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只是漠视,漠不关心,下人们最会察言观色,也最会看人下菜,绿轴连带着整个王府的人都瞧不起颜惜霜,欺辱她。“对不起,对不起......阿霜......”他一遍又一遍的忏悔,喃喃自语。只是说这些,已经迟了。 宋庭辰醒来后,已经连着三四日没有上朝了。 他整个人都蒙上一层死气沉沉,别的什么通通不管,只整天待在颜惜霜住过的偏院里,抱着一件锦衣。 那件锦衣是颜惜霜跳城墙那时穿的,不管再怎么洗,仍然留了血渍。因为要替
宋庭辰醒来后,已经连着三四日没有上朝了。
他整个人都蒙上一层死气沉沉,别的什么通通不管,只整天待在颜惜霜住过的偏院里,抱着一件锦衣。
那件锦衣是颜惜霜跳城墙那时穿的,不管再怎么洗,仍然留了血渍。因为要替代颜怜栀,所以衣料都是选的上好的绫罗绸缎。
可笑的是,她也只有替别人去死的时候,才能穿上这种绸缎锦衣了。
宋庭辰木着脸,在偏院里看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意识到自己以前对颜惜霜的态度有多糟糕。
哪怕他只是漠视,漠不关心,下人们最会察言观色,也最会看人下菜,绿轴连带着整个王府的人都瞧不起颜惜霜,欺辱她。
“对不起,对不起......阿霜......”他一遍又一遍的忏悔,喃喃自语。
只是说这些,已经迟了。
他开始发疯一般,将颜惜霜用过的东西拿出来,抚摸、擦拭,然后万分思念珍重的落下一个亲吻。
他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一闭上眼,就会忍不住浮现出她跳城楼的那副画面,折磨得他越来越憔悴低沉,唯有埋在她的衣物里面,嗅着她的气息才能安稳的睡上几个时辰。
他开始搜寻极品玉石,亲手为她雕刻灵牌,一笔一划,无一不小心谨慎,夜以继日的刻。最后,他每天怀里都会抱着这样一个灵牌。
原本滴酒不沾的他开始酗酒,每天过得如同行尸走肉,麻痹不堪。
原本丰神俊朗的男人,被自己折磨得日渐消瘦下去。
于明好几次看不下去,劝他:“王爷,你多少吃点东西吧!朝堂上不能没有您,况且,要是颜小姐在天有灵,一定会希望您好好用饭......”
宋庭辰过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不,她不会了。”
她恨我,她不会希望我好好的了。
于明欲言又止,最后只能长叹口气,继续汇报消息,“洛将军连夜离开京城了,于晋自尽在大牢里。王爷,后续怎么个处置法?”
宋庭辰顿了顿,“洛影枫......放他回边境吧,不用管他。于晋,你让人给他收敛尸骨,好生葬了......”
他终究是食言了,没能挽救于晋。
不可一世的摄政王连连在亡妻房里颓废度日的消息,传得非常快。
主院里,颜怜栀听到丫鬟来报,恨得咬碎一口银牙,涂着蔻丹的指甲紧紧攥进手心。
她呼出一口气,对着身侧的丫鬟碧荷说,“既然王爷变了心,那我不得不应下你家主子的约定了。”
碧荷暗笑,“这么多年也没能抓住一个男子的心,颜小姐,我家主子对你很是失望。愿你这次能好好的把事办成了。”
颜怜栀眸中飞快闪过一丝怨毒,“行了,我知道了,你把药放在这里,我一会拿去,加到王爷的鸡汤里。”
她的眼神越来越暗。庭辰,既然你快要想起来了,那我只好用些别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