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岚以为阮清槐在出国前,已经和薄斯珩把一切都说开了。所以突然听见他问这么一句,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是清槐主动说要移民的,我尊重她的想法才去申请的,你不知道吗?”薄斯珩只觉得心口像被刺了一刀。 包厢里沉默了一会儿,薄斯珩才沉沉出声。 “在您和外人面前,可能都觉得是我把清槐养大了,可对我而言,是清槐陪了我十一年。您也知道,我父母忙于工作,上面的哥哥又和我差了十来岁,我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的,虽然物
包厢里沉默了一会儿,薄斯珩才沉沉出声。
“在您和外人面前,可能都觉得是我把清槐养大了,可对我而言,是清槐陪了我十一年。您也知道,我父母忙于工作,上面的哥哥又和我差了十来岁,我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的,虽然物质生活不缺,但身边始终是孤单的。”
“清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从小就很黏着我,又那么聪明可爱,认识她之后,我整个人都开朗了很多。后面出现了那么惨烈的事,我心疼她,就把她留在来身边。在我心里,清槐早就是我的家人了。”
听着他的一番剖白,阮秋岚也被打动了。
“是,清槐虽然叫你小叔,但你身上担负的,其实是父亲的责任。我也清楚你们亲如家人,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去打扰你们。只是一个月前听说你要结婚了,这才联系了清槐,问了问她的意见,她起初还不愿意,后来突然想通了,我想着让她出来多看看世界也不错,这才给她申请了绿卡。”
从她嘴里听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薄斯珩心口泛起一丝疼痛。
“您是清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一家团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是她要来新西兰,旅居、留学都很合适,为什么偏偏选择了移民呢?”
阮秋岚以为阮清槐在出国前,已经和薄斯珩把一切都说开了。
所以突然听见他问这么一句,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是清槐主动说要移民的,我尊重她的想法才去申请的,你不知道吗?”
薄斯珩只觉得心口像被刺了一刀。
他缓缓摇头,嘴角的笑容苦涩无比。
“她没告诉我。”
阮秋岚越发惊讶。
但阮清槐毕竟是她亲侄女,她便找了借口替她开脱。
“估计是你忙着婚礼的事情,她没找到好的机会吧,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来往很方便,你们要见面也很容易,不用纠结于这种小节。”
对于阮秋岚而言,这些都是小节。
可在薄斯珩眼里,阮清槐定居新西兰,就意味着她彻底飞出了他织就的天罗地网。
薄家所有的产业都在东亚一带,新西兰是阮秋岚的地盘。
于情于理于现实,他都没有办法从她手底下带走阮清槐。
更不要说阮清槐根本不愿意和他回去。
一时之间,薄斯珩的心情跌倒了谷底,再没有力气说话。
阮秋岚也感受到了他的疲惫,起身告辞。
临去前,她多问了一句。
“你飞过来是为了清槐,不见她一面吗?”
沉默了一会儿,薄斯珩才给出回答。
“您把她的新号码发给我吧,等我忙完,亲自联系她。”
把号码发过去后,阮秋岚礼貌道别。
后视镜照出来,自她上车后,薄斯珩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看着那道越走越远的颓废身影,阮秋岚心里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她怎么觉得,薄家小子和她侄女,有些不对劲呢?
具体是哪儿不对劲,她还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