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黎绣到底有什么值得因此要闹和离。天色愈发暗了下来。宋烬河独自一人躺在空荡的榻上,眸色轻眯,泛起危险的意味。黎绣,你一日是我妻,便要永远是我妻。 “苏府?大人忘了吗?苏府全家被贬,已迁至岭南。” 身边的近侍拉住了他,忙道。 宋烬河脚步一顿,眉头皱起,他背手而立,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苏家跟他记忆中并无不同,思及此,他再度开口:“那苏家独女苏雨琪……”
“苏府?大人忘了吗?苏府全家被贬,已迁至岭南。”
身边的近侍拉住了他,忙道。
宋烬河脚步一顿,眉头皱起,他背手而立,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苏家跟他记忆中并无不同,思及此,他再度开口:“那苏家独女苏雨琪……”
“苏小姐嫁入刘家,如今是刘夫人。”
侍卫这样解释。
宋烬河眉头却皱得更深了:“她并未和离吗?”
“大人!这话可不得乱说。”
侍卫眼底满是震惊,他不明白怎么就一夜时间,他家大人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发了疯似的去黎府找黎小姐,如今还要惦记上那已为人妇的苏小姐了!
从前的大人每回暗地回京,就算再想见黎小姐,都只能克制趁着夜色在黎家墙头站一晚上,也不敢出面。
可今日,大人不仅去闯了黎府,似乎还跟黎小姐闹了极大的不愉快。
简直跟之前的大人判若两人。
当然,这些话侍卫也只敢在心底想想。
宋烬河却是脸色沉沉,转身回了房。
他的眉头未曾舒展开来。
此刻的现状让宋烬河感到无比陌生,无所适从,他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一切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可所有人都告诉他,一切都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
他们告诉他,十年前是他自己去坚持退婚,也是他自己毅然决然要离开京城,甚至后来听说苏雨琪也有意与他定亲,可却被他一口回绝,之后十年更是从来未跟苏雨琪有任何接触。
这跟他原本的人生截然不同。2
宋烬河陷入了沉思。
可忽然,他却有些记不起来,自己是为何会喜欢苏雨琪,又为何要冷落黎绣了。
隐约只记得一开始,他分明是想着要与黎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变故发生在苏家被贬时。
苏雨琪乃是他的恩师,被贬岭南时,恩师郑重嘱咐他,希望他能在京中好好照顾他的独女。
即便那时苏雨琪已嫁为人妇,恩师依旧不放心。
而后来,恩师的担忧竟也成了真。
苏家被贬后,刘家直接将苏雨琪休了,她无依无靠,只能来寻他。
可无名无分她不能入他府中,宋烬河便义无反顾纳她为侧室。
那时他本想着的也是收留苏雨琪,没想与她多接触。
只是苏雨琪说她想要在府中立足就需要他的过夜,所以渐渐地,他留在侧院的时间变多了,而两人也从一开始的恩师谈到了后来的风花雪月。
苏雨琪是很有才情的,这点毋庸置疑。
话题多了,渐渐他的心似乎也就动了。
再后来,他便将苏雨琪纳做了真正的侧室,留宿的日子也愈发长。
长到,他几乎都忘了一开始对黎绣的种种承诺。
思及此。
宋烬河脸色隐晦几分,随即却重新皱起了眉头。
不过……即便如此,那又怎样?
就算他再如何宠苏雨琪,他也从未想过要跟黎绣和离,更没想过要休妻。
黎绣是名好妻子,他对她的能力和身为正妻的身份从未质疑。
而男人三妻四妾更是正常,他不过纳了一名妾室罢了,她何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就算他有意抬苏雨琪做平妻,可也不过是一个名头罢了。
平妻只是说得好听,实际上还是妾室,仍旧要听黎绣这位正妻的。
他不明白,黎绣到底有什么值得因此要闹和离。
天色愈发暗了下来。
宋烬河独自一人躺在空荡的榻上,眸色轻眯,泛起危险的意味。
黎绣,你一日是我妻,便要永远是我妻。
……
隔日,黎府。
黎绣一大早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她拧着眉头开门。
迎面就撞见婢女焦急跑过来禀告——
“不好了!小姐!宋大人带着聘礼来求婚,夫人气得要赶人,现在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