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走了你就别回来了,最好一辈子待在西北别回海东,否则我看不起你。祁言川翻了个身,用力合上眼睛,但躺了很久,他依旧无法入睡。她一个人在西北不会有危险吧,要不主动给她发个信息问问? 祁言川想推开她,却于心不忍,仍旧耐着性子安抚:“没有的事,你喝醉了,先睡一会吧,到你家门口我会喊你。” “我不要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出租屋去,你带我回公司吧,我就睡沙发,在外面守着你,好不好?”
祁言川想推开她,却于心不忍,仍旧耐着性子安抚:“没有的事,你喝醉了,先睡一会吧,到你家门口我会喊你。”
“我不要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出租屋去,你带我回公司吧,我就睡沙发,在外面守着你,好不好?”
好言劝了许久,拗不过她,祁言川只好把她带回公司,让她睡客厅沙发上。
给她盖好被子,他站在自己的办公室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脑海浮现今天金韫说的话。
她一个人去了西北?
可恨的堂溪漫,明明说好了,要一起去的。
祁言川心里又长出了一块怪石,就像高中她不来找他时,那块撑得他十分难受的怪石。
他打开朋友圈,从第一条往下刷了好久,确定没有一条堂溪漫的朋友圈。
他忍不住直接点开她的头像,进到朋友圈里,却发现里面只有几个字“朋友圈仅三天可见”。
她这是把他屏蔽了?
以往吵架闹分手,她都会故意发自己过得很潇洒的朋友圈,但都是仅对他和他的朋友可见。
这个蠢货一定是发朋友圈的时候设置反了,他想。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他打开兄弟三人微信群,发了条信息过去。
祁言川: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堂溪漫在干嘛?
群里很快有回复。
张近北:没看到啊,嫂子最近没发朋友圈。
自从那次打赌输了之后,张近北就感觉这对夫妻不太对劲,很反常。那天他发朋友圈之后,堂溪漫居然没来,太过匪夷所思。
他忍不住又发条信息出去:川哥,想嫂子了就找她,男人主动一次不丢人。
很快邓子骏也回了消息:我也没看到,怎么了川哥?嫂子出什么事了吗?
祁言川无言,果然如此,那个蠢货果然设置反了。
祁言川:我怎么可能会想她,就是问问,行了没事了,都睡吧。
邓子骏放下手机,狐疑地看向怀里的人:“羽白,你怎么不让我告诉川哥,其实我看到了川嫂的朋友圈。”
钟羽白翻了个身,抱住他:“告诉他干嘛?朋友圈里的川嫂那么开心快乐,都要离婚了,干嘛要让男人扫了她旅行的兴。”
“川哥既然问你们,说明他看不到朋友圈,说明川嫂把他屏蔽了。但你却能看到,说明在她心里,你不只是川哥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那你干嘛出卖朋友呢?”
邓子骏拾眸看向天花板,她,真的也把自己当作朋友吗?
挂了电话,祁言川准备上床睡觉,却在转身瞬间被人猛然抱住。
“祁总,我好冷,呜呜呜……”
祁言川迅速用力拉开她,厉声喝道:“小芷,你在干什么?你喝醉了!”
高小芷泪水汪汪:“祁总,我……我……”
“希望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如果不能,我建议你离开。”
他黑着脸,看也不看身后抽泣的人,拎起西服外套大步离开办公室。
金韫的话提醒了他,或许他真的做错了什么。
即便他心里一片坦荡,可在别人眼里看来,却不是那样。
就连身为局外人的金韫都会误会,那,喜欢疑神疑鬼的堂溪漫会不会更……
这一刻,他或许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会让自己开除高小芷了。
呵,女人嫉妒心就是强,别的女人靠近自己男人半分好像会要她命一样。
“祁总!”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么绝决的话,高小芷大喊着追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腰。
“祁总别走,我好害怕,这里太黑了别丢下我一个人。”她颤着音,瑟瑟发抖。
祁言川心软了,高小芷毕竟是他从高中资助到大学的特困生,与他一样来自贫困农村的孩子,他实在……狠不下心。
“小芷,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不走了,回去睡觉吧。”
好不容易把高小芷哄睡着,祁言川缓缓走进办公室内的房间,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却辗转难眠。
明明说好要一起去月牙泉边许愿的,她怎么可以一个人先去了?
为了气他,她也做得太过了,这个女人,可真是不择手段。
他有些发毛,有些生气,想立刻把她捉回来狠狠骂一通,看看这蠢货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蠢女人,走了你就别回来了,最好一辈子待在西北别回海东,否则我看不起你。
祁言川翻了个身,用力合上眼睛,但躺了很久,他依旧无法入睡。
她一个人在西北不会有危险吧,要不主动给她发个信息问问?
不,她说过她会永远主动,永远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她没主动,他也绝不能主动。
绝不能妥协,妥协一次,后面她就会动不动拿离婚威胁。
对,堂溪漫就是这么狡猾,绝不能上她的当,绝不能让她拿捏住。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沉沉睡去。
堂溪漫一个人去看了青海湖、翡翠湖,又去了敦煌莫高窟、去了月牙泉……
旅行路上,当感觉孤单时她也会想起祁言川,想着如果他也能一起来多好,如果他来了,就有人帮她拍照发朋友圈了。
但当她遇到一个孤单的女性同行者,两人结伴而行后,她对祁言川的想念就减了九分。
同行的女生很有趣,堂溪漫与她聊得很来,拍的照也很美,两人一路玩得很开心,她压根没时间也没精力想别人。
可惜好景不长,两人正打算一同出发去西藏时,堂溪漫接到了瑞津生物的面试电话。
瑞津生物那么大一公司,业务遍布全国,即使她不想继续留在海东城,也可以申请调去其他城市。要是放弃这个面试机会,那就太不明智了。
无法舍弃,她只好和女生告别,独自回到了海东市。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天,堂溪漫穿上一身正式得体的衬衣黑裙,急匆匆地赶往瑞津生物总部大楼。
之所以急匆匆,是因为她睡过头了。
她前一天才刚回到海东,整理完行李时已是半夜一点,连日来的东奔西走十分耗体力,导致今早闹钟响时她压根没听到。
把车停在瑞津地下停车库,她拿上简历关上车门,着急忙慌地寻找进入办公大楼的入口。
谁知在一个拐角处突然射来一道刺眼的光芒,她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迎面撞来。
我天!
堂溪漫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再重重跌落在地,又滚了两圈。
五脏六腑好像都裂了,她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一道急刹车声传来,停车场内一片死寂。
“迟……迟总,我好像撞到人了。”
司机吓得胆战心惊,浑身哆嗦着跟后座上的人说。
“嗯,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