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然后那人回了什么?”掌柜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他说,又是那位大人。另一个人好像瞬间就懂了,他说那位大人十年前买过一次,害了镇国公父子,这回他又想害谁?”“那人怎么说的?”我盯着掌柜,生怕听漏了一丝一毫。 九公主回道:“京中人人都知道镇国公府家风清正,嫁入这样的人家,就算夫君不喜欢我,我的日子也不会难过。而且——” 她的脸上泛出不服气:“从小到大姐姐妹妹们都瞧不上我,说我就算生在凤凰窝里也是个泥腿
九公主回道:“京中人人都知道镇国公府家风清正,嫁入这样的人家,就算夫君不喜欢我,我的日子也不会难过。而且——”
她的脸上泛出不服气:“从小到大姐姐妹妹们都瞧不上我,说我就算生在凤凰窝里也是个泥腿子。我偏要嫁得比他们都强!”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难道连你也瞧不起我?!”
我扶着她回到屋里坐下:“我并非瞧不起殿下。只是日子是过给自己的,您不需要向谁证明什么。”
我看她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便换了个话题说道:“殿下,我不是什么神仙。变不出皇后娘娘那么大的势力,能让你去和金阳公主打擂台。但是让您受到陛下的喜爱,我还是能办到的。”
九公主两眼放光来了兴致:“什么法子?”
我神秘一笑:“到时候殿下就知道了。不过,殿下之前说自己通灵被镇国公上身,南安太妃可有怀疑过?”
九公主摇头:“应该没怀疑过。那日她派人把我送回宫后就再也没找我问过其他的了。”
“那南安太妃有和你说过,是谁要害镇国公父子吗?”
“没有,她和我说那个被抓住的奸细当场咬舌自尽了,他们怀疑是北羌那边的人。”不对。
不是北羌人干的。
——我在心中自言自语道。
上一世镇国公父子死后的第十年,有一日我去视察我名下的一座饭店。
掌柜请我去顶楼的雅间喝茶看账,那一层只有两间雅间。因价格高昂,平日里只在晚上会有客人。
谁知我们才说到一半,隔壁间的雅间就进来了两个人。
那是两个西域的商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可是掌柜的却越听脸色越苍白,我知道他早年走南闯北,跟着商队去过好几次西域,所以懂那边的语言。
那两个商人走后,我问他那两人说了什么。
掌柜说,那两个商人是贩卖药材和香料的,他们喝酒是因为其中一人接下来就要带着商队去去西域进药材和香料,所以特意来这里摆酒送别。
“其中一个人对那个要去进货的人说,要他此番回来带一批西域草乌头。
另一个人问,这草乌头是剧毒,究竟是哪位客户要?”
“然后呢,然后那人回了什么?”
掌柜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他说,又是那位大人。另一个人好像瞬间就懂了,他说那位大人十年前买过一次,害了镇国公父子,这回他又想害谁?”
“那人怎么说的?”我盯着掌柜,生怕听漏了一丝一毫。
掌柜慢慢摇了摇头:“那人说他也不知道。”
那日之后我吩咐人盯紧了那个西域的商人,只等他的伙伴回来,抓住那个买草乌头的客户。
可谁承想,他的伙伴的商队在大漠里遇到沙暴遇难了。他听闻消息后也关了铺子离开了京城。
我也曾考虑过把那西域商人绑了,严刑拷打逼问出买家。
可是那时镇国公父子已经死了十年了,我一介深宅妇人、再去追查这件案子又有何意义?稍有不慎、还可能给整个英国公府带来麻烦,所以便罢了手。
可重活一世,既然镇国公父子还活着,那京城的黑手说不定还会再下杀手。
得想个办法把那个幕后黑手找出来!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有人要害镇国公父子的呢?”
九公主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冲她神秘一笑:“公主,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我真的能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