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放屁!“我可真是个有眼无珠的老糊涂啊!”想到这,林老爷子老泪纵横,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足足扒了他一层皮,接连不断的打击,让他浑浑噩噩,连她的孙女差点被毁了都毫不知情。还是王媒婆自己找上门,将一五一十和盘托出,他才恍然大悟。 “二姐油渣渣糖饼是不是已经好了?” 福宝先一步跑到小厨房,冲到林阿彩跟前,小脸儿跑得全是汗。 “小馋猫是不是闻到香味了?鼻子可真灵。”林阿彩拿起一块饼撕成两半,递给福宝康宝,“当心啊...小
“二姐油渣渣糖饼是不是已经好了?”
福宝先一步跑到小厨房,冲到林阿彩跟前,小脸儿跑得全是汗。
“小馋猫是不是闻到香味了?鼻子可真灵。”林阿彩拿起一块饼撕成两半,递给福宝康宝,“当心啊...小心别烫着了。”
“嗯...”两个孩子点点头。
“走...继续扑蜻蜓去。”
扑了蜻蜓去喂李婶儿家的小鸡,她家小鸡就喜欢吃他们扑的蜻蜓了。
两个孩子一边说,一边风风火火地又跑出去了。
“你可真行...没想到你做的扑网这么受欢迎,天刚亮这俩熊孩子就开始扑蜻蜓,也不知道累,待会儿的提醒着他们点,大太阳出来了,可不能再出去了,会把小脸儿晒成煤球儿的。”
林阿彩故意打趣着向萧玦抱怨。
萧玦笑而不语。
这扑蜻蜓的扑网可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像这么大时,他也总喜欢缠着父母亲带着他扑蜻蜓。
他忽然有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那温馨幸福的画面,不知不觉浮现在他眼前。
吃过了早饭。
林阿彩转身去了趟隔壁,观察询问了大壮嫂子的近况。
见一切都恢复的挺好,又慢悠悠地转悠回来。
这时她忽然看到窗户跟前站着一人,那人正佝偻着背,看着屋里炕上正休息的萧玦。
“爷...你怎么来了?”林阿彩愣在当场。
屋里的萧玦,也闻声从炕上坐起来,看向窗户外的那人。
“听你后奶说你给自己挑选了夫婿?”林老爷的目光从屋里那人身上收回,口气中隐隐透着不善。
“爷你快进屋!”林阿彩主动将她爷往屋里请。
林老爷子摆摆手,缓缓转身:“就在那李子树下坐会儿得了,爷有话要对你说。”
林阿彩没有再让,跟着她爷往李子树下走去。
一个老头子的孤寂背影慢慢浮现在她的眼前。
而刚刚她分明看得清楚,爷的面容有多憔悴。
不过也难怪。
失去独子跟最喜欢的大孙子,这种打击有几个人能经受得住?
在树下坐定后,林老爷子点燃了手上的大烟袋,清了清嗓子:“二丫头啊...爷对不住你......”
这话一说出口,林阿彩便清楚,这爷并不是就之前的事来责难她的。
林阿彩走过去,安慰道:“爷...我爹跟大哥虽然没有半点音讯,但也说不准他们还有生还的可能,你要振作,只要一天没亲眼见到爹跟大哥的尸首就还有一分希望。”
“…唉,傻孩子,爷我以前总上山打猎,山上到底是个啥情况爷比任何人都清楚,爷已经不想了,活到这么大岁数,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跟你两个弟弟。”
林老爷子抽了口烟,眼神幽深地看着远处正追逐着打闹的两个孩子。
“…你后奶让我给休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我才看清这个丧尽天良的妇人,都怪爷有眼无珠,取了个毒妇进门,差一点就酿成了大祸。”
林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抹泪,他是真的后怕,听那王媒婆找上门对他提起那二十两银子的时候,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背过气去。
原来,这毒妇竟然背着他将他孙女卖给人家做小妾。
她还骗他说,那是个顶好的人家,二丫头嫁过去肯定能享福,不愁吃喝。
简直就是放屁!
“我可真是个有眼无珠的老糊涂啊!”
想到这,林老爷子老泪纵横,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足足扒了他一层皮,接连不断的打击,让他浑浑噩噩,连她的孙女差点被毁了都毫不知情。
还是王媒婆自己找上门,将一五一十和盘托出,他才恍然大悟。
“爷...这事既然是您不知情的,孙女不怪你,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弟弟们我也照顾得好好的,你不用担心。”
林阿彩继续安慰。
“爷卖猪崽儿的银子我打算用来给弟弟们交钱上学读书用,还有我想再凑些银钱,过阵子到城里开家店铺。”
林阿彩为了让林老爷子放心,说出了她日后的打算。
“是跟你这相中的女婿一起吗?”林老爷子闻言,再次看了眼那间屋子。
“...嗯...是有这个打算。”林阿彩想了想还是就着话茬说吧,如果她说她自己出去开店,估计爷不能同意。
“这小子人品怎样?家里是否已经知道了你们的亲事?”说话间,林老爷子的烟袋锅已经空了,他下意识地低头磕了磕烟袋锅子。
“爷...他不仅人品好,长得也好,而且他识文断字,这几日教福宝康宝认了不少的字。”
这话倒不是不假的,萧玦没事就把两个小萝卜头叫进屋里,用水沾了手指,在桌子上写字,让他们认。
“将人叫出来,我好好瞧瞧......”林老爷子心里打鼓,可并不这么想,毕竟是个小姑娘,很容易被外表所迷惑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什么事情没见过,没听过,有多少女人被男人辜负,蹉跎一生甚至为此丢掉性命。
就算她孙女名声不好又怎样?
只要有他一口气在,就要好好给孙女把一把关tຊ,就算日后真的没人敢娶,也不能胡乱找个人说嫁就嫁。
屋子里。
萧玦忽然有些忐忑。
他见祖孙俩相处和谐并没有剑拔弩张。
便感觉这个林老爷子他必须得重视。
他一连将所有的衣裳都找了出来,选了件最称心的穿上,又理了理头发,终于鼓足勇气走出门。
林阿彩见人已经出来,不禁感叹。
他俩还挺心有灵犀的,她刚想开口,他就自己出来了。
走到李子树下,萧玦躬身行礼。
他行礼的举止很是得体。
完全是按照京城里官宦人家的规矩来的。
林阿彩见状忽然站起身,还没等她爷开口询问,就充当起了两人的嘴替:
“这是我爷...这就是我那未来的夫婿......”
“林老爷子...在下姓萧名玦,京城人士,目前家里......”
林阿彩站在萧玦身侧不吱声。
得又来了,这人自报家门如数家珍。
这都第几次了?
她都快听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