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砚卿地回答是,无情地把自己被抓了一路的手臂抽了回来:“你可以自己反思一下。现在,”他在时安再次把手伸来时,按着她的脑袋,把她转了个身,面向另外开来的一辆车子,“回去吧。”他表明了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带她。 有那一刻,时安很想冲出去,不管不顾地冲向苏正泽,拼着再死一次,也要从他身上咬下块肉来。 但她到底忍下了,与苏正泽对视的刹那,眼眸先是冷厉,随即嫣然一笑,水润的眼睛几分天真,几分诱惑,让人分不明她
有那一刻,时安很想冲出去,不管不顾地冲向苏正泽,拼着再死一次,也要从他身上咬下块肉来。
但她到底忍下了,与苏正泽对视的刹那,眼眸先是冷厉,随即嫣然一笑,水润的眼睛几分天真,几分诱惑,让人分不明她是否有那方面的意图。
苏正泽微顿。
而时安已经收回了视线,紧贴着封砚卿,被封砚卿带着渐渐地走远了。
“你刚为什么不帮我!”
听到质问声,苏正泽回神,面上明显带着嫌恶:“帮你?让封砚卿彻底把我俩归在一条船上?”
何红凤却道:“怎么就不算一条船上?就是你让我偷偷把时安带走的!”
苏正泽向来温和的眼眸一冷:“我是怕封砚卿对她做什么,想帮她逃离封家,你呢,为什么没有把人送到我安排的地方?”
何红凤眼神闪躲:“中途出了点问题,有人把她接走了,我以为是你另外派人接走的。”
苏正泽紧盯着何红凤:“是吗?对方是拿了什么铁证来证明是我的人?能让你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的好姐妹送人?”
“我……”何红凤先是语滞、慌乱,随后想着什么,又昂着下巴呛回去,“我倒也想问问,若真如你所说,你是要帮时安,那为什么要我瞒着她,不让她知道你也有份?你怕什么?”
时安已经把他当自己未婚夫了,要是知道是他给自己安排的,自然会更配合她的,苏正泽有什么理由还专门瞒着时安?
苏正泽眼睛眯了一下,忽地笑了。
他长得斯文,倒是长亭玉立,有一股子书卷子气,可这一笑,竟透着几分邪性。
“你不如先想一想,两天后,怎么跟封砚卿交代吧。”他抬手,拍了拍何红凤的脸,“你要死得太早,我会很可惜的。”
可惜,少了一把刀。
哪怕这把刀有些钝。
——
“怎么,连‘未婚夫’也不敢认了?”
时安正紧贴着封砚卿走,冷不丁头顶传来分明地嘲讽,她僵了一下。
之前为了跟苏正泽打配合,让封砚卿同意两家联姻,她那会那么怕封砚卿,都主动跟封砚卿说,她愿意跟苏正泽联姻。
当然,跟封砚卿提的结果就是,跟着她的保镖把她看得更严了,特别是她跟苏正泽有约的时候,那保镖是一步不让地守在旁边,苏正泽想当面跟她聊点“不一样”的都不行。
她自然很气愤,任谁被时时刻刻这么盯着能不恼的?
虽然结果证明,是她眼瞎心盲,可要不是封砚卿那变态一样的监视,她也不至于把苏正泽当救命稻草一般倒向他。
胸口血液翻滚,时安垂着脑袋一副蔫巴的样子:“哥哥,别说了,我这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后,我见谁都怕,刚看到苏正泽,我都在抖呢...你说为什么啊哥哥?”
她将问题反向丢给封砚卿。
封砚卿地回答是,无情地把自己被抓了一路的手臂抽了回来:“你可以自己反思一下。现在,”他在时安再次把手伸来时,按着她的脑袋,把她转了个身,面向另外开来的一辆车子,“回去吧。”
他表明了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带她。
时安微微瞪圆了眼睛,她想要扭头,但脑袋被一只巴掌牢牢固定着,她只能把手往后抓,只摸到一片衣服,她委屈地扁起嘴:“哥哥,我最好的朋友可能把我害了,说要娶我的人,在这里照顾别的女人,还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这么害怕……我都这么凄惨了,哥哥你还要赶我走,哥哥你好狠的心啊!”
头顶上的手突然传来推力,将她往后摁,她跄踉地跟着力道退了两步,后背撞进了一堵胸膛,后脑更是撞在他的肩膀上。
未等她扭开,微微倾身的封砚卿几乎贴在她耳畔:
“你就不怕,”低沉的嗓音,像那索命的无常,“我也把你害了?”
“弄死了,就藏在家里的大冰箱里。”
【我都不敢想你继续待在封家,会不会什么时候就被他杀了,像新闻讲的那样,被他藏冷冻柜里!】
何红凤曾吓唬她的话,再此刻与封砚卿的声音重叠,时安从头冷到了脚,她不知是怕封砚卿真的没了耐心在此时弄死她,还是怕,他连何红凤私底下对她说了什么都知道。
可是她本来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了。
往前一步是死,不动也会被风吹下去,身后的人拿着无形的刀在威胁她,她能怎么办?她还是只能紧紧抓着身后这人的手,才能稳住自己暂时不掉进万丈深渊。
“哥哥...”时安带着哭腔,她微微侧头,鼻尖蹭到他的脸颊,她僵着,却不退,“你就别吓我了呀。”
紧张的呼吸细细地喷在脸颊上,封砚卿也跟着稍稍偏了下头,两人此时离得过分的近了,只要他再往前一厘,都能碰到她的唇。
梦里的画面同时出现在了两人的脑子里,激烈的、冲动的、紧紧相贴的感觉……时安惶惶地抬眸,对上他的垂眸...像圣子在睥睨着你,无波无欲,又似藏着惊天骇浪。
时安浑身不自觉地发热,既恐惧又酥麻,甚至出现他已经亲过来的幻觉,嘴唇微微地痛着...
而圣子却在此时淡然地挺直了身子,然后松开了她,示意她上车回去。
大有她再死缠,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只是吓唬了。
时安终于可以往后扭头了,神情可怜:“哥哥真的不能带我吗?”
封砚卿淡淡地回视着她,没有任何的松动。
时安当下就明白封砚卿可能要去办什么事,反正是绝不会带上她的,平时忍耐着她纠缠就罢了,时安也知道不能去触碰他的底线。
于是她垂着脑袋蔫蔫地准备上车,可走了两步,她又像耷拉的花朵又挺直了起来,再次转过头,期盼地看着封砚卿:“我可以不回家,去逛逛街吗?”
——
时安在一家咖啡馆里,等来了艾琳。
这算是她跟封砚卿的交换条件,她今天不缠着他,换他的秘书艾琳陪她逛街,外加两名保镖看着。
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