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搁了毛笔,“春榭潮?王爷去春榭潮只听曲吗?”周献笑了笑,“不然呢?”春榭潮是青楼,格调再高也是雅致的青楼,提供身色服务。“以王爷来看,春榭潮里的女子,一生最是渴求什么?”殷问酒站的累了,她坐下来,换上朱砂笔,扯过黄纸。前头刚说不想画了,此刻又画了起来。口是心非的很。周献想了想她的问题,她自然不会无缘无故问到这里来,“那陈氏,是春... 她甚至连楼府都不希望他去!那就让她在王府且等着吧!一壶温酒过后,楼下传来一声悠扬的琴音,三人目光相对,这琴师,是有些技艺在身的。但此刻也无人站起身来去楼下望一眼,只在这幽幽琴声中,抓心挠肝的借酒消愁着。
她甚至连楼府都不希望他去!
那就让她在王府且等着吧!
一壶温酒过后,楼下传来一声悠扬的琴音,三人目光相对,这琴师,是有些技艺在身的。
但此刻也无人站起身来去楼下望一眼,只在这幽幽琴声中,抓心挠肝的借酒消愁着。
听了三曲,周献站起身来,“我先回府。”
另两人起身相送,而后又倚着围栏相互猜测着。
……
献王府。
周献进门便招来暗卫,“人来了?”
“来了,前一刻钟来的。”
他带着一身寒气推门而入时,殷问酒正站在书桌前写字。
她的头发又散着,拿了一根绳子随意在身后系了一道。
见他进来,抬了抬眼皮又继续写着,“王爷回来了,还以为你今日不在家呢。”
她声音懒懒的,没什么精神。
周献解了斗篷,站在炉火边驱寒,“若不是看这房间布局,我还以为是进了殷姑娘的卧房呢。”
殷问酒不恼他话里的阴阳怪气,还赔着歉意道:“抱歉啊,我想着你这里朱书黄纸都是现成的,就想来为你多画些符咒。”
周献:“……”这倒显得是他不识好人心了。
“劳姑娘如此记挂,该是我道歉才对。”
殷问酒还在写着,周献暖和了身子,朝书桌边走去。
就听她说:“你也不用道歉,左右我还没开始画,左右也是不想画了。”
周献:“……”她这气性,是大的。
左右他是激不得的。
“姑娘在写什么?”
周献绕到了殷问酒身侧,仔细辨认着,“为、什么?为什么?”
满满当当的,全是为什么?
且越写笔锋越潦草,显然是燥的。
“殷姑娘在问什么?不如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拆解一二。”
不出意外,就听她答道:“别人家的事少打听。”
见他一身风霜,殷问酒又问道:“王爷打哪来?”
她不让打听,自己倒问的随意极了。
“小秦淮河。”
殷问酒楞了一瞬,点评道:“好雅兴。”
周献也没辩解,“姑娘初来上京,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应天府的秦淮河是什么地方,它大概就是什么地方吧,云梦泽有一琴师,来自秦淮河,有些听闻。”
“葵仙儿?说起琴师,殷姑娘若是喜欢,改日也可以上春榭潮听听,他们新来一琴师,听着与葵仙儿不相上下。”
殷问酒搁了毛笔,“春榭潮?王爷去春榭潮只听曲吗?”
周献笑了笑,“不然呢?”
春榭潮是青楼,格调再高也是雅致的青楼,提供身色服务。
“以王爷来看,春榭潮里的女子,一生最是渴求什么?”
殷问酒站的累了,她坐下来,换上朱砂笔,扯过黄纸。
前头刚说不想画了,此刻又画了起来。
口是心非的很。
周献想了想她的问题,她自然不会无缘无故问到这里来,“那陈氏,是春榭潮的人?”
“王爷,过慧早夭啊。”天南地北的,机缘巧合的,他也能连上。
“早夭熬过来了,眼下只能是英年早逝了。”
殷问酒一张符未画完便搁了笔,拉过周献立于身侧的手便把上了他的脉。
果然!
周献俯视着殷问酒的眉眼,她这两日气色好了些,但肉眼可见的犯愁。
她握住他的手还未松,明明他才是刚从外头回来的人,她竟然比他的手还要凉。
“殷姑娘也是,过慧了。”
周献不过接了一句话,她便听出了他话里的情绪。
殷问酒松开他的手,扯了那张画了一半的黄符丢了。
“一笔不成便无用了吗?”
“不是,我不喜欢。”
周献:“……”
旁人画符均是耗费心力的,但殷问酒的心力本就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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