您。”
李桂芝憋着嘴巴,眼泪不停往下掉,宋渝一直帮她擦,两人谁都没再说话,窗外夜凉如水,破旧房屋里,一老一少靠着坐在一起,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世上能依靠的只有身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