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顾寒声不知道要怎么接,只好低着头吃手里的果子。但阿狸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你是哪里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片树林偏僻,少有人会到这里来。 危机感让顾寒声瞬间做出反应,甩开了她。 他本来就伤了腿,靠撑着树干才勉强站着。 甩开她的动作有些大,也导致他没站稳,靠着树坐了下去。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他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
危机感让顾寒声瞬间做出反应,甩开了她。
他本来就伤了腿,靠撑着树干才勉强站着。
甩开她的动作有些大,也导致他没站稳,靠着树坐了下去。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他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戴着一串佛珠。
他愣了一下,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正要开口解释自己刚才的动作,就听她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顾寒声顿觉无地自容:“不用了,我……”
他话还没说完,阿狸已经蹲下身来,抓住他的小腿掀开了他的衣摆。
孤男寡女,这成何体统?
他想说什么,却没敢开口。
“崴到了脚踝,不严重。”
到底是在帮自己,顾寒声红着脸呐呐道:“谢谢。”
阿狸没再接话。
然后,他就看着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虽然知道自己跟她只是萍水相逢,可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这种失落的情绪从何而来。6
最开始只是看到她的背影,他就隐约有种熟悉感。
看见那串佛珠之后,这种熟悉的感觉就更重了。
他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思考着,就看到阿狸又走了回来,怀里还抱着一些干树枝。
找了个空地将火升了起来,阿狸又走过来将他扶了过去。
坐在火堆旁,身体很快就暖和起来。
因为一直在逃命,顾寒声早就疲惫不堪,没一会儿,就靠着树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旁边的火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了,阿狸也不见了踪影。
顾寒声只隐约记得,她盯着自己的脸,好像看了一个晚上。
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开始查看自己的脚踝。
已经肿了起来,一动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阿狸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将自己带回来的野果子和山泉水递给他。
顾寒声没想到她还会给自己找吃的和水:“谢谢。”
阿狸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坐在一边继续盯着他。
她的视线太强烈,让顾寒声想忽视都难。
他忍不住问:“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阿狸移开视线:“没有。”
顾寒声更觉得奇怪了,却不敢多问。
沉默了好一会儿,阿狸才又开口:“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顾寒声那张脸,跟玄离一模一样。
就连声音,也极为相似。
阿狸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想多留一点时间帮帮他。
这样的话,顾寒声不知道要怎么接,只好低着头吃手里的果子。
但阿狸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你是哪里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片树林偏僻,少有人会到这里来。
“我本是雍州人,家中遭了难,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已经走了有十几天,身上也只剩下包袱里这一点不值钱的东西。”
“不知道那些土匪是怎么盯上我的,我一路逃进了这片林子。”
说起这些的时候,顾寒声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语气也平静得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雍州,阿狸没有去过这个地方,但这些日子也听说过,雍州已经下了半个多月的雨,整座城池都被淹了。
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他,只能干巴巴地又问一句:“那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这一次,顾寒声想了很久。
直到日头已经很高,他才开口:“我要去寒中寺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