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刺史不单从中谋利,其子赵定洵更是不知残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且手段残忍,其在城中有一处别院,就在隔街那柳珂巷内……诸多罪证都在其中!”“这赵家父子,真真是禽兽不如!”“真乃合州之大耻也!” “这赵刺史不单从中谋利,其子赵定洵更是不知残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且手段残忍,其在城中有一处别院,就在隔街那柳珂巷内……诸多罪证都在其中!”“这赵家父子,真真是禽兽不如!”“真乃合州之大耻也!”少女靠在围栏
“这赵刺史不单从中谋利,其子赵定洵更是不知残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且手段残忍,其在城中有一处别院,就在隔街那柳珂巷内……诸多罪证都在其中!”
“这赵家父子,真真是禽兽不如!”
“真乃合州之大耻也!”
少女靠在围栏处听着,心中落定之余,听着堂中百姓对那位钦差大人的称赞,便也点了点头。
她本以为至少要等三五日。
没想到她这一觉醒来,不过短短一夜之间,魏家二郎便将一切都解决干净了。
这魏家二郎,可用。
她这厢心中赞许,堂中众人对这位雷厉风行的钦差大人也愈发好奇,围着一名算有些见识的书生追问起来。
那书生语气里满是向往仰慕:“说来这位魏大人实非寻常人可比,出身京师望族郑国公府,然而其入朝为官靠得却非族中蒙荫,十七岁便已是得圣人御笔钦点的状元郎了,乃是自有科举取士起,最年轻的一位状元郎!”
嗯?
本欲回客房的少女背影一顿,有些困惑地微一皱眉。
她怎不知此事?
莫说魏毓了,大盛何时有过十七岁的状元郎?
她第一反应是这书生在夸大其词哗众取宠。
堂中的感叹声还在继续——
“而今不过二十岁出头,已入门下省,官拜东台侍郎……如此天资造化,吾辈实难望其项背啊!”
少女的眉拢得更深了。
怎官职也对不上了?
有人听到此处才恍然:“我早先也是听说过的,原来此番来得便是这位传闻中的郑国公独子——魏叔易魏侍郎啊!”
“正是了!”
少女闻言猛地转回身。
“那钦差——”她紧紧盯着上楼送饭的伙计:“魏什么?”
“为什么……”伙计反应了一瞬,恍然一笑:“为民除害呗!”
“……”少女试探问:“……那京师来的钦差大人是唤作魏毓,还是?”
这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魏毓……您说魏家二爷啊。”魏家这般门第,随便揪一个出来都是有分量的人物,且京师距合州不过千里,伙计身在客栈迎来送往也算知之甚广,此刻笑了道:“您没听楼下的客官们说么,此番来的非是魏家二爷,而是其亲侄、郑国公世子,东台侍郎魏叔易!”
“……”
伙计说罢自顾忙去了,留少女在原处宛若石化。
好一会儿,她复才僵硬地抬起手,认真比了比面前围栏的高度。
——魏叔易?
——那个仗着有几分天资,自三两岁起便开始无差别怼人的小屁孩?
如今……
她的手越抬越高,直到高过自己头顶,眼前仿佛就站着昨日从茶楼里出来的青年。
如今——竟突然变得这般大了?!
巨大冲击之下,少女面上愈发没有表情。
她慢慢转身,往房中走去。
她需要静一静。
她需要捋一捋。
若不然,照这个局面发展下去,神智一个把持不住,她恐怕难逃一疯。
……
见少女返回房中关上了房门,男孩神情困惑,却也没敢上前打搅。
房内,少女坐于镜前,正定定地看着镜中脸庞。
若魏叔易已长大成人,年过双十,那么……
她抬手,轻按在心口那颗朱痣所在之处——
那么,阿鲤正该是镜中这般年岁。
镜中少女眉眼拢起。
那个曾被她救下来的孩子,竟在这样的大好年岁里,遭人拐害了。
心绪如飓风掀起涛浪般翻涌着,她闭了闭眼睛,脑海中闪过诸多繁杂画面。
她只知自己侥幸死而复生,这世道还是那个世道,却未曾想过今朝早已非昨日,昨日一切已成往昔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