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点。”他调整呼吸,准备去沙发上坐会,这才发现向来干净整洁的沙发现正乱得跟鸡窝似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一大堆,上面还有各种零食水果渣渣,甚至还有好大一块油渍。他愣了好一会,仔细环顾四周,发现不只是沙发,整个客厅都乱得不成样。 迟镜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报出一串数字。 堂溪漫拿出手机,快速地在手机记上,顺便打了过去。 果真,下一秒,她听见迟镜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尴尬地笑笑:“呵呵,迟总,这是我的号
迟镜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报出一串数字。
堂溪漫拿出手机,快速地在手机记上,顺便打了过去。
果真,下一秒,她听见迟镜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尴尬地笑笑:“呵呵,迟总,这是我的号码,劳烦您记一下,等我出院了会跟您说的。”
到时候您来结账就行。
迟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不会跑。护工很快会来,你在医院的一切费用我都会负责。”
“另外,为了弥补你的精神损失,日后你若有需要,可以找我,但仅限一次机会。”
这么好?不愧是传闻中海东最具魄力的年轻总裁。
堂溪漫眼睛又明了几分,真诚地微微一笑:“谢谢迟总。”
迟镜没再说话,迈开修长的腿大步走出病房。
他离开没多久,就有一名年龄约有四十的大姐护工走进房来,又是帮她洗洗擦擦,又是喂饭喂水,还陪她聊天,服务很好,堂溪漫满意极了。
许是旅游散掉了些许阴霾,她心情比之前好上许多。
漫川科技,刚散一场视频会议的祁言川疲惫地揉揉眉心,随后朝门外大喊:“高助理。”
高小芷笑容温和地走进来:“祁总,您找我?”
“我刚刚放这的手机去哪了?”
“刚刚有几个骚扰电话打来,我怕影响您开会,就把它放在茶几那了。”说完,她转身去茶几处把手机拿了过来。
“嗯,除了骚扰电话,有没有什么人来电?”祁言川接过手机,顺口一问。
高小芷目光微闪,回道:“没有,您看下通讯记录就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祁总,”她低着头,一动不动,“今晚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祁言川抬眸看她:“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我在这里,一个熟人都没有。”
低弱的语气,他不忍拒绝,应了下来:“好,等会下班在车库等我吧。”
“谢谢祁总。”高小芷满脸欢喜,上前一步挽住他的手又迅速离开,随后蹦蹦跳跳离去。
祁言川有一丝错愕,刚刚她的小动作,很像堂溪漫,半年之前的堂溪漫。
想到堂溪漫,他心头又生出了一丝不痛快,都二十天了,她怎么还没主动联系他,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冷战最久的一次。
他拿出手机,翻开每一个有堂溪漫好友的软件都看了一遍,微博、淘宝、支付宝、小红书……
没有她的信息,也没有什么故意气他的帖子。
抑制不住失落的心情,他垂下眸把手机揣兜里,准备下班。
高小芷选了一个格调较高雅的餐厅,订了小蛋糕,吹灭蜡烛,她满脸幸福地向对面的人说:
“祁总,谢谢你,这个生日是我这辈子过的最温馨的生日。”她自嘲地笑着,“以前的每个生日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点上一碗面慢慢吃,从来没有人记过我的生日。”
“谢谢你,祁总,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地球,才能遇见你。祁总,这一杯,我敬你。”
她双手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祁言川想拦却也拦不住,只好陪她喝了一杯。
两人边喝边聊,直到晚上九点,高小芷已醉得东倒西歪,被他扶着,两人踉踉跄跄坐上奔驰车。
一上车,她便紧紧地搂住旁边人的脖颈:“祁总,我好难受,头昏沉沉的。”
祁言川想拉开她的手却扯不掉,无奈开口:“小芷,你先坐好。”
“不要,今天我生日,祁总你就纵容我一次好不好?”她脑袋往他颈项钻了钻,柔声撒娇着。
醉意朦胧间,他无奈一笑:“好,那你抱着吧,小朋友。”
车开到高小芷租房的楼下,祁言川让代驾等待,他则扶着人摇摇晃晃往房屋走去。
高小芷租的房子很小,只有一个小单间,打开门撞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床。
祁言川将她扶到床上,准备起身离开,谁知那醉得迷迷糊糊的人却突然坐起,直接将他扑倒在床。
没有开灯,房间一片昏暗。
她压着他,轻轻说:“祁言川,我喜欢你,很久了。”
说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直接吻了上去。
酒精作用下,祁言川被亲得头脑发晕,身体也开始发热。渐渐的,他开始回应,开始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将人覆在身下。
空气里弥漫着滚烫的暧昧,高小芷仰头大喘,尽情呼唤:“言川,我爱你,言川……”
祁言川猛然惊醒,迅速爬起来将衣服拢好。
“对不起,我刚刚认错人了。”
“祁总!”
他狼狈逃离,只剩下高小芷在一片黑暗中流泪。
坐回车里,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深深吸上一口气,醉意终于全数散尽。
他突然很想堂溪漫,很想抱她,很想见她,哪怕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他承认,他想她了。
该死的堂溪漫,怎么还不给他打电话,西北就这么好玩吗?
你再不打电话我真不要你了!他恨恨地想。
奔驰车开回中惠小区,那个他与堂溪漫的家。
刚一进门,空气里一股无法忽视的酸臭味强势入鼻,祁言川发现地板上随处可见各种黑渍,像是几天没拖过一样,他眉心瞬间拧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阿……妈、言燕?”
李锦花从房里出来:“言川回来啦?哟,怎么脸红红的,喝酒了?”
祁言燕的房门紧闭着,没什么动静。
“喝了一点。”
他调整呼吸,准备去沙发上坐会,这才发现向来干净整洁的沙发现正乱得跟鸡窝似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一大堆,上面还有各种零食水果渣渣,甚至还有好大一块油渍。
他愣了好一会,仔细环顾四周,发现不只是沙发,整个客厅都乱得不成样。
祁言川心中窜出一股无名火,沉着脸问:“你们在家都不打扫卫生的?”
祁言燕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没什么表情地回他:“昨天才刚打扫。”
“那怎么这么乱?”他无法理解,堂溪漫才离家几天,怎么家就成了这样?
这是他与她买的第一套房,两人都非常爱惜,即使工作再忙,两人周末都会抽空进行一次大扫除。
说是打扫,但两人干活,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累,说说笑笑间,反而会将一周的疲惫清空。
因此,他很喜欢周末,喜欢整天都只需与她一起悠闲度日的感觉。
直到半年前,她怀孕,李锦花搬进来住,生活节奏才突然改变。
祁言燕有些不耐烦了。
“这还乱?我们一个孕妇,一个老人,能打扫成这样就不错了。你要是嫌乱,让那人回来打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