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馨,一号房。”杜神医的声音从主屋传出,惊飞停在石屋上的沙雀。“知道了,这就去!”她高声应道。主屋内,等待看病的病人纷纷笑了起来。“杜神医,这阿馨还真是能干!这丫头你救的值啊!” 两年后,西域边疆。 一处破落的石房里。 “阿馨,2号房的时间到了,你快去。”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冲一旁浸泡棉布的清丽女人说话。 边说,手下还对病人扎着针。 清丽女人穿着一身棉布麻衣,却掩盖不了她雪白的肤
两年后,西域边疆。
一处破落的石房里。
“阿馨,2号房的时间到了,你快去。”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冲一旁浸泡棉布的清丽女人说话。
边说,手下还对病人扎着针。
清丽女人穿着一身棉布麻衣,却掩盖不了她雪白的肤色,肌肤吹弹可破。
她脸上带着浅淡笑意,眼尾上挑。
闻言先捞出被烈酒浸泡国的棉布,然后拿着棉包朝2号房去。
女人纤细的手指握住银针,轻轻捻转一圈,随后快速拔出。
循环往复,直到将病人身上二十四根银针全部拔出。
“谢谢你啊,阿馨。”病人感受到腿部的痛意舒缓,展露笑颜。
阿馨跟着笑:“你的感激我会转告师父的。”
她,就是两年前战死沙场的沈馨月。
门外,沈馨月拿着银针,将它们放入烈酒浸泡。
一个身形高大却清瘦、面容英俊的男子迈着大步朝她走来:“阿馨,累不累?”
沈馨月笑,塞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踱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摇头:“杜师兄,我早就习惯了,你可不要把我当一年前的阿馨啊!”
杜明笑着,刚想上手帮忙,就被沈馨月挡住。
“你跟师父学习去吧。”
杜明拗不过,只能离开。
沈馨月望着他离开,重新收回视线落在眼前泛着银光的针尖上。
她两年前以为战死沙场,没想到被杜神医所救。
一年前,她从昏迷中清醒,才发现不但没死,之前的重疾也被杜神医医治好。
杜明是杜神医年轻的时候捡的弃婴,从小跟着神医学习。
是杜神医唯一的徒弟。
她清醒时,身上的伤病都已痊愈。
神医本想送她离开,可她选择留下来……
她的思绪飘得有些远。
身在西疆,她不知道京城的消息。
偶尔从路过的商队那里听说,京城谁家嫁女,谁家娶妻。
朝廷又如何动荡。
但她却从没听到关于段风泽的消息。
她想……大抵这时,他已经和荣羽萱完婚了吧,
她也应该淡出了他的记忆……
“阿馨,一号房。”杜神医的声音从主屋传出,惊飞停在石屋上的沙雀。
“知道了,这就去!”她高声应道。
主屋内,等待看病的病人纷纷笑了起来。
“杜神医,这阿馨还真是能干!这丫头你救的值啊!”
“都说好人有好报,杜神医一身为医,救了多少人!阿明一个,阿馨一个,你看都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
“杜神医,阿馨这丫头是真的好,有想法给阿明做妻子吗?”
杜神医白眉紧蹙,虽有缓开,摇头。
“你们就不要开这些玩笑了,阿馨和阿明的事我不过问。”
默了默又道:“那丫头不适合这里。”
众人闻言只以为他说的是沈馨月的样子,纷纷附和:“也是,阿馨长得细皮嫩肉的,肯定不适合在江塞长待。”
杜神医只是看了说话人一眼,不再语。
杜明闻言心中虽有几分荡漾,但觉着师父的表情,又敛起那份情绪。
他和师父相处二十多年,自然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目光眺过窗柩,落在已经拔针回来又在浸泡银针的姑娘身上。
姑娘虽穿着粗布麻衣,但周身的气质却让人不由得觉得,她穿着世上最华丽的宫装。
她就站在院子里,脚下是一片黄沙,头顶是灼热烈阳。
可她站在那,依然如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