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又响,吓了政委夫人一大跳。“你这是做什么啊,伤害自己,银荷也回不来了!”周今越的泪水缓缓淌下,他绝望地看着政委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是我傻,是我蠢!” 周今越身体一僵,他缓缓点头:“是我误了她。” 若有来世,他一定会弥补所有的亏欠。 眼泪“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人高马大的男人也有了感情,政委夫人小心翼翼地摸着沈银荷浮肿的手。 “银荷,去了那边要过的幸福
周今越身体一僵,他缓缓点头:“是我误了她。”
若有来世,他一定会弥补所有的亏欠。
眼泪“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人高马大的男人也有了感情,政委夫人小心翼翼地摸着沈银荷浮肿的手。
“银荷,去了那边要过的幸福。”
“是我没有关心到你的情绪,也注意到你们夫妻之间的不对劲。”
“可是你不是说,你们会好好地过一辈子吗?”
沈银荷比政委夫人小了二十多岁。
在政委夫人眼里,几乎就是个小孩子,甚至是自己女儿。
周今越听着政委夫人的话,恍惚不已:“嫂子,她还说过什么吗?”
政委夫人擦了擦眼泪,声音梗了几分。
“她说你只需要在部队里好好地工作,后勤工作她会好好处理的。”
“之前的回门礼,她还特意问过我,怎么做才会不让你被人诟病。”政委夫人细数那天她们短暂的相谈。
明明没有多久,可她确实实打实觉得这是个好孩子。
周今越踉跄地往后退。
不可置信地看着睡着的人。
原来,那天回门,她要自己一定要开着车,又拿着买的一堆回门礼。
不是因为她好面子,而是因为自己。
她是真正想和自己过好日子的。
新婚那夜,她羞涩的那句:“我相信你。”
是真的在信任自己。
“啪”的一声,是周今越的手打他自己脸上的声音。
又重又响,吓了政委夫人一大跳。
“你这是做什么啊,伤害自己,银荷也回不来了!”
周今越的泪水缓缓淌下,他绝望地看着政委夫人。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是我傻,是我蠢!”
周今越跪跌在地上,扶着冰凉的棺材,他小声嘶吼:“银荷,恨我吧。”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成为今天这副模样。”
“周今越,做错了就要想办法挽回,银荷不在了,但欺负伤害过她的人还在,你萎靡的待在这里,对银荷没有半分好处!”政委夫人擦着眼泪。
早干什么去了。
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斯人已逝!
可政委夫人不能说。
周今越倏地睁大眼睛,他咬着牙缓缓站起身。
“嫂子说的对,欺负她的人,都会受到报应的。”
热风刮过,拘留室的沈琳琅突然间觉得浑身冰凉。
她忍不住缩紧了身体。
老鳏夫不是她联系的,这关系不到自己身上。
到底是谁看见了她推沈银荷下湖?
不对,她真的没有推沈银荷下湖啊!
两天后。
沈银荷的遗体下葬。
沈家一家人都在公安局被拘留了,与老鳏夫有金钱交易和买卖人口有关。
送她入土为安的,只有周今越和政委夫人。
还有几个说过话的军嫂。
就和来时一样,她没有多少爱她的人。
到死,沈银荷都是孤独的。
周今越也彻底弄清楚了过去的真相。
沈银荷的所有话都是真的,她不是在和自己的姐姐争,而是争不过。
也没有争,她只是想有个公平的环境而已。
而自己,却成了这些事情里的帮凶。
周今越恨死自己了。
望着墓碑上的周今越此生唯一的妻子的字眼,周今越眼眶又红了起来。
政委夫人离开后,只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
他轻轻地抚摸着墓碑:“银荷,以后都会有我陪着你。”
忽的,天空下起了细雨。
逐渐变大,大的好像沈银荷死去的那天晚上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