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清已经亡了,但剃发的也不多,故而随处可见都是戴着瓜皮帽穿着长衫或者袄子的大爷。“唉,两位,入门齐嚷这边瞧,空座随凭自己挑。最是桌头容易卖,绝无人贴也粘条。刚一进门,迎客的小厮就是行业贯口张口就来。接着就是一带座儿的迎了过来,这种也是戏园子的职务,你说个地儿,他就给你领过去。“客官,再给您一个蓝布面儿的棉垫子,免硌。说着带座儿的,就将肩... “浩爷,您这法子真就是绝了,现在附近茶楼,酒楼一听咱们的意见,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平日里咱们手里的活也就自个兄弟消化还不够。现在倒好,一早上小把光是招人,就多招了五十来号弟兄,现在人手还有些不够。这一天
“浩爷,您这法子真就是绝了,现在附近茶楼,酒楼一听咱们的意见,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平日里咱们手里的活也就自个兄弟消化还不够。
现在倒好,一早上小把光是招人,就多招了五十来号弟兄,现在人手还有些不够。这一天 下来,就算利润多让点给弟兄,咱们油水也比平时多几块大洋。”
李力十分高兴,这要是平时哪有利润,一个月抛出上缴给八爷的,他们两弟兄总计也就十块大洋。
之前杜浩调来,心里还寻思着这新老大过来,他们两弟兄这日子,说不定会更加苦哈哈。
现在倒好,人家新老大这脑子里有活儿。
“嗯,地盘应该还没彻底消化,可以询问一些有钱的,如果顺带捎货的,便宜点我们也拉。”杜浩点点头笑了笑,能赚钱他也不在意李力的见风使舵。
“得嘞。”
李力再度嘿嘿直乐,这都不用杜浩去说,他也会这么做。
不过他想了想,上前几步,低声道:“浩爷,这事儿,昨天我们谈之所以这么顺利,那都是隔壁刘爷的帮衬。”
“刘爷?哪号人物,是南楼茶馆的刘爷,还是戏院子那位刘爷?”杜浩狐疑,这怎么还扯出一个刘爷出来了。
“唉,浩爷,这都不是。是咱们自己人,刘文武,和您一样,都是‘学’字辈,管着西楼几条街。
咱们靠西街的几家铺子本来都是刘爷的买卖,人家刘爷一听是您要,二话不说就把这买卖 给咱们了。”
“哦!”
杜浩有些诧异,点点头,询问道:“咱们每月给八爷的那份是什么时候?”
“每月初一,如若不宽裕,可延缓至十五,再往后就不行了。浩爷可是要急用钱?”李力是个机灵人,低声道。
“现在距下月还有段时间,这样三天后,你和刘爷说一声,就说南楼沁园我请他看戏。”
杜浩淡淡道。他现在有些摸不清这刘文武什么路数,不过既然入了这帮,人情世故定是不能少。
而自己做事想要赚钱,想要扯虎皮做大旗,帮里没人说话,很容易被人使绊子。
俗话说的好,君子不难防,小人难防啊!
——
之后几日,杜浩发现自己这思路的确是不错,起码进账翻了好几倍,流水更是不断往上翻。
不过杜浩也发现了问题。
“还是地盘太穷太小,上限就在那里,除非是秋收时分,那会时价贵些,但相应的雇佣费也贵啊。”
轻叹了口气,杜浩心里还算是满足的,起码赚了点开销。
三天,总计纯利十块大洋,看个戏喝个茶顶多也就花一个大洋,所以多余的,事后还是得 和弟兄们分润分润。
沁园是南楼附近一处还算是比较上档次的戏园子,当然仅限于中低层所谓的档次。
看着这栋明显有着年份,看似都有些摇晃的二层建筑,杜浩一阵无奈。
津门这一年下来他去过很多地方,四大戏园子更是听闻过,远远看过,那才叫真正的上档次。
那儿都是中西合璧的格局,就如前世电影里那些百老汇的大剧院,坐落地都是租界,进出不是鬼佬就是本地权贵。
但还别说,这儿也有这儿的好,起码这儿能体验到原汁原味的老戏曲。
可能看不到那些穿着旗袍露着雪白大长腿的舞女,也看不到穿着和服的东洋歌姬,更是看不到穿着暴露的西洋舞女。
但这儿咿咿呀呀的,仔细品味,却别有一番滋味。
李力要管理大小事宜,故而跟在一旁的是大山,今个儿他还将鸡哥放在了鸟笼里,穿着体面,看起来就跟玩鸟的老大爷没什么区别。
而这里,类似之人还挺多,有带鸟的,也有带蛐蛐的,穿着也都是老一派。
虽然清已经亡了,但剃发的也不多,故而随处可见都是戴着瓜皮帽穿着长衫或者袄子的大爷。
“唉,两位,入门齐嚷这边瞧,空座随凭自己挑。最是桌头容易卖,绝无人贴也粘条。”
刚一进门,迎客的小厮就是行业贯口张口就来。
接着就是一带座儿的迎了过来,这种也是戏园子的职务,你说个地儿,他就给你领过去。
“客官,再给您一个蓝布面儿的棉垫子,免硌。”
说着带座儿的,就将肩头的蓝布棉垫子贴心的放在座位上。
见此杜浩随手给了一个小洋。这是比大洋更小的银币,一般有伍角(半圆)、贰角、壹角面额。
这儿不是什么大戏园子,也不是看的名角儿,故而壹角足以。
如果是看名角儿的戏,就算是再小的戏园子那也得一块大洋才行,这也是规矩。
接过赏钱,带座儿更是面露喜色,直接拿着茶壶沏上一壶茶。
做完这些,带座儿的才鞠躬退去。
至于这茶钱之后也是要给的,不过按规矩都是得等到戏唱到中轴子了,茶房才到座上来收钱。
之所以有着规矩,那是因为这是茶钱,也是看戏的钱。
对此,杜浩也是第一次,许多规矩都不懂,但谁叫旁边坐着个贝勒爷呢。
要说吃喝玩乐,这位爷以前那才叫专业,一个词,讲究!
因为是宴请,故而专门挑了二楼雅间,这种地儿有个别称,名为‘池座’,意思就是喝茶为主,看戏顺带,方便聊天品茶看戏,谈生意往往都是如此。
这是有桌椅的,往后还有用高凳看戏的,那儿花钱少。
还有一种名为‘背大墙的’,花的钱最少,给伙计点小费就可以坐,不坐不花钱也行,靠边站着,看到精彩时吆喝一声也行。
这叫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临近戏开场半盏茶的功夫,一个身高一米八九,手中把玩两枚盘出浆核桃的北地高大短衫汉子,领着两名短褂精装汉子走了进来。
这人还隔着数米远,这爽朗的大笑便响了起来:“哈哈哈,浩爷,来晚了哈,抱歉抱歉,脚行有些家伙不长眼,耽搁了。”
闻言,杜浩连忙起身,笑着起身上前拱手同样大笑道:“哈哈!好事不怕磨,好戏不怕晚,来来来,刘爷,坐!快请坐,大山,让带座儿的再添几盏茶。”
杜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刘爷,之前入帮时可没见过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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