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您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奴婢怎么不知道?慧荣长公主得的是心疾,宫里的太医都治不好,您贸然出手,万一没救回来,岂不是给老爷夫人惹麻烦?”小桃在她耳边叨叨了一路,“小姐,您不是在骗我吧?您对九皇叔真的没想法?” 连穗岁没注意到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她正在全力抢救,大概过了两盏茶时间,躺在地上的妇人才悠悠转醒,恢复了意识。 “我这是怎么了?” 丫鬟抹了把脸上的血,喜极而泣。 “长公主,您终于
连穗岁没注意到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她正在全力抢救,大概过了两盏茶时间,躺在地上的妇人才悠悠转醒,恢复了意识。
“我这是怎么了?”
丫鬟抹了把脸上的血,喜极而泣。
“长公主,您终于醒了,多亏了这位小姐!”
美妇顺着丫鬟的指引看向连穗岁,却先看见了旁边的楚知弋,脸色一沉。
“你怎么也在?”
什么?
连穗岁心里一咯噔,她不会遇上医闹了吧,救人反被讹诈,虽说她不图回报吧,但是面对救命恩人用这种态度,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既然夫人没有大碍了,我就先告辞了。”
蹲的时间久了,连穗岁起身时腿有点麻,踉跄一下斜向后摔去,她本能地伸手捞向旁边。
额……
这个手感好像不太对劲。
“小姐,您又在干什么?”
小桃好不容易找到她,却正好看见她把手伸向九皇叔的小腹处,似在行什么不轨之事……
惊得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家小姐现在都这么大胆了吗?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丧心病狂……
连穗岁被小桃这一声喊得魂儿差点飞了。
救人太耗费心神,她体重基数又大,晒久了头晕眼花,没看清被她祸害的人是谁,急忙松开手解释道:“都是误会,我不知道身后有人。”
楚知弋嘴角抽搐。
“连三小姐果然凶猛。”
丫鬟扶着长公主起身,惊诧地看过来。
救了她家主子的,竟然是京城里有名的花痴草包纨绔连穗岁?
这怎么可能呢?
连穗岁低头,才看见楚知弋带着几分病气的脸,一口气闷在胸口。不是,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容易让别人误会呢?
街上人来人往,不少人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几个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连穗岁隐约听见他们议论的内容跟自己有关。
她长叹一口气,做好事不留名也有点困难,不过,她今日当街救了人,应该能把原主身上的污名洗干净一点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九皇叔,长公主,臣女先告辞了。”
“皇姐,还是再请个大夫来看看比较好。”
连穗岁挤开人群钻出去,慧荣长公主对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瞥见楚知弋。
“九弟身子骨不好,我的事就不劳烦九弟惦记了。”
慧荣长公主跟当今宸帝一母同胞,对楚知弋也没有多热情,两人不过是面子上的情分。
楚知弋轻笑道:“皇姐今日幸运,捡回一条命,明日还不知道如何呢,臣弟也是关心皇姐,皇姐若是出了差池,岂不是便宜了外人?”
慧荣长公主身体不好,从未生育过,驸马在府上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养了一院子的庶出子女。
亲人往往都是往心窝子上戳的。
太流弊了!
……
回府的路上,小桃欲言又止。
“小姐,真的是您救了慧荣长公主吗?”
连穗岁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从装扮上看,她猜到自己救的人身份肯定不低,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她倒是听说长公主身子不好,一直在城外的别院养病,没想到第一次见就是这样的场景。
还有楚知弋,他们姐弟之间的感情好像不怎么好的样子。
小桃又陷入纠结。
“小姐,奴婢不是让您在雅间里等着别乱跑吗?您跟九皇叔的流言还没查清楚呢,这就又跟九皇叔搅和在一块儿了……”
小桃的语气幽怨。
“还有,您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奴婢怎么不知道?慧荣长公主得的是心疾,宫里的太医都治不好,您贸然出手,万一没救回来,岂不是给老爷夫人惹麻烦?”
小桃在她耳边叨叨了一路,“小姐,您不是在骗我吧?您对九皇叔真的没想法?”
不是上次在宫里见色起意,现在找机会往上凑?
小桃觉得自己真相了,怪不得她家小姐对成王没有想法了呢,原来是有了新的目标,真的像外人议论的那样,做不了成王妃就去做九王妃,当成王的皇婶?
今天发生的事情肯定瞒不过夫人,她到底要不要主动去跟夫人报备?
小桃纠结得不得了。
连穗岁则在好奇,慧荣长公主因为身体原因,很少在公众场合出现,她跟九皇叔有什么恩怨?
“小桃子,你知道九皇叔跟长公主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连穗岁抱着吃瓜的心态问了一句,谁知道小桃更加纠结了,看吧,她家小姐果然对九皇叔上心了。
“奴婢不知道。”
皇家的事情少打听。
连穗岁哦了一声,不知道就算了,反正跟她也没有关系。
门口,车夫正在卸车。
“娘回来了?”
门房回了一声。
“夫人让小姐去主院。”
又可以和美人娘亲贴贴了,连穗岁把药包扔给门房。
“送到我院子里!”
小桃直觉不是好事,但瞧见自家小姐开心的样子,把猜测藏在心里,跟着连穗岁一起抬脚跨过主院的门槛。
“跪下!”
刚进门就听一声厉喝。
小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穗岁抬头看了一眼,方嬷嬷威严地站在秦氏身后,跟秦氏一起瞪着她。
地上放了软垫子,她疑惑地跪下问道:“娘,我为什么要跪?”
秦氏眉头一拧,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你当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连穗岁回头看了一眼小桃,她做什么事情了吗?
她就今天出了一趟门,给自己抓了两副药,又顺便救了心疾复发的长公主,她做的都是好事,按理说,她娘不该如此大动干戈吧?
“不知道。”
她实话实说。
秦氏忽而捧着心口,十分难受的样子。
“娘你怎么了?我帮你看看!”
怎么看着跟长公主心疾复发的样子一模一样!
连穗岁膝盖刚抬起来。
“跪好!”
哦。
连穗岁又跪回去,只能担心地看着秦氏。
她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秦氏心中稍微稍慰藉,却仍旧被气得心口疼。
“你还认我这个娘吗?”
连穗岁点头。
她当然认了,这么美的娘亲,为什么不认?
“那好,罚你去跪祠堂,反思己过,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啥?
又跪祠堂?
瞧出她一脸不乐意,秦氏恼道,“不准给她准备铺盖!”
这话是对方嬷嬷和小桃说的,两人应下,连穗岁被下人请去祠堂。
“小桃留下,我有话问你!”
小桃忐忑地留下,跟连穗岁分开。
……
抬头跟祠堂里的牌位干瞪眼,连穗岁心中唏嘘不已,她连自己哪里惹恼了美人娘亲都不知道就又被罚了。
距离上次放出豪言距今才五六天时间,她就又回到了这里,脸被打的生疼。
淦!
早知道就不把铺盖带走了!
不过,她到底哪里又惹美人娘亲生气了?
想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