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祁“呵”冷笑一声,“你这样很拉仇恨。”话音未落,好像忽然看到什么仇人一样,狂低头,还把长发打散,遮住大半张脸。何旻聿有些奇怪,四下张望了一下,视线定在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身上,小声问了一句:“车鳕吗?”苻祁点头,何旻聿得了答复之后给她随时播报导演动态,“他来打包的,问题不大”、“背对着你玩手机呢”、“准备走了”、“走了走了”…… 话说到这儿了,苻祁只能从床上爬起来说带何旻聿去吃串儿。 烧烤摊子开到很晚,影视城收工的时间迥异却都不会太早,熬大夜是常态,三两成群来吃烧烤,甭管你是什么腕儿还是接碎活的群演,都得窝人烟雾缭绕的摊子
话说到这儿了,苻祁只能从床上爬起来说带何旻聿去吃串儿。
烧烤摊子开到很晚,影视城收工的时间迥异却都不会太早,熬大夜是常态,三两成群来吃烧烤,甭管你是什么腕儿还是接碎活的群演,都得窝人烟雾缭绕的摊子上吃口热乎的。
两个月没见何旻聿,他的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石膏拆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走路看上去不太灵光的样子。
何旻聿一口一个咬串儿,苻祁在隔壁摊子要了杯烤梨小口小口地喝。
“你朋友在演什么片子?”
“跟什么信笺有关的内容吧,明天让我串个小角色。”
苻祁点头,“挺好tຊ啊,我明天收工来看。”
“我一大早拍完就撤了,可能碰不上。”
“你一大早就开工,还熬夜出来跟我吃东西?”
“你不懂,我这人越熬夜状态越好。”
苻祁“呵”冷笑一声,“你这样很拉仇恨。”话音未落,好像忽然看到什么仇人一样,狂低头,还把长发打散,遮住大半张脸。
何旻聿有些奇怪,四下张望了一下,视线定在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身上,小声问了一句:“车鳕吗?”
苻祁点头,何旻聿得了答复之后给她随时播报导演动态,“他来打包的,问题不大”、“背对着你玩手机呢”、“准备走了”、“走了走了”……
苻祁长舒一口气。
何旻聿接着打听,“他真的瞎改剧本啊?”
“真的改,但是我现在都有点怀疑自己了,你说他们搞创作的,是不是要在这种逼疯别人逼疯自己的前提下才能搞好东西,会不会是我误解他了?”
“不同的导演工作习惯不一样吧,不好说,但你这都开拍一个多月了,还在大改剧本的话是不是有点夸张。”
苻祁把两只手交叠放在桌子上,下巴贴上去,十分苦恼,“是吧,我也觉得……”
片子原本的构思在独立电影节创投拿到了投资,后来为了上映的考量,决定拍两版结局:五年之后,严老师的丈夫因病去世,于蓓蓓准备出国留学,她走的那天严老师去送她,她只是笑,没有伤感与不舍,她说“往前走了就得一直向前”,于蓓蓓就再也没有回头,直到多年以后在大洋彼岸收到严老师的死讯,生了治不好的病,没几个月人就走了。梨花就那样落满了南山。
可如今新修的内容车鳕打算再加篇幅让苻祁回国替严老师报仇,遇到一个跟严老师长得很像的女学生,事隔经年,两个人的身份仿佛做了调换,冥冥中的天意。
双线故事很难不让人想到符祁的前作,也不晓得车鳕是真的有意跟《生锈的明天》采用一样的形式,还是只是想多了。苻祁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
/
串完戏何旻聿很快就离开了,临走他给苻祁发了张照片——是吃串儿的时候,苻祁皱着眉头发愁随手拍的live图,苻祁给他竖大拇指点赞,拍得挺好看的,反手就跟近期的日常一起发了九宫格日常,配文:千里东风一梦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