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难喝吗?”张晏京挑眉,“我尝尝。”陈嫂忙说:“锅里还有,我再给你盛一碗。”“不用。”张晏京低头,直接就着白语熙的勺子尝了一口,“不就是姜味,哪有那么难喝。”白语熙不能理解他怎么能那么轻巧地说出“不就是姜味”,姜简直是人类公敌。 她再壮也没有力气把一个成年男人吊起来啊。 “你们张家仗势欺人!我要报警!让警察抓你……啊!”她话音没落,就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得差点摔倒。 “你给我闭嘴!”王总怒斥,“你还有脸报警,还不是你把
她再壮也没有力气把一个成年男人吊起来啊。
“你们张家仗势欺人!我要报警!让警察抓你……啊!”她话音没落,就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得差点摔倒。
“你给我闭嘴!”王总怒斥,“你还有脸报警,还不是你把他惯的,整天到处惹事!”
女人被打懵了,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哭喊起来:“我不活了!你竟然向着一个外人,我们娘俩跟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史老爷子嫌弃地抬抬手,史夫人和史家二嫂上前哄劝着,不失强硬地把哭闹的母子俩弄走了。
王总都快后悔死了,今天真不应该带这个没脑子的婆娘还有不成器的兔崽子来史家参加宴会。
他公司眼巴巴地就指着恒泰银行的贷款来救命呢,这下把张家得罪了,还不得玩完!
王总赔着笑脸点头哈腰地道歉:“二公子,二太太,是我们没管教好孩子,多有冒犯,二位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回去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顿,好好教育教育!”
“没关系,他还小。”白语熙说话比张晏京要客气得多,把手枪还给他。
“小孩子身体娇气,不能揍太狠,适当打几下就可以了。”
王总:“……”
泳池边的闹剧总算落下帷幕,熊孩子一家走了,围观的人也散了。
凌雅琼没好气地训张晏京:“你几岁了,他几岁,欺负一个小孩子,你也好意思。”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张晏京嘴角勾着懒洋洋的笑,“我又不是第一天欺负人。”
凌雅琼本来想说白语熙几句,这出闹剧说到底是因她而起。
还没张口,张晏京抬了抬手,把史家的佣人叫来吩咐:“去把语熙的衣服拿过来。”
白语熙那件披肩几乎已经湿透,室外这么冷的温度,跟跳进水里无异。
佣人很快把白语熙的大衣取来,还送来一个暖手袋。
凌雅琼也就没再说什么:“行了,你们两个也早点回去吧。”
白语熙打小就是手脚冰凉的体质,裹着羊绒大衣,抱着暖手袋,坐在开着暖气的车上,身体才慢慢暖和一点。
但那种暖是浮于表面的暖,下车进家门,短短几步路,她刚暖热的手就又被风吹冷了。
进门张晏京顺手接过她的衣服,碰到她冷冰冰的手指,眉头一皱。
“怎么暖了那么久还这么凉。”
白语熙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温暖干燥的掌心包裹住了。
她看着那只握着她的手,没说话。
张晏京吩咐陈嫂给她放洗澡水,煮姜汤,说完这些,才又转回来。
“那只手。”
白语熙抬起头看着张晏京。
见她没动作,张晏京把她另一只手也捞起来,拢在掌心里帮她暖手。
“别人欺负你都不知道还手吗。”他漫不经心地瞥她,“我今天要是没在那,你就打算任人欺负?”
白语熙垂着眼睑:“要不是你在,我早就把他推到池子里了。”
张晏京觉得她的方法就像小学生打架,没点技术含量:“那他父母出来找你麻烦,你怎么脱身。”
“把他推下去,再呼救,等有人来了就假装见义勇为跳下去救他,他们好意思骂我一个救命恩人吗?”
张晏京哂道:“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他身体可比你皮实多了。”
“那不然呢。”白语熙说,“像你一样把他吊起来吗?我又拎不动他。”
“自己拎不动,搬救兵还不会吗。”张晏京说,“有事就找我,我还没死呢,能让人把你欺负了去?”
明知道他最会哄人,白语熙还是控制不住地会为这句话心动。
白语熙回房间泡了热水澡,舒服多了,出来时陈嫂已经煮好姜汤。
姜味很冲,白语熙一闻到就扭头,陈嫂劝:“你就喝一点吧。”
白语熙不想喝:“我已经洗完热水澡了,不会感冒。”
张晏京走过来,他已经脱了外套,领带和手表也摘了,领口扣子开着三颗,整个人显出一种闲适的慵懒。
“怎么了?”
陈嫂马上告状:“都煮好了,她又不喝了……”
张晏京瞥白语熙一眼,她默默端起碗,喝了几勺,眉心越蹙越紧,痛苦得像喝毒药。
“有那么难喝吗?”张晏京挑眉,“我尝尝。”
陈嫂忙说:“锅里还有,我再给你盛一碗。”
“不用。”张晏京低头,直接就着白语熙的勺子尝了一口,“不就是姜味,哪有那么难喝。”
白语熙不能理解他怎么能那么轻巧地说出“不就是姜味”,姜简直是人类公敌。
“那你多喝点。”
“给你煮的,我喝了免疫力能长你身上?”
张晏京说完,捏了下她的脸。
白语熙刚洗过澡,脸颊和嘴唇都泛出健康的粉红色,皮肤白白净净的,光滑细嫩,手感很好。
张晏京捏得顺手,捏完,白语熙怔了怔。
这种亲昵的小动作已经很久没有发生在他们之间。
她抬眼,撞上张晏京垂下来的视线。
是错觉吧。
或者是房间光线太暖的缘故,才让她觉得张晏京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
“张晏京……”白语熙开口。
张晏京捏完,手并没有收回,指背擦过她清秀的下颌线条,慢慢往下滑。
她洗完澡换了睡衣,纤细脖颈连着形状漂亮的锁骨,还有白皙的肩。
张晏京声调漫不经心的:“嗯?”
张晏京的视线与手指一起,一寸寸走过她光滑细腻的皮肤,缓慢的速度带起白语熙轻微的颤栗。
空气在那一刻变得暧昧而旖旎。
他离得很近,身上木质调的冷香缭缭萦绕在白语熙鼻翼间。
她蓦然想起那些潮热混乱的夜晚,衣冠楚楚的男人脱下西服之后,极具侵略性的男性躯体,又野性,又欲。
张晏京平日散漫浪荡,在床上却很混,炙热手臂紧紧将她嵌在怀里,紧到一寸距离都没有。
会在她耳畔一声声缱绻温柔地低声叫她:“熙熙……”
也会趁机很恶劣地逼迫她:“乖,叫声老公就给你。”
可白语熙看着面前男人英俊而深邃的眉眼,心底一阵陌生感涌上来。
张晏京已经很久没碰过她。
没人知道白语熙有多怀念这样的亲密。
张晏京手指将她尚带有微微潮气的头发拨到颈后,褐色的眸子半垂着,问她:“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