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是拥有两份记忆。那他呢?他为何没有?再是身旁的侍卫,他们这两日不止一次同他说过,感觉他变了。简眠不明白,细问过后才知,原来身边众人皆知,他对厉若修情根深种。 原就寂静的厅内霎时鸦雀无声。 简眠的脸偏向一侧,脸上泛起红印来,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厉若修,你疯了?竟敢打我?” 厉若修却眸色冰冷望着他,“宋大人能说出这般荒唐之言,我又有何不敢打?此
原就寂静的厅内霎时鸦雀无声。
简眠的脸偏向一侧,脸上泛起红印来,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厉若修,你疯了?竟敢打我?”
厉若修却眸色冰冷望着他,“宋大人能说出这般荒唐之言,我又有何不敢打?此事就算是告到府衙,我也不觉理亏。”
简眠的脸色一瞬黑沉下来。
“我有何说错的?厉若修,我是真心的,你弟弟的前途你自己该清楚,当初你继母还来求过我,如今我愿意给了,你怎么不接受?”
“因为不需要了。”
厉若修冷笑一声,“我弟弟如今足以靠他自己的本领考上官职,即便是他考不上,那也是他的命,那他便回来,继续另寻出路就是,我黎家还不至于没骨气到如此地步!”
话音落地。
简眠却露出几分嘲讽嗤笑:“你黎家没了我做依靠,还能做什么?”
“宋大人是又糊涂了吧!”
厉若修笑了出来,她深深望着简眠,忽然觉得他这副毫无新人生记忆的模样倒是还有些可怜,他对现在的状况似乎一无所知。
见他眼里露出几分疑惑,厉若修颔首,缓缓道来:“宋大人离京太久,大概是不知道我黎府如今名下有京中第一酒楼、丝绸坊,我们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从不缺吃穿用度。”
她定定望着简眠,语气冷讽:“简眠,你看,我不用嫁你为妻,也同样能当家做主,也同样可以不缺吃穿用度,甚至我还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你说如今,我凭什么还要回去做你的妻?你又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敢来求娶我?”
她说话尖锐,毫不客气。
简眠神色一怔,被她噎得无话可说。
他确实不知如今的黎家,竟是此番景象。
见他无言。
厉若修神色冷沉,向下人冷冷下令:“来人,送客!”
几名下人上前来。
简眠却依旧定定望着面前的厉若修,眼底浮现出异样的情绪。
片刻,他垂眸:“你还在气头,我理解,我等你情绪缓和下来,我们再来细谈。”
厉若修眉头皱起。
简眠已经带着聘礼返回。
离开黎府,简眠让手下将聘礼送回后,本人却并没有回府,他踏步上街,开始重新审视如今的人生。
街上人来人往,街景也分明与他记忆中别无二致。
可细看之下,还是有区别的。
他来到黎府名下的几家酒楼和丝绸坊打听了下,确认厉若修说的并没有错。
踏出丝绸坊。
简眠的眉头深锁,他忽地意识到,厉若修似乎对如今的新生活适应得很快,她对这些经历毫不陌生,可她分明也跟他一眼是有原本的记忆的。
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是拥有两份记忆。
那他呢?他为何没有?
再是身旁的侍卫,他们这两日不止一次同他说过,感觉他变了。
简眠不明白,细问过后才知,原来身边众人皆知,他对厉若修情根深种。
“可既是如此,年少时我又因何而执意要退婚?”
简眠自己也想不明白。
这是最让他迷惑之处。
他怎么都想不通,年少的自己为何要去退婚。
侍卫看了他一眼,迟疑着还是回答道:“大人那个时候说,只有离黎小姐远些才是对她好,说不想伤害黎小姐。”
“莫名其妙。”
简眠听不明白。
回府后,他踏步入了书房,正要看书冷静思绪时,却不小心带落一个信封。
他准备收起,却见上面自己的笔迹写着——
二十九岁的简眠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