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笔录里客观地提及了父母的存在,警方自然要带他们回来问话。陆母跟在陆父身后,陆昕看了她一眼,本以为她会惊慌,可她却神色平静,和自己对上视线,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而陆父则暴躁许多,看到陆昕后,甚至想要挣脱警察的禁锢,上前来揍她,意识到自己的手被拷住了,便改为用脚踢,一条腿在空中挥舞着,动作好不滑稽。 笔录录了一个小时,陆昕出来后,发现蒋随祁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我不是让你不用等了吗?”陆昕问道。 蒋随祁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地撇嘴看向陆昕:“你都赶我两次了,就这么不待见我?” “啊?”陆昕没想到他会这
笔录录了一个小时,陆昕出来后,发现蒋随祁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我不是让你不用等了吗?”陆昕问道。
蒋随祁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地撇嘴看向陆昕:“你都赶我两次了,就这么不待见我?”
“啊?”陆昕没想到他会这么想,顿时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怎么会,我就是怕耽误你什么事,麻烦你帮我报警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我一天天闲得很,况且报个警才多大功夫,”得知陆昕不是想赶自己走,蒋随祁才放松了眉头,可还是不悦地提高了声音,“你这可是被绑架了,你让我怎么好好待在家里?我又不是什么冷血动物。”
“也是,对不起啦。”陆昕摸了摸鼻子。
“你又道什么歉……”蒋随祁小声嘀咕着。
他默默看着陆昕坐到自己身边,很想再说点什么,但还是作罢。
收到陆昕的求助消息,蒋随祁几乎是一瞬间便紧张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报了警,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便会万劫不复。
可是隐藏在那强烈的紧张与恐慌之下的,还有一丝丝的喜悦。
喜悦于陆昕第一次主动向他求助了。
蒋随祁本以为陆昕已经完全将他当成了自己人,结果现在陆昕却依然那么客气。
可见自己在她眼里,好像都还算不上好朋友。
蒋随祁有些失落地移开视线,转移话题道:“还好,至少没错过那个实验项目。”
“是啊,要是错过就亏大了。”陆昕没有察觉到蒋随祁的落寞,看向另一边的痴呆儿,那名警察好像已经完全取得了他的信任,此时笑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正在此时,门外又被带进来了两个人,陆昕看过去,意料之中是自己的父母。
她的笔录里客观地提及了父母的存在,警方自然要带他们回来问话。
陆母跟在陆父身后,陆昕看了她一眼,本以为她会惊慌,可她却神色平静,和自己对上视线,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而陆父则暴躁许多,看到陆昕后,甚至想要挣脱警察的禁锢,上前来揍她,意识到自己的手被拷住了,便改为用脚踢,一条腿在空中挥舞着,动作好不滑稽。
两名警察轻而易举地制服了他:“你抬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不老实点!”
“怎么,我揍自己孩子怎么了?你们凭什么管!”陆父暴躁地喊着,被带进了审讯室。
看着陆父消失在拐角,陆昕回过头,站起身道:“我想简单跟我妈说两句,可以吗?”
见警察没有拒绝,她看向母亲,神色认真地问道:“你约我出去,是为了这个吗?”
陆昕本在思考要不要隐去母亲的存在,可她也想借此机会亲口问一下母亲,她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得到这个答案,可能只是因为对那个在夹缝中给予自己温暖的母亲抱有最后的期待。
母亲冷静的神色落寞了下去:“我不知道他们会跟踪我……”
陆母感觉到了自己那细微的变化。
从前的她麻木地沉浮于陆家这男尊女卑的泥沼之中,自认为没了所有的出路,就只想苟且偷生,将这一生凑合过完。
她将这一份目标延续到了女儿的身上,即便心疼她出生在这种家庭里,也并没有付出任何行动。
毕竟丈夫是不可违逆的。
可自从陆昕离家出走,在记者面前把家事闹上新闻,又顺利进了她甚至都没有概念的逢大少年班后,陆母突然就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像是陆昕用力地破开了她灰暗的世界,而后她便看到了从陆昕身后照射进来的代表希望的光。
陆昕,她有摆脱这个困境的能力。
自己也该尽力地去支持才对。
所以在得知自己一时的思念竟然导致陆昕又被那家人拐走了之后,陆母突然就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所以现在看见陆昕安然无恙,她也是真正地放下了心。
“对不起,昕昕……”陆母只觉得难堪地低下头,“看见你没事就好。”
陆昕定定地看着母亲,良久才轻声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