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通房逃跑后,清冷太傅黑化了作者文笔细腻,文章的结构简洁合理,作者对原文的理解也十分深刻透彻。全文语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读来令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你知道什么?大人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中了举了,你知道咱们大人年轻的时候手段有多狠吗?说得轻巧,你死了一了百了,你母亲呢?你弟弟呢?跟你一样,都不活了?”左一板着脸,忍不住骂她几句。动不动就不活了,哪有那么简单。 李成攥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一股一股的爆起,他强忍着愤怒和不甘,痛苦良久,方才无能的接受现实。 他要失去他的春桃了……他怎么、怎么这样没用…… 少年眸光复杂的看着她,眸光暗了下来,眼里的泪不受控制的滚落,
李成攥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一股一股的爆起,他强忍着愤怒和不甘,痛苦良久,方才无能的接受现实。
他要失去他的春桃了……他怎么、怎么这样没用……
少年眸光复杂的看着她,眸光暗了下来,眼里的泪不受控制的滚落,唇角颤了颤,“春桃……我可不可以最后求你一件事?”
眼下,他们除了认清现实,哪里还有别的法子。
春桃避开那道让自己心里发紧的目光,低着脑袋,嗯了一声,“你说。”
“上回说好了的……要送我一枚香囊做定情信物,可不可以最后、给我留个念想……”
说到最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耻,春桃要被恶人欺负了,他还惦记着这些,这样的他和那个畜牲有什么区别?
“不用了、不用了春桃…我不该这样,我、我走了,你以后…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李成不忍再看她,脑子里只剩下逃避,他转身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阿成……”
她站在原地,心里愧疚极了,是她不好,她早该说清楚的,都是她的错。
“你是真能给我惹事!”
背后突然传来左一咬牙切齿的声音。
她忙回头,一下怔住。
左一黑着的一张脸,太阳穴突突的跳“你竟然敢背着大人私会情郎?!”
他是怎么也想到,这丫头能这般胆大妄为的给主子戴绿帽子,要是让那位知道了还得了?连他也得被扒层皮。
“我、我……左一你别和大人说,我和阿成真的没有什么……”春桃心尖一颤,结结巴巴的解释。
哭得梨花带雨的,还没有什么?他能信?
“说谎!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抱他了,你怎么敢抱他的!”
都是大人的女人了,竟然有心思红杏出墙,再说,那就是个小厮罢了,“他没大人好看,没大人高,也没大人学识渊博,咱们大人还是立国以来最年轻的太傅,你怎么想的?你图他什么?你怎么敢的!”
现在的左一就跟个抓住自家闺女和街上一个帮闲的破落户有私情的父亲一样,简直要被气得发疯。
恨不得打断这俩人的腿。
还管他叫“阿成”?叫的这般亲密!
“我和阿成在前,和大人在后,你去和大人说吧,反正,反正我也不活了!”
他这样嫌弃阿成,和那觉得她脑子有病的语气,春桃也来火了,那人有权有势,自己就该爱他爱得不行吗?她就应该是想尽办法攀附他才是正常的吗?
和今日那个少夫人一样,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施舍她恩典的模样。
左一:!!!
“你、你你简直不知悔改!”
手指着她都带着颤抖,左一没想到她都到现在了还不醒悟。
“你知道什么?大人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中了举了,你知道咱们大人年轻的时候手段有多狠吗?说得轻巧,你死了一了百了,你母亲呢?你弟弟呢?跟你一样,都不活了?”
左一板着脸,忍不住骂她几句。
动不动就不活了,哪有那么简单。
春桃当然说的是气话,胸口闷闷的疼,难言的无力感,她又忍不住大滴大滴的落泪。
在府里被人欺负着多干活的时候她没哭,把自己卖到谢府的时候没哭,她离家的时候没哭,在谢府睡大通铺的时候她没哭,因为那会儿她的人生还有些指望,嫁给阿成和赎身出去,是她最大的两个心愿了。
可现在全都落空了,自从和那人有了见不得人的关系后,她老忍不住委屈的想哭。
“好了,别哭了,我说了要告发你吗?”
左一看她哭得可怜也是无奈,年纪小就是这点不好,经历的少,动不动就哭。
日后比这更难的事还多得是,哭能解决什么问题。
春桃乌黑湿润的眸子错愕的抬眼看他,有些惊奇,他不是一心向着大人么?怎么还帮起自己了。
“左右你和他断了,又没被大人发现,我多这句嘴做什么,我有那么没人性吗?”
没好气的道,看着她这没心眼的样子就来气。
“日后可别干这种要死的事了,一旦被大人发现,那小厮铁定是活不了的。”
他跟着大人十多年了,当年陛下夺位的事,背后有多少是大人的筹谋他可太清楚。
连带他手上都是沾了血的,这小丫头真是在刀尖上玩火。
好在事情没败露,她在松鹤居待了一年多时间,左一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个老实单纯的,让她干的活从不会偷懒,要不是那次大人中了药,她估计还真就得嫁给那小厮得偿所愿了。
可惜,世事就是这样让人摸不清,谁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
“嗯,我、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左一。”
春桃被他的话有些吓着了,这会儿乖巧极了的点头,显然是听进去了。
还是不放心的又警告一句,“这就好,谁年轻的时候还没个爱而不得,以后别再和他联系了,为你也是为了他,知不知道?”
“知道,我知道了……以后不和阿成见面了。”
她的语气还是难掩失落,听得左一头秃。
“那……那你也有爱而不得么?”
回想起他刚才的话,春桃问他,觉得他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眼睛泛红,显得楚楚可怜的稚气,身上穿着素净,给人的感觉是那不染俗世的纯粹干净。
大人清修多年,又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说来,左一都快忘了当年大人行事有多么不择手段了,怪不得会对她这么特别,估摸着也是觉得这小丫鬟是个乖巧干净的。
虽然,背地里能干出“偷情”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自然有,不过,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左一这会儿倒是好脾气了,刚才着实被她吓得不轻也气得不轻。
“那……大人呢,他有吗?”
春桃想到自己不能和阿成在一起,心里就不甘难受,她想知道他是不是也一样,好让她的心态能平衡点。
“大人怎么会有,打从我跟着他起,大人就是一副冷硬心肠了,爱而不得?大人不会爱而不得,只要他想,就能抢到手里,端看时候早晚罢了。”
还问起大人了,左一有些好笑,年轻时候的大人谁能喜欢,幼年时因为母亲是个爬床丫鬟,被大老爷和大夫人厌恶,受了不少苦楚,后来,大少爷死了,他的日子才好过一点。
但性子已然长成,连他这个七尺男儿回想起那时候的大人都是怕的,哪个姑娘家能喜欢这样一个人,就是有,多半也是一时被大人的皮相蛊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