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没事。”他坐起来,晃了晃沉重的头,“费鸥呢?”再怎么心痛如绞也要给茗茗办好后事。“费鸥?”护士一愣,“是有个姓费的男生,他让我在您醒了就转达一句话,说人已经火化下葬了。”“什么?”靳羿安脸一白,费鸥凭什么做这些?他什么身份? 靳羿安高大的身躯不停颤抖,越发用力的抱住玻璃棺。 他浓黑的剑眉紧皱,五脏六腑像是有什么在蛰咬,密密麻麻的痛,痛得他不禁蜷缩了起来。 “茗茗,起来跟我疯,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可以,就是别不理我,别躺着一动
靳羿安高大的身躯不停颤抖,越发用力的抱住玻璃棺。
他浓黑的剑眉紧皱,五脏六腑像是有什么在蛰咬,密密麻麻的痛,痛得他不禁蜷缩了起来。
“茗茗,起来跟我疯,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可以,就是别不理我,别躺着一动不动,好不好?”
脑海中一遍遍回想时苒宁生日那天的场景,她的黯然,她的决然,他竟迟钝得没发现不对劲!
可怜他的妻子,他的茗茗……
靳羿安眼中的血丝像是心房破碎的裂痕映照,里面盈满的不是泪,而是血。
他都要唾弃自己,对她的承诺言犹在耳,怎么就把她丢了?
她孤零零的离开人世,对他该多失望,身体又该多疼啊……
费鸥倚在墙上,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冷意,这就是鳄鱼的眼泪吧。
忽的,靳羿安“咚”一声倒地。
费鸥的心里浮上一丝畅快,转瞬即逝。
他没有搭理昏厥的靳羿安,还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打的急救电话。
靳羿安醒来,已经是一天一夜后。
他睁着眼,神色依旧恍惚。
感觉自己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
护士见他醒了,忙去叫医生过来。
靳羿安这才发觉自己在医院,不由全身僵硬。
“不用了,我没事。”他坐起来,晃了晃沉重的头,“费鸥呢?”
再怎么心痛如绞也要给茗茗办好后事。
“费鸥?”护士一愣,“是有个姓费的男生,他让我在您醒了就转达一句话,说人已经火化下葬了。”
“什么?”靳羿安脸一白,费鸥凭什么做这些?他什么身份?
靳羿安急切问道:“葬在哪了?”
“他没说……”护士嘟囔道:“你自己去问他吧,总归是在郊外的墓园啊。”
靳羿安根本没费鸥的电话,忙联系以前那个私家侦探。
很快,对方发来个号码,可是打过去是空号。
靳羿安一边要他速速去查费鸥的新号,一边跳下床,跌跌撞撞跑出医院,拦了一辆的士,再度前往墓园。
路上,私家侦探打来电话,很抱歉地说:“唐总,我差不多费鸥的手机号,他什么讯息也都没了,好像一夜之间蒸发了似的。”
奇怪,明明之前基本信息挺透明的,普通人一个啊!
靳羿安急得眼里布满血丝,巴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墓园,怎么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火化下葬就把他打发了?
法律上,自己还是时苒宁的丈夫,他们又没办离婚手续!
费鸥就是个外人,萍水相逢,他哪里那么多事?!
到了墓园,满山的墓碑,层层叠叠,不知道有几千个了。
靳羿安联系不到费鸥,不知道时苒宁葬在哪个位置,白着脸用到了山顶,一个个的看过去。
现在不是清明时节,来墓园的人很少,要是有人认出靳羿安,肯定会惊诧,他也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靳羿安这人自小到大,做什么都是目标明确,天生自律,从没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像只无头苍蝇茫然无措。
总算有人注意到了这个怪怪的人,在山脚找到墓园的工作人员说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