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跟韦朗鱼死网破,自然能做到。”“但,鱼死网破之后呢?”“圣上龙体欠安,昏聩不能理事,那个位置迟早要落到某位皇子手上,若落到三皇子手上,我和孩子们也好,姜家也好,都将迎来灭顶之灾。”“殿下。”我非常认真, 我越想越心惊,越睡不着。 索性,我拉着闻竹闻兰几个丫头推了一夜的牌九。 熬了一个大夜。 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人也憔悴了不少。 第二天。 我顶着黑眼圈打杀了给风驰喂毒药的车夫。 又发狠清洗后院,不问缘由
我越想越心惊,越睡不着。
索性,我拉着闻竹闻兰几个丫头推了一夜的牌九。
熬了一个大夜。
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人也憔悴了不少。
第二天。
我顶着黑眼圈打杀了给风驰喂毒药的车夫。
又发狠清洗后院,不问缘由胡乱发卖出去好些人。
安平侯府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韦朗一直在暗处观察着我。
我雷厉风行清洗后院,却没去跟他拼命,他便深信我没查到他身上去。
又因书房被烧,证据被毁,韦朗暂时放下戒心。
我则带着那些证据,秘密见了九皇子一面。
九皇子看着那一箱子的信件和账本,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们,怎么敢?”
“整整十万大军啊!”
“他们为大齐流干最后一滴血,却要被污蔑成叛军。”
“萧家儿郎战死沙场,老弱妇孺还要被满门抄斩。”
“他们,怎么敢!”
九皇子红了眼眶,手指都在颤抖。
我等九皇子平静下来。
“殿下,这些证据,交给长公主吧。”
九皇子猛地看向我。
我道:“迟则生变。”
“长公主的儿子儿媳也死在那场战役中,我想,长公主比谁都想为他们洗清冤屈。”
九皇子明白我的意思。
滤昼通透如长公主,在得到这些证据后,知道如何做才能为儿子儿媳洗刷冤屈。
靠病入膏肓的皇帝是不行的。
一旦去调查就会打草惊蛇。
三皇子等人会狗急跳墙,提前发动内乱。
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皇帝立遗诏,让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说:“我爹应该找过您了。”
“我与姜家,全力支持殿下。”
“至于长公主那边,殿下不必担心。”
“殿下将三皇子与韦朗勾结的证据交给长公主,聪明如她,定会看透寿宴上三皇子和韦朗的阴谋。”
九皇子定定地看着我:“侯夫人如此帮我,所求是什么?”
我轻笑:“韦朗勾结三皇子贪墨军需物资,延误军情,导致萧家军溃败,此举等同叛国,他罪大恶极,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可我那四个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想让四个孩子因为韦朗丧失前途。”
“我所求,是让殿下作证人,证明我和我的四个孩子与韦朗断亲。”
九皇子的表情讳莫如深。
“就这些?”
“即便没有我,侯夫人应该也可以做到。”
我道:“我跟韦朗鱼死网破,自然能做到。”
“但,鱼死网破之后呢?”
“圣上龙体欠安,昏聩不能理事,那个位置迟早要落到某位皇子手上,若落到三皇子手上,我和孩子们也好,姜家也好,都将迎来灭顶之灾。”
“殿下。”我非常认真,
“我承认我有私心,但在私心之外,我更知道,那个位置只有殿下能够胜任。”
“我只是一个妇人,找到那些证据,知晓萧家军惨死冤死之后,除了悲愤,我什么都做不到。”
“殿下不同,若是殿下登上那个位置,能够为这十万热血儿郎洗刷冤屈,您不会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我相信,您是千千万万百姓期待的明君。”
“您,会是个好君王。”
九皇子望着我:“侯夫人可知,你这番话有多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