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舒澄叹了口气,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重新靠在他的怀中。“我们永不分开,敢不敢?”她沉声问道。“敢!”姜至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笃定。……舒澄将于奕柔的态度给林和江说了,林和江听了就只是笑着连连摇头。 舒澄平静地说着以前的事,姜至听来满是愧疚与心疼,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 她靠在他肩膀上,淡淡地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把我们的事给你父母说,那条短信是不是你发的?” “没有
舒澄平静地说着以前的事,姜至听来满是愧疚与心疼,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
她靠在他肩膀上,淡淡地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把我们的事给你父母说,那条短信是不是你发的?”
“没有,怎么会?是我自卑又敏感,是我不听你的解释,是我幼稚冲动,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就算我爸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出那种话。对不起澄儿……对不起……”他抱着她,满是愧疚。
“我相信你。”舒澄紧紧地抱着他,语气笃定。
他是为了和她在一起放弃过前程的人,怎么会说出那般绝情的话?
姜至松开她,脸上满是愧疚与心疼,有些着急道:“你为什么不怪我?你打我出一下气也好。”
“怪姜谨。”舒澄看着他,一脸认真道。
若是他没有打那通电话,他父母就不会知道,当时就不会闹得没办法收场。
闻言,姜至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撩开她脸上的碎发,沉声道:“不怪他,怪我,怪我自卑敏感,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舒澄亦是笑了笑,“你也不问我为何和李明哲分手。”
“反正你们都分手了,你还是我的,有什么可问的?我还得感谢他,感谢照顾你。”姜至一脸认真道。
知道得越多,他就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东西,甚至还有可能吃醋,所以不知道最好,反正都分手了,还分了这么多年。
舒澄抿嘴笑了笑,他虽不问,可舒澄知道,这时候的男人都是假装大度,与其日后他旁敲侧击,惹自己心烦,还不如全都说了。
“后来我读研,他回家创业,两个人所处的环境相差太大,耗尽了时间与精力,耗尽了感情与耐心,就和平分手了。”舒澄言简意赅道,也不是刻意要瞒他什么,本来也是如此。
闻言,姜至松了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那就好,那就好。”
“那就好?”舒澄不解地看着他。
“和平分手,也就意味着你没有受伤,或者受太大的伤害。”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将她揽进怀里,“那就好那就好。”
舒澄笑着依偎着他,在他胸前画圈:“那你呢?这么多年,就没有谈过?”
其实她早就想问了,但又觉得自己是真心爱过李明哲,总不能要求他守身如玉,可问了自己又要生出诸多感慨,显得特双标,她索性就不问。可今天,话到此处,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谈过一次,是个法国人,她觉得我不爱她,就分手了。”姜至淡淡道。
“啊?”舒澄好奇地撑起身来看着他,“你不会冷暴力人家吧?”
“怎么可能?”姜至忙否认,他叹了口气,凝眉认真想了想,“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部法国电影……”
“两小无猜?”
闻言,姜至眼前一亮,有些惊讶她竟然还记得。
高三那年,学校半个月放一次假,他都会拉着舒澄去看他想看的电影。《两小无猜》重映,他便兴冲冲地拉着舒澄去看。
从电影院出来,舒澄仍旧是一脸难以理解的表情,学着文绉绉的语气说了一句:“何至于此!”
当时姜至是被理化生逼到了绝境的文艺少年,看完电影之后,只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
多情的人,会从所有的爱情故事中看见自己的影子。朱利安与苏菲不顾别人死活的爱情不被人所理解,但姜至却从他们离经叛道的爱情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他也不顾一切地要与舒澄在一起。敢不敢爱我?
姜至这样问舒澄。
舒澄转眼看着他,有些无奈,笑了笑,语气随意道:“爱爱爱。”
“这不是游戏,也不是台词。”他语气有些着急,渴望得到舒澄坚定的回答。
“对你爱爱爱,爱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So we love love love tonight,不愿意丝丝点点些些去面对……”舒澄对着姜至笑着又唱又跳。
姜至见此,不由得笑了笑这才心满意足,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我敢,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当初他问舒澄的话,一个同样叫苏菲的姑娘也问了他,先是用法语问了一遍,见他不太理解,又用英语问了一遍,问他敢不敢爱她。
“Love.”
姜至无奈地笑了笑,语气淡淡道。
“Do you dare to stay in the France for me?”
你敢不敢为我留在法国?苏菲笑着问。
“I don't.”
不敢,姜至沉声道。
“我和她一起回了一趟家,一起看了那部电影,她问我敢不敢为她留在法国。我说不敢。她觉得我连骗都不愿意骗她,吵了一架,就分手了。”姜至语气淡淡道,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可笑,“我怎么会留在法国呢?我是个想家了就去大使馆门口坐一坐的人啊,工作人员都认识我了,还喊我进去坐坐。”
闻言,舒澄叹了口气,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重新靠在他的怀中。
“我们永不分开,敢不敢?”她沉声问道。
“敢!”姜至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笃定。……
舒澄将于奕柔的态度给林和江说了,林和江听了就只是笑着连连摇头。
“笑什么?”舒澄疑惑道。
“既然有这个想法,就应该介绍姜谨啊,姜至刚回来,没实力救她家的。”林和江无奈地笑道。
“于家有内部矛盾,姜家也有啊。”舒澄叹了口气,抬起身前的茶喝了一口,无奈感慨。
“哦?”闻言,林和江顿时有了兴趣,忙给她倒茶,“说来听听,我可喜欢这种豪门八卦了。”
舒澄:“……”
“也不是什么八卦。”舒澄想了想道,“家族企业嘛,继承人一般都优先考虑老大,老二老三就只能屈居人下了。老大呢,又只想把位置传给自己的儿子,矛盾自然就出来了。”
“可现在姜谨几乎已是整个元山集团的话事人了啊。”林和江不解道,“难道老二老三想篡位夺权?”
“嗯……”舒澄顿了顿,“倒也不是篡位,毕竟老爷子还在,姜谨的位置就稳得很。只是说,这样的情况下,老二老三自然而然就要亲近一些,老三若是想争取更大的利益,就只能联合老二家的姜至了。”
“可要是把姜至推到前边,老二和老三岂不是又产生了新的矛盾?毕竟谁不想做‘老大’?”林和江皱眉,“死循环了。”
“还真不是。”舒澄叹了口气,啧了一声,“家丑不可外扬啊。”
闻言,林和江被逗乐了,“这会儿知道你和他家是一家人了?”
“别乱说,影响形象的哈。”舒澄装得一本正经道。
“那是什么?”林和江笑着问。
“老三家有个女儿叫姜淳,比我小两岁,是个文艺青年,大学的时候喜欢上他们学校的老师,那老师大她十三岁。家里人死活不同意,她呢,死活要嫁,毕业之后就留在当地一个初中当老师,和她老师结婚了。”
林和江听了一脸震惊:“她图什么?”
舒澄再次叹气:“整个姜家对她很失望,她就被排除在了继承人之外。所以,老三想要争取更大的利益,就只有和姜至合作,这才把于奕柔介绍给姜至。”
“怪不得。”林和江无奈地笑了笑,“但于家对姜至来说,只能是拖累啊。”
“买卖不成仁义在,先把姻联上,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舒澄淡淡道。
“也是。”林和江笑了笑,“那就先晾着吧,我们也不着急,要是姜至帮不了,世新还不上贷款,咱们还可以压一压价格,何乐而不为呢?你可以让姜至多吊一吊她。”
闻言,舒澄忍不住笑了起来:“万恶的资本家。”……
父母就是如此,读书的时候担心孩子早恋,却希望孩子一毕业就能结婚,什么你不结婚我就算是死也闭不了眼睛啊,什么你不结婚生子,我就觉得这辈子就没有意义了,这种话是造成亲子矛盾并不少见。
虽说姜至与母亲还不至于到此地步,但见姜至与于奕柔相处得不错,且对于奕柔的事也上心,这就让张流英和熊明慧信心倍增,催姜至赶紧与于奕柔定下来,尤其是熊明慧,更是说姜至作为男人,要主动一点。
早点给于奕柔名分,好早点问姜老爷子要钱,就能救世新于水火。
“我觉得保留你姑姑和叔叔的部分股份,林氏已经给出很大的诚意了,若是再拖下去,林氏没了耐心,他们是有资本融资建厂的,但世新以后的路就难走了。”姜至关上合同,对于奕柔道。
于奕柔闻言,忧心忡忡道:“这是我爷爷一辈子的心血……”
闻言,姜至叹了口气:“说句话,也不怕你多心,这‘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的事太多了,并入林氏,还能保证朱楼在。”
于奕柔咬了咬嘴唇,她没想到姜至竟是如此公事公办,不带有丝毫感情,心中有些悲伤,又有些羞耻。
“但他们给的价格实在是……”于奕柔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比之前还要低。”
“利益是要交换的,保留你姑姑和叔叔的部分股份,保留他们在世新董事会的席位,林氏自然要在价格上做调整。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青茅的前景比世新好太多了,价格也就是如此,我的意见是见好就收。但最终决定权在世新董事会手里,你回去再和他们商量吧。”
“你能不能帮我渡过这个难关?”见姜至态度坚决,于奕柔也不想再隐藏了,以姜家的实力,帮她家渡过这次难关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闻言,姜至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也许叔母没有给你说清我家的情况,我家是我大哥做主,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手里就这点业务,我也实在是爱莫能助。”姜至想了想,“这样吧,我给你我大哥的电话,你可以联系我大哥看看。”
说着,将姜谨的电话发给了于奕柔。
于奕柔看了眼那个电话,神情仍旧凝重。
“我今天还约了人,就不和你吃饭了,先走了。”姜至抱歉道,说着便起身走了。
于奕柔来不及说什么,姜至就已经走了。她紧紧地捏着手机,倍感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