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比我还紧张,他怕我吃亏上当受骗:“那你……”我摇头:“收回来了,他出轨了,用我给他的寿命爱上了别的人。”“你怎么不早说,寨子中的情蛊,要用吗?”哥哥以为我是放不下,可我只是替自己浪费的半年寿命和五年时间觉得惋惜后悔。 苗寨江延第一次来,他沿着街边,挨家挨户的敲门。 不知道敲了多少家,他的手关节已经发红,声音也变得沙哑。 累了他就站在冷风中闻着快要逼近的冬天的味道。 如果能活到来年的春天,好像也不错。
苗寨江延第一次来,他沿着街边,挨家挨户的敲门。
不知道敲了多少家,他的手关节已经发红,声音也变得沙哑。
累了他就站在冷风中闻着快要逼近的冬天的味道。
如果能活到来年的春天,好像也不错。
——
我离开家时,心里的感受说不出口,也难以用贫瘠的语言形容出来。
江延,我们以后就各自安好了。
路上我给哥哥打电话,他问我是不是受了委屈,可我闭口不谈。
“没事,哥一会去接你。”
我眼眶不知不觉就红透了,从小哥哥最疼我,什么都依着我。
而我却已经五年没有再见过他了。
苗寨会不会已经大变样,妈妈会不会也生出了些许白发。
我下车时,哥就在寨子的路口等我,他从我的手中提过行李箱一直说我瘦了。
我笑笑,什么都不说。
越临近苗年,寨子里就越忙,一路上很多从前的邻居都不敢认我,我想我的变化应该很大。
家里的大门刷了新的漆,我站在门前不敢进去。
怕母亲的眼泪和父亲的责备。
哥拍拍我的肩膀:“没事,哥都说好了,不会挨骂的。”6
正如他所说,果真没有埋怨我的声音,家中的小狗也没有忘记我。
休息几天后我也就帮家中准备苗年的食物。
我在桌边和着糯米粉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鼻尖打湿地面。
“晚晚,妈叫你去……”
哥突然推门进来,我用袖子抹了两把眼泪应声:“这就来了。”
可我通红的双眼和哽咽的声音骗不了人。
“你怎么了。”
哥哥看向我我就深深的埋下头,直到他将我揽入怀中:“没事,受委屈了跟哥说,不怕。”
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就像挖出的第一下泉眼,压不住的从眼角冒出又滑落。
“哥,我做错事了。”
我哭的更凶,替自己的五年不值,我也对不起曾经的自己。
他抚摸着我的头:“什么事情值得你哭成这样。”
“我违背家训,用秘法将自己的寿命给了尸体。”
哥哥比我还紧张,他怕我吃亏上当受骗:“那你……”
我摇头:“收回来了,他出轨了,用我给他的寿命爱上了别的人。”
“你怎么不早说,寨子中的情蛊,要用吗?”
哥哥以为我是放不下,可我只是替自己浪费的半年寿命和五年时间觉得惋惜后悔。
我摇头,止住了眼泪:“不要,我早就心死了。”
“当当当。”
敲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迈步就想去开门,被哥哥拦住了。
“这几天我听说有个陌生男人来咱们寨子挨个敲门,还闹到了警察局呢。”
我点点头,躲在门边,看着哥哥穿过院子去开门。
哥哥看着门外陌生的面容冷声问:“干什么的。”
“请问,这是沈向晚的家吗?”
这个声音让我脑袋险些炸开,这是江延的声音。
哥哥回头看我,我拼命的摇头。
“不是,你找错了。”
将要关门之际,江延的手拦住门:“我不信。”
就是哥回头确定我态度的一秒钟,让江延察觉到了不对劲。
哥哥拗不过江延,大门敞开,果然他的视线第一个就落在我的身上。
“晚晚,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传言的陌生男子就就是江延,而他乱敲门是因为在挨家挨户的找我。
我不感动,只觉得吓人,但意外还是占据了我绝大部分的情绪。
按照时间推算下来江延活不到现在才对,我原以为只要他一死我就再也不用看到他了。
可现在,我就像置身海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沉没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