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包厢内的视线齐齐落在叶笙身上。越过几人ȵɱʑȴ的身影,叶笙看见了桌子中央摆放的婚礼策划案。原来叶母把自己叫来,并不是真的想她。叶笙竭力忍着鼻子的酸涩感,将草莓放在桌上:“姜阿姨,这是您爱吃的草莓。” 叶雨柔呆愣在原地,表情扭曲。 叶笙,又是叶笙! 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明明出国了怎么还要回来! 她谋划了这么久,绝不能让她来破坏他们的婚礼! 叶母看叶雨柔这副样子,将她心中所想猜了七八
叶雨柔呆愣在原地,表情扭曲。
叶笙,又是叶笙!
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明明出国了怎么还要回来!
她谋划了这么久,绝不能让她来破坏他们的婚礼!
叶母看叶雨柔这副样子,将她心中所想猜了七八分。
待顾靳言接电话离开的空隙,叶母笑着打圆场。
“我看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我把叶笙叫来,把这误会解开。”
说完,给叶笙拨去电话,话语中半是责备半是关心。
“你这孩子,回国了怎么不先回家?”
电话那头的叶笙一怔,叶母怎么知道她回国了?
以前就算叶笙感冒发烧,一天一夜没吃饭,她也不会过问一句。
正当她怔愣间,叶母接着说:“我把地址发给你,快过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团聚。”
“一家人”、“团聚”这些陌生的词汇就像根根生锈的长针,刺进她的心底。
她紧了紧握着手机的电话,鼻头泛酸:“好。”
挂了电话,叶笙急匆匆前往地址上的酒店。
半个小时后,她提着草莓站在包厢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姜阿姨……”
话音未落,包厢内的视线齐齐落在叶笙身上。
越过几人ȵ ɱ ʑ ȴ的身影,叶笙看见了桌子中央摆放的婚礼策划案。
原来叶母把自己叫来,并不是真的想她。
叶笙竭力忍着鼻子的酸涩感,将草莓放在桌上:“姜阿姨,这是您爱吃的草莓。”
叶雨柔随意翻了翻,嫌弃道:“个头这么小,也不红,肯定不好吃。”
她的话把叶笙拉回到小时候。
叶笙在家唯一能吃到的水果,就是吃剩的草莓果梗。
等到叶雨柔和叶母吃完,叶雨柔便像施舍乞丐一般,把草莓果梗放在叶笙面前,笑容轻蔑:“吃吧。”
即便如此,那也是叶笙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之一。
不用挨打被骂,甚至能够和叶雨柔叶母吃一种水果,让她产生一种她们是一家人的错觉。
望着两人厌弃的表情,叶笙这才后知后觉,她们并不爱草莓。
只是自己只见过她们吃剩的果梗,才误以为继母爱吃草莓。
“叶笙,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却抢了雨柔的未婚夫,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今天你必须跟靳言说清楚,断了关系!知三当三,你还要脸吗!”
继母的话把叶笙从思绪中拉回。
所以继母叫她过来,只是为了当场审问她,逼迫她亲口和顾靳言断干净?
她呼吸一滞,抿了抿唇,只觉喉间干涩,什么都说不出。
近二十年费尽心思地讨好,还是没能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
半晌,叶笙才艰涩地从喉咙挤出一句话。
“四年前我就和顾靳言分手了,从未想过复合。”
听到这话,众人都舒了一口气。
叶笙踉跄着走出包厢门,来到饭店门口,迎面撞上一个熟悉的胸膛。
顾靳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笙笙,你怎么在这里?”
她看着顾靳言,顺着酒精吞下去的情绪又在胸口发酵。
“放心,我很快就会回美国,祝你和叶雨柔百年好合。”
顾靳言蹙眉拉着叶笙:“我已经和叶雨柔退婚了,我想娶的女人从始至终都是你。”
闻言,叶笙扯出一抹苦笑:“太迟了,顾靳言。”
若是顾靳言真的爱她,怎么会让叶雨柔有机可趁,怎么会和叶雨柔订婚?
刚刚进包厢的时候,她就看清了顾靳言父母的表情。
是对叶雨柔的欣赏和认可,是对自己的厌恶。
若顾靳言真的爱她,他的父母怎么会对自己这个态度?
是她太蠢,直至现在才看清。
想到这,叶笙抽出手,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