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辞狠心咬破舌尖,剧痛令他保持清醒,他立刻拨通了急救电话。葬礼刚结束,人并没有走远,救护车很快到达现场把母亲抬了进去。急诊室外,何霜霜的情况不太稳定,她的病情似乎更加严重了。 何霜霜的哭声回荡在耳边,谢予辞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天旋地转。 连续熬了三天的身体似乎在这个时候到了极限,和他唱起了反调。 谢予辞狠心咬破舌尖,剧痛令他保持清醒,他立刻拨通了急救电话。 葬礼刚结束,人并没
何霜霜的哭声回荡在耳边,谢予辞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天旋地转。
连续熬了三天的身体似乎在这个时候到了极限,和他唱起了反调。
谢予辞狠心咬破舌尖,剧痛令他保持清醒,他立刻拨通了急救电话。
葬礼刚结束,人并没有走远,救护车很快到达现场把母亲抬了进去。
急诊室外,何霜霜的情况不太稳定,她的病情似乎更加严重了。
尽管有谢予辞在,她的眸光依旧涣散,开始自言自语。
“姐姐……你在这里对不对?”
“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一个点,身形穿梭在走廊里,像是在捕捉一个不存在却又屡次出现的幻影。
谢予辞心脏窒息一般的难受,他握住何霜霜的手,将她抱在怀里。
“霜霜!你冷静点,何晚眠已经死了!”
他加重了语气提醒她,可是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他的心口也是猛地一痛。
“你骗我!姐姐没死!她明明就在那里!”
何霜霜用力挣扎着,指着虚空的某一处,仿佛认定了何晚眠还存在。
这是她的癔想,可是谢予辞内心的深处却也那样认可,希望这是真的。
可是……不可能了,事实就摆在眼前,死亡……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
“霜霜……别看了,别看了。”
他用手盖住了何霜霜的眼睛,嗓音沙哑痛苦。
手心处传来湿润的感觉,何霜霜的挣扎慢慢停了下来。
归于平静的时候,她拉下了谢予辞的手,哭着道。
“哥哥,我又犯病了,怎么办?”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怎么办……我好像一直在给你和姐姐添麻烦……”
“我是不是不该回来?要是我死了……”就好了。
她的念头才刚出现,谢予辞就立刻打断了她。
“胡说!这个家里,所有人都在等你回来,你回来,晚眠是比谁都要高兴的。”
何霜霜的肩膀颤抖起来:“可是我忍不住……”
谢予辞将她转过来,用手擦干她脸上的泪。
“这不是你的错,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生病了。”
“等确定了妈的状况,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我们把病治好。”
他的话起了作用,何霜霜点头,抹去眼泪笑起来。
“好……我要把病治好,不要再成为家里的麻烦。”
她坚强的样子落在谢予辞眼里,又令他心脏一阵刺痛,让他想起何晚眠。
何晚眠从来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不论遇到什么事她总是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对家里,她也向来报喜不报忧的。
他记得,有一天他回家的时候,何晚眠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但是才听见开门声,她就醒了过来,问他有没有吃饭,忙活着要去给他做饭。
她大概不知道,她那时是什么样的状态。
谢予辞眼中,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脚步也是虚浮的,声音更是沙哑得离谱。
就是这样的她还要来照顾他,明明自己就是医生,却连自己的情况都不清楚。
【何晚眠,哪怕你和我说呢?】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冷漠不近人情吗?】
【不论是丈夫还是哥哥,哪个身份都不值得你依靠吗?】
那天晚上,谢予辞几乎强制性地把人带回了卧室。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以后不用给我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