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龄走进洋房,跟着一个小女佣弯弯绕绕走向屋后花园。这边,陪同父亲坐在东面厅堂的梁司寻,隐约听见了别墅佣人呼喊岑之龄的声音,他悄悄瞄了一眼父亲。到慕家这么一会儿工夫,有关他与慕雪薇之间的婚事已经敲定。 “哎呀爸爸!这种事你们大人做主就好了啦。”慕雪薇双手紧扣,规矩得倒也有几分千金的模样,扭捏着腰肢撒娇道。 慕彦苏扶额,还真是佩服自家这个妹子。 眨眼的工夫,忘了自己还有个男朋友谢宁也在慕家等
“哎呀爸爸!这种事你们大人做主就好了啦。”慕雪薇双手紧扣,规矩得倒也有几分千金的模样,扭捏着腰肢撒娇道。
慕彦苏扶额,还真是佩服自家这个妹子。
眨眼的工夫,忘了自己还有个男朋友谢宁也在慕家等候谈婚事。
“司寻少爷呢?你对这门亲事有没有什么话想说?”慕檀松微笑问道。
梁司寻心中腹诽,你闺女在国外跟男人同居几年,现在让我接手,还希望我说什么好听的话?
这种话,梁司寻只敢心中嘲讽,他双手捧着烫手的茶杯,一个劲儿给自己灌茶,他爸和慕家商谈的这么一会儿,他这个肚子快要装不下了。
“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间。”
在两位父亲的笑声中,梁司寻起身快步走出了厅堂。
他已经被家长下达了死命令,充其量只是个工具人,今天的任务就是配合他爸,务必与慕家谈成婚事。
只有与慕家的亲事谈成了,这期间公布婚讯,便可转移传媒话题和视线。
他已经感觉到,四叔归来之后,必会狠狠地整顿他爸。
慕雪薇双颊莫名滚烫,连忙跟着跑了出去。
“哎呀慕兄你瞧瞧,小两口很有默契呢。”梁启仁不失时机的打趣儿道。
厅里再次恢复了笑谈声。
慕雪薇故意把梁司寻带去二楼洗手间。
梁司寻在洗手间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开门出来,一出来,看到慕雪薇靠着洗手台,听到他出来,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冲他笑起来,“司、司寻…”
偏在这时,刘蓉听到洗手间那边动静。
当她蹑手蹑脚走过来,看到慕雪薇和一个陌生男子正在洗手台。
她腆着笑脸,“雪薇小姐,这位先生是?”
“哦!他就是梁司寻少爷,刘护士你知道的呀,港岛首富家族——梁家。”
“你好!你好!”
梁司寻一边擦手,打量了一眼刘蓉穿着的护士服,道:“这位阿姨是你妈妈的护士?”
“是啊!其实也不是什么专业的护士,我爸雇她到我们家就专门照顾我妈妈的起居,算是我妈的贴身保姆吧,你肯定想不到她女儿是谁!”
“她女儿,我认识吗?”
“就是以前咱们班那个老是缠着谢宁,想和谢宁谈恋爱的…岑之龄呀,对了,待会儿她也会到我家来。”慕雪薇一脸傲慢,回头瞪着刘蓉,“刘护士,你女儿到底几点过来?”
刘蓉双手捧着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讪道:“她已经到了,就在大门外。”
……
岑之龄走进慕家别墅院门,迎面碰到了谢宁和他父母从洋房出来。
谢家三口面色颓败的样子,岑之龄就猜到前任哥这是败走华容道,婚事肯定没谈拢。
她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讽刺,直戳戳朝着洋房走进去。
“岑之龄!你来这里做什么?”谢宁走到车旁,盯着走进别墅的熟悉面孔,无不惊诧的问道。
岑之龄并没回答落魄前任,她坚信他们对彼此都不齿,略微回头,转而把目光投向了同样面色极其不好,正欲上车的谢家夫妇。
听到儿子和别人说话的声音,谢父这才回过神。
拉开车门,他扭头看向一脸慵懒的陌生女孩子,穿着黑色长裤,雪白衬衣,五官生的极美,一头柔顺的黑发披在肩上,这模样瞧着特别舒服。
目光平静的打量他们。
谢爸脸上不由得浮上了笑容,“谢宁,这位小姐是你朋友还是老同学?”
“老同学。”谢宁嘴上淡淡地回答。
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气质干净出尘的前任女友,望着她那张令男人疯狂痴迷的绝色脸颊,喉间暗暗咽了一下。
“果然是你的老同学呀!难怪我一眼就看出,这位小姐和你一样,肯定是在大公司上班的精英!”谢父虽在清水衙门做事,也是混迹官场几十年,阅人无数的老人儿。
直觉告诉他,这女孩并非普通小白领。
这女孩不但五官生的倾国倾城,这般淡漠神情,通身一尘不染的非凡气质,使得谢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岑之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没事赶紧走吧。”谢宁沉着一张脸说道。
岑之龄一愣,似笑非笑的看着前任哥,脸上挤出一点薄笑:“原来是谢先生,好久不见啊!”
“……”神他妈谢先生!
“你和慕雪薇的婚期定在下个月哪天呢?回头我看看到时候有没有时间,若是没时间参加你们的婚礼,我也会送上一份像样的礼物。”
谢爸尴尬:“这位小姐,其实婚期还没…”
“行了,你这嘲讽人的本事还是没有变。婚期订了,自然会给你发邀请函。”谢宁黑着脸说道。
“等你们好消息哦。”
岑之龄一副虚情假意的挥了挥手。
“岑小姐!雪薇小姐等你很久了!”洋房门口,一位女佣不耐烦喊道。
这时,谢宁的母亲坐在车内也是烦躁的吼道,“还不快上车!”
两父子这才慌忙钻进车。
岑之龄走进洋房,跟着一个小女佣弯弯绕绕走向屋后花园。
这边,陪同父亲坐在东面厅堂的梁司寻,隐约听见了别墅佣人呼喊岑之龄的声音,他悄悄瞄了一眼父亲。
到慕家这么一会儿工夫,有关他与慕雪薇之间的婚事已经敲定。
并商定当天晚间时段,通过传媒发布婚讯给香江全城。
“额,慕兄,既然咱们两家注定是要结为儿女亲家的,那我这人呢,说话也不避讳了啊。”
慕檀松微笑一下,“梁董不用见外,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梁启仁笑着扶了扶眼镜,正色道:“我听说,你在维港盖的那栋楼装修即将撤场?”
“啊……是啊……”
“之前我有听闻外边的人说,你打算在那里开一间酒店?”
“是有这个打算。”
“你们慕家还是第一次经营酒店,经验方面肯定不及我们隆裕!”梁启仁别有用心的说道。
早年,梁家先辈以远洋船舶航运起家,有了资金和经商的经验之后,逐步涉猎造船、进出口贸易,再后来又掌控了天然气和石油、供水和酒店业。
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梁家产业几乎占据了港岛半壁江山的经济命脉。
梁家四兄弟,老四出生晚,可是有老妈撑腰,隆裕旗下主业远洋船舶和进出口这块一直被老四牢牢掌控。
旗下多家五星酒店也不在三房,分到三房头上的也只有捞不到什么油水的供水公司。
梁启仁不甘心,别的不说,梁家四支,唯独他们三房有儿子。
他大哥早年离婚,膝下无后。
二房只有一个闺女,以后是要泼出去的水。
至于说老四梁以霆,将来有没有儿子还难说。
是以,梁启仁觊觎自家酒店许久,并且多次在老母亲面前放出话,他们三房生下了第三代唯一的继承人,必须获得家族赚钱的产业。
最近维港摩天酒店备受港岛商人们热议,他觉得这是个契机。
从这栋楼下手,兴许他才有机会攫取隆裕旗下的酒店。
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老四占尽。
慕檀松心中渐渐明白,梁家果然也是冲着那栋摩天酒店而来,“梁董,关于维港摩天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