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不自觉抬脚走到桂树边上,伸手摘下一朵桂花。他看着手中的桂花,思绪渐渐飘远。他不知为何自己在灵山看到陶缇的尸体时,会那么心痛。明明是他自己亲口说的,陶缇于他而言,只是个消遣时间,压制热症的“玩物”罢了。 言蹊听到月老的回答,心里竟涌起一丝烦躁。 两败俱伤…… 他偏不信。 月老似是察觉出言蹊的想法,语重心长道。 “仙帝,有些缘,强求不得。” 闻言,言蹊的目光转向姻缘树。 他盯着
言蹊听到月老的回答,心里竟涌起一丝烦躁。
两败俱伤……
他偏不信。
月老似是察觉出言蹊的想法,语重心长道。
“仙帝,有些缘,强求不得。”
闻言,言蹊的目光转向姻缘树。
他盯着树上飘荡的红线,眸中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切。
“本帝不信因果,只信自己。”
话落,言蹊转身走出姻缘殿。
月老看着言蹊的背影,不住的叹息。
两人此刻已然两败俱伤。
陶缇抽去情丝,皈依佛门,对言蹊断情绝爱。
言蹊却在此刻意识到自己对陶缇的感情。
两人分别在错的时间,爱上对的人。
现在竟不知是福是祸了。
言蹊走出姻缘殿后,回了凌霄殿。
此时已是深夜。
凌霄殿内寂静的可怕。
院中的万年桂树正散发着缕缕桂花香。
言蹊看着桂花树上的桂花,脑中想起那日陶缇摘桂花时的场景。
思及此。
言蹊不自觉抬脚走到桂树边上,伸手摘下一朵桂花。
他看着手中的桂花,思绪渐渐飘远。
他不知为何自己在灵山看到陶缇的尸体时,会那么心痛。
明明是他自己亲口说的,陶缇于他而言,只是个消遣时间,压制热症的“玩物”罢了。
但在听到月老说,两人无缘,强行在一起,只会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心里竟生出一丝烦躁的情绪,并不想承认月老的话。
言蹊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他真的爱上了陶缇吗?3
想到这些,言蹊心里乱糟糟的,脑中的思绪越理越乱,眉宇间渐渐染上一丝烦躁。
言蹊将手中的桂花扔下,转身走回寝殿。
他躺在寝殿的床上,闭上眼时,脑中再次浮现出陶缇的身影。
记忆中那个能愿为他倾尽所有,不顾生死,只为给他治病续命的陶缇,慢慢变成灵山上的一只毫无生气的灵兔。
言蹊想起九莲之上那道雪白的身影时,心口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身体越来越热,似是热症又要发作。
言蹊拿出菩提放入手中,菩提发出的缕缕金光很快便将他体内的燥热压下。
一夜无眠。
此后的日子,言蹊每日处理完仙界事务后,就拿着菩提坐在桂树下喝茶看书。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三日后。
言蹊正在寝殿处理仙界事务,仙娥敲响言蹊的殿门。
“仙帝,百花仙子来了。”
言蹊淡淡的回了一句。
“嗯。”
随后便起身走出寝殿。
百花仙子锦玥正坐在桂树下茶桌前品茶。
见言蹊来了,她缓缓起身行礼。
“仙帝。”
言蹊不在意的摆摆手:“你来找本帝,所谓何事?”
“锦玥是想来问问仙帝,何时继续缔结仪式?”
闻言,言蹊的眉头不自觉皱起,语气也冷了下来。
“届时本帝自会告诉你,你不必心急,仙后之位只会是你,若再无其他事,你便回去吧。”
言蹊说完,便不再给锦玥开口的机会,起身离开凌霄殿。
锦玥看着言蹊远去的背影,脸色愈发难看。
言蹊在离开凌霄殿后,径直飞往灵山。
这一次,言蹊没有直接飞上灵山,而是飞到灵山脚下。
远处的灵山佛光普照。
可灵山脚下,却黑气冲天,妖魔横行。
山脚下的妖魔看见言蹊却不敢靠近。
言蹊身上强大的仙气,令他们胆寒,谁也不敢上前。
陶缇千辛万苦,失了半条命才来到灵山。
言蹊却毫发无伤,不费吹灰之力便到了。
他看着眼前的万节阶梯,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言蹊知道登上灵山需一步一拜一叩首,原以为很简单。
从妖魔横行的山脚下穿出,再看着眼前的万节阶梯,言蹊便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
陶缇当时满身的血污,定是被妖魔所伤。
这万节阶梯也并不简单,要登山之人真心为所念之人所求,才可到达灵山,如若不然,万节阶梯只会没有尽头。
言蹊看着万节阶梯,心绪复杂。
过了许久,言蹊飞过万节阶梯,来到灵山。
灵山万佛汇聚。
山门内除了有仙佛,还有许多凡门弟子、外门弟子和带发修行的俗门弟子。
言蹊看着穿梭在灵山的佛家弟子,思绪拉回金禅寺。
就在这时。
了尘佛突然出现在言蹊身边。
“仙帝前来灵山,可是有所求?”
言蹊轻轻摇头答道。
“本帝只是路过此地,便上来看看。”
“那仙帝随我来禅房喝杯茶吧。”
话落,了尘将言蹊带到内门深处的一处禅房。
就在言蹊转身的那一刻。
不远处的一座佛堂里走出一名四岁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