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两把,众人忍不住了,凑到米情跟前问了一堆问题。“那人谁?”“和你姐什么关系?”“你们很熟吗?”米情眨巴了几下眼睛,呆愣地看着他们。 米情寸步不离地跟在厉夕岩身后,走了一段,她抬起手拉着他的衣角往前走,捏着他衣角玩,左右两个脸颊来回鼓起,时不时仰头看着他的背影。魿 厉夕岩和沈添舒从小就经常吵架,经常是厉夕岩懒得搭理,忍无可忍才
米情寸步不离地跟在厉夕岩身后,走了一段,她抬起手拉着他的衣角往前走,捏着他衣角玩,左右两个脸颊来回鼓起,时不时仰头看着他的背影。魿
厉夕岩和沈添舒从小就经常吵架,经常是厉夕岩懒得搭理,忍无可忍才吵几句,米情有种预感,又要吵起来了。
包间门外,厉夕岩停下来,“小八,你先进去,不要乱跑,记住了吗?”
米情点了点头。
有点凶……哼!
厉夕岩开门,一股冷峻的气息,让这个热闹的包间刹那间静了下来,厉夕岩把米情推到里面,扫了一圈,视线定格在沈添舒身上,“沈添舒,你出来一下!”
沈添舒看见他一惊,放下手中的牌,“杨尚,帮我玩几把!”
关上门后,包间里响起一阵议论,杨尚脸色不太好,手气不佳,一直输。魿
玩了两把,众人忍不住了,凑到米情跟前问了一堆问题。
“那人谁?”
“和你姐什么关系?”
“你们很熟吗?”
米情眨巴了几下眼睛,呆愣地看着他们。
“哦对!”杨尚拿出纸笔,“你写在这上面。”
米情没接纸和笔,在自己手机上打下两个意味深长、人引深思的两个字——很熟。魿
看见杨尚落寞的眼神,她得逞地笑了下。
姐姐呀,我可是帮你挡桃花了哦!
米情趴到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声音有点大,她很少看见厉夕岩这样真的生气,仅有的那几次都是因为她。
米情也在困惑,虽然那天不让她亲近,今天看来,阿岩哥哥是在乎她的!
那就不生他气了叭!
厉夕岩以前也会带她去一些地方,但都是保证她安全为底线,而沈添舒的确有点太粗心,有时候会忘记,下意识觉得她妹妹就是个正常人。
“沈添舒,你长不长心?把她带来这种地方?”魿
“这什么地方,不就是玩的地方吗?”
“去其他地方也就算了,这有多乱你不知道?”
“那你还来,你不也是学生?”
“我能一样吗?来就算了,还让她一个人到处跑!有危险怎么办?”
“我……你……你有话好好说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米情听到这里就听不见了,她把耳朵紧紧地贴着。
听不见了!魿
半晌后,她又往前贴了贴,眉头微皱,这时门突然开了,她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倒去,胳膊扑棱了几下。
她的脸颊贴上了温暖的胸膛,倒在了他怀里,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米情还在回味,厉夕岩摸了摸她的头发,说:“跟我走。”
米情:“?”
还有这样的好事?!
沈添舒做错了事,有点心虚,声音小了很多,说话也柔和了下来,“情情,你跟他走吧!姐姐明天走之前找你一起回家。”
沈添舒原本计划和同学在这里住一晚或者玩个通宵。
厉夕岩和米情走后,包间里的人刚才安安静静看八卦,一下子暴露本性,涌了上来,沈添舒给了一个中肯的答案,“哦,邻居,挺熟的!”魿
她突然灵机一动,眼睛定格在牌桌上的某处。
这不就是好机会嘛,摆脱杨尚追求的好机会!
她把牌码好,故作扭捏地笑了一下,对面的同学浑身起鸡皮疙瘩。
沈添舒矫情地嗯了声,嘴巴微微撅起,声音拉得好长,“嗯……现在还是朋友。”
沈添舒也觉得自己脸皮厚了点,刚吵完架就利用人家!
沈添舒性格外向,朋友多,关系特别好,平时大大咧咧的性子,和男生也能轻易玩到一块去,她的一席话引出了一桌子人的兴致。
“你对他有意思?”边玩边聊,这句话是好几个人说出来的,男男女女七嘴八舌地问了出来。魿
沈添舒眯着眼睛笑,“你们怎么那么八卦,来来来,打牌!”
这个话题截然而止,说到这恰到好处。
厉夕岩把米情带到自己的休息室,他有一个独立的休息室,晚上不回家就可以在这里睡觉,来这里工作的,大都是白天或者晚上上班,只有他有24小时的班要上,晚上可以睡几个小时。
“小八,你在这里别乱跑,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想吃什么吗?”
米情扯住他的衣袖,抿了抿唇,“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厉夕岩微微扬唇,“刚才你碰见的那个人是这里的老板,他呢,并不是绝对的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专挑你这样单独行动的漂亮小姑娘欺负。”他似是在警告,也是让她提高警惕。
他语气平缓下来,“放心,他还需要我帮他赚钱,不会拿我怎么样,你先好好待在这,累了可以休息,想吃什么发信息给我。”魿
他仔细叮嘱好才离开。
办公室里,峰哥翘着二郎腿坐在可转动的椅子上,转完一圈,再往回转,他扭动自己的手腕,那道红印已经褪去一半,他脸色却不怎么好。
他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厉夕岩敲门进来。
峰哥瞥了他一眼,抵着后槽牙,一脸痞相,他看得出来,那个差点被他欺负的小姑娘对厉夕岩很重要,他其实没想真的欺负她,就是调戏一番也就放了。
真的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都是自愿和他上床的,他人是挺混,但犯法的事没干过。
他歪头看厉夕岩进来,以为这小子会和他理论一番,要么打一架。魿
厉夕岩脸上看不出愤怒,面容清冷淡然却稍显礼貌,面对峰哥浑身戾气和痞子模样,没有丝毫惧色,反而显得平淡。
内在平淡冷静,外在如遮上一层纱,纱上只有一丝“忌惮”,表演得真挚且恰到好处,让人峰哥刚tຊ好松懈下来。
厉夕岩微微颔首,谦逊的语气中更显底气十足,“峰哥,刚才那个是我妹妹,她小时候发生事故失声了,不会说话,惊扰到您,我代她替您道个歉,我不会让她到处乱跑了,不会给您添麻烦,明天她就走了。”
峰哥一怔,他没想过他会说这些。
厉夕岩视线碰巧触及到峰哥手腕处,“哥,对不起,我刚才太用力了,不是故意的,以前练过一点拳击,力气有点大!”
峰哥轻咳一声,“没……没事,你那点力气能弄疼我?笑话!你去工作吧!”
峰哥坐在椅子上又转了几圈,十分不解,手指捏着下巴,作思考状。魿
在他印象里,这么大年纪的年轻人,通常年少轻狂,为爱冲动,他年少时更为夸张。第一次见这样沉稳又脾气好的人,说得他肚子里的火发不出去。
他还要稳住这棵“摇钱树”,自然不会再胡搅蛮缠下去。
厉夕岩去拿了些米情爱吃的东西,“这些记我账上。”
他孤身一人,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不与人发生冲突,能吞到肚子里的委屈,便吞下去,时间久了,就成了这样的性格。
很多时候,他都想做一次冲动的人,就像那些十几岁的少年一样,热烈放纵,随心而为,不去思考代价,那该有多自由!
但他不行,他冲动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在乎的人。
从小到大,他在泥沼里淌过,冰天雪地里走过,社会里混乱的角落经过……炼出的那颗心,已经回不去了。魿
不过还好,保护了她一次,总归是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