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刀削般的侧脸染上了寒冰,薄唇轻启。“二婶的眼神好像不太好,我的太太可不是冷家的佣人。”苏嘉玲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之前她也经常吩咐舒溪染做事情,冷湛可当做全然看不见的,所以她才这么明目张胆。 舒溪染坐正了身子,微微垂眸,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冷清清是冷爷爷的亲孙女,这无可厚非,而她只是一个收养来的孙女罢了。 舒溪染抿了抿嘴角,抬眸朝着冷老爷子声音温婉。 “爷爷,
舒溪染坐正了身子,微微垂眸,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冷清清是冷爷爷的亲孙女,这无可厚非,而她只是一个收养来的孙女罢了。
舒溪染抿了抿嘴角,抬眸朝着冷老爷子声音温婉。
“爷爷,你们先聊,我先去厨房看看。”
得到了冷爷爷的许可,舒溪染站起了身子,大步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冷清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舒溪染的背影,回眸间却对上了冷湛那双带着寒冰似的眼睛。
冷清清有些胆怯了,立马垂下了眼眸,身子往后缩了缩。
冷湛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太浓,仿佛再看一眼冷清清就会被活剥一般。
舒溪染走到了厨房,每次冷家的家宴,厨房里除了准备饭菜的佣人。
冷韦雄的两个儿媳妇姜淑芬和苏嘉玲都会秀厨艺表现一番。
一是可以逗老爷子开心,二是如果老爷子开心,说不定都会多一笔不菲的遗产。
舒溪染自然是知道豪门当中的弯弯绕绕。
她的婆婆和她的二婶表面上和和气气,实则内心八百个心眼。
“妈,二婶。”
舒溪染走到了姜淑芬旁边,小心翼翼的开口。
“染染来啦,好久不见又长漂亮了。”
二婶苏嘉玲扭过了头,虽然是赞美的话,但是阴阳怪气的感觉十足。
姜淑芬抬眸看了舒溪染一眼,表情里带上了些许嫌弃。
自从自己的老公病逝以后,冷湛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姜淑芬一直想抱孙子,可是舒溪染的肚子迟迟没有反应让她很是恼火。
“染染,你跟阿湛结婚已经有两年了吧,什么时候打算要个孩子啊?你看我们家恬恬,结婚才多久就显怀了。”
舒溪染清楚每次家宴必定催生,而且还催生的如此阴阳怪气,感觉好像她舒溪染不能生一样。
“哎,我们家染染是循规蹈矩的好女孩儿,家教很严的,遵循的是先结婚再怀孕,再加上我们阿湛接手了冷氏集团,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就耽误了。”
虽然姜淑芬嫌弃舒溪染没有怀上孙子,但是在外人面前她还是维护着舒溪染。
一番话既点明了苏嘉玲的儿媳妇是未婚先孕,又突出了自己儿子比她的儿子优秀。
舒溪染下意识抬眸瞥见了二婶苏嘉玲吃瘪的表情。
舒溪染嘴角勾了勾,看来怼人还是得靠她这个牙尖嘴利的婆婆。
舒溪染走到了水池旁边,准备帮忙洗菜。
不一会儿,苏嘉玲手里端着准备好的食材气鼓鼓的走出了厨房。
“明天跟我一起去看看中医,别再让你二婶戳我脊梁骨。”
姜淑芬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舒溪染,压低了声音。
舒溪染拿着蔬菜的手顿了顿,有些无奈。
她想说的是,两年一次夫妻生活,应该看医生的是他儿子才对。
“我跟你说话,你听没听见?”
见舒溪染沉默,姜淑芬微微提高了音量。
“听见了。”
舒溪染敷衍着回答,反正都是演戏,那她就演个冤大头好了。
伸手打开了水龙头,水的温度有点冰,但是不及此刻心凉的万分之一。
舒溪染将最后一个菜端了上来,全家人围坐在了圆桌上。
冷韦雄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看得出来老爷子很是享受这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感觉。
晚饭过后,大家都坐在了沙发上聊天。
“染染,你去给大家切点水果。”
苏嘉玲抬眸朝着舒溪染吩咐,仿佛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冷湛将视线从手里的平板上抬起望向了苏嘉玲的方向,眼神如往日一般清冷。
舒溪染神情顿了顿,她本来就是冷家收养的,被使唤也是可以理解。
舒溪染伸手撩拨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准备起身。
倏地,手臂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将她禁锢在了沙发上。
舒溪染扭头,冷湛的视线并没有移向她。
他刀削般的侧脸染上了寒冰,薄唇轻启。
“二婶的眼神好像不太好,我的太太可不是冷家的佣人。”
苏嘉玲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眼里闪过一丝尴尬。
之前她也经常吩咐舒溪染做事情,冷湛可当做全然看不见的,所以她才这么明目张胆。
但是今天的冷湛似乎跟之前很不一样。
“这种事情怎么能麻烦少奶奶呢,我去,我去。”
在冷家做了二十几年保姆的刘妈,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立马开口打破了僵局。
苏嘉玲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连他的老公都要敬他三分,自己是万万不能惹。
“不好意思阿湛,我是看染染平时都很勤快。。”
“没关系的二婶,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好。”
舒溪染不想在冷爷爷面前上演家庭不和睦的戏码,温婉地回应。
冷湛扭头,视线扫到了舒溪染的脸上,这个女人还真是没心没肺。
舒溪染只给了冷湛一个眼风,演戏而已,她又岂会像之前一样上心呢。
送走了二叔二婶一家,舒溪染跟冷湛留宿在了冷家老宅。
冷韦雄的生物钟非常的规律,到了晚上九点立马困意来袭。
安顿好了老爷子,舒溪染上楼走进了卧室,准备洗漱休息。
刚从书房里出来的冷湛推门走了进来,听见了浴室哗哗哗的水声,眉眼微微挑了挑。
水停,舒溪染穿着一套保守的睡衣走了出来,头发上还带着微微水汽。
此时的冷湛坐在了卧室的沙发上,视线朝着舒溪染飘过来。
看到她今天保守老套的睡衣,仿佛要将自己每一寸肌肤都要包裹严实。
“你这一身,这是防谁呢?”
冷湛挑了挑眉,声音带上了痞气。
舒溪安径直走到了床边,掀开了被子坐上去,撩拨了一下发丝,声音清冷。
“防狼!”
舒溪染抿了抿唇,表情严肃起来。
“今晚你睡沙发。”
冷湛看着舒溪染的视线有些复杂,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抗拒并不是装的,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很是不爽。
他站起了身子,大步朝着舒溪染靠近。
“凭什么?”
冷湛俯下身子,视线与舒溪染对视,眸子里染上了情~欲。
舒溪染缩了缩身子,脸上的表情带着坚定,声音疏离。
“你也说了我们在爷爷面前也只是演戏,演戏而已,要不然我睡沙发?”
冷湛没有出声,十几秒的沉默tຊ。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破坏两人之间的的气氛。
冷湛掏出了手机,舒溪染忍不住瞥了一眼,一个扎眼的烟字还是让她内心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