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谁都不想告诉,想一个人悄悄的离开这个世界的。可在面对生死时,我终究没有那么坦然。我顾及许多,比如陈涵,比如苏雅安,再比如苏姐。而现在,多了一个,我尚未谋面的小生命。 我对这电话怒吼。 陈涵被我一嗓子吼得一个机灵。 他明显酒还没醒,撑开迷茫的双眼:“秦昭然怎么了?给谁陪葬?谁敢惹我兄弟,老子给他脑袋上开个瓢!” 我摇摇头,轻声安慰他。 我看着陈涵迷迷糊糊的
我对这电话怒吼。
陈涵被我一嗓子吼得一个机灵。
他明显酒还没醒,撑开迷茫的双眼:“秦昭然怎么了?给谁陪葬?谁敢惹我兄弟,老子给他脑袋上开个瓢!”
我摇摇头,轻声安慰他。
我看着陈涵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我看着他的酒醉的样子,握着手机,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其实三个月前,我就被查出肝癌了。
我原本是谁都不想告诉,想一个人悄悄的离开这个世界的。
可在面对生死时,我终究没有那么坦然。
我顾及许多,比如陈涵,比如苏雅安,再比如苏姐。
而现在,多了一个,我尚未谋面的小生命。
我在陈涵如雷的鼾声中抱头痛哭,一时之间,竟然也分不清,是高兴,还是痛苦。
直到,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
“昭然!你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了!”是苏姐。
“昭然,明天带着雅安来看看我吧,我刚刚做梦,梦到你们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我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涸。
又落下新的泪来。
姐姐,我也不是不想有个幸福的家,只是孩子的妈妈,她不爱我啊。
“秦昭然!你出来!”
门外的声音把我从梦境中拉了回来。
天色煞白,外面又下雪了。
久久没有听到我的回应,入户门外传来一脚脚踹门的声音。
“秦昭然,你躲了这么久了,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吧?”
我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看见的就是满脸怒气的苏雅安。
她身后的薛子凯,装模作样的拉住了她,轻声开口:“雅安你不要这样说,毕竟,是我们有求于秦昭然哥……”
一句话,点燃了苏雅安的怒火。
“是吗?秦昭然,你需不需要,我跪下来求你?”
我的视线,停在她还未隆起的小腹上,轻轻的扫了一眼。
“苏雅安,之前答应我的事情,你应该还记得吧?”
“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卑鄙无耻,出尔反尔!”苏雅安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苏雅安,你的心里,是不是早就盼着我去死了?”
苏雅安不满的蹙眉。
“这个问题,等你死了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
我顺从的跟着他们去到了指定的地方。
夜色凉薄如水,雪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耳麦里传来清晰的声音:“晴先生,请您注意,目标据您只有500米了。”
我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弹簧匕首。
所有的感官集中在手上。
我哆嗦着声音开口:“李探长!她离我还有多远?”
耳麦里传来一声尖锐的爆鸣!
一时之间,我的世界失去了所有声音。
我陷入了无尽的绝望,我不顾一切的喊叫起来:“李探长!李探长!她在哪里?”
可是没有用,我的耳朵短暂失聪了,根本听不见李探长给我的预警。
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月色把她的身影拉长,照应在了雪地上。
把她手上那一把剔骨刀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步步紧逼,我步步后退。
她把我逼到巷子的尽头,我背抵着土瓦的墙壁。
全身被汗水浸透。
把手中的弹簧刀举到了胸前。
她一步一步的朝我靠近,我闭上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往前一捅。
预想中血肉撕裂的声音没有传来。
我抬头,那把匕首扎进了她的厚底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