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能有这半杯的精品。”田凡捏住垫碟,端起杯子尝了一口,烘焙地香气很浓郁。“埃塞俄比亚的耶加雪菲,是很好的咖啡豆,每年他们的厂商也只送我这一包。”骆以谦站在田凡面前,看她不情不愿地浅常一口,“对我来说,你就和这咖啡豆一样,好品质的原料就不该被埋没。” 骆以谦没想到会被问到这样的问题,双手扶在座椅的扶手上,正了正身体。 “你是觉得你不配?” 听到这话,田凡心里那股不满差点就要涌回嘴边,但她用指甲抠住掌心,强行归回理性。情绪驱散了,也就能够分
骆以谦没想到会被问到这样的问题,双手扶在座椅的扶手上,正了正身体。
“你是觉得你不配?”
听到这话,田凡心里那股不满差点就要涌回嘴边,但她用指甲抠住掌心,强行归回理性。情绪驱散了,也就能够分析出自己真实的认知。
其实骆以谦说的没错,田凡一直担心的就是能力配不上特助的工作,也怕处理不好这些微妙的关系,给自己带来麻烦。
“是,我觉得自己远没有能够承担起辅助您工作的能力。”
与其弯弯绕绕,不如坦率承认。
“你倒是够坦诚。”骆以谦拿起咖啡摸索着杯子,“但‘坦诚’有时也是一种拒绝。”
田凡内心闪过一丝紧张,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的冒失。
田爸时常嘱咐她不要带着情绪工作,她也一直保持沉稳处事的态度。可是,一遇上这位骆总,自己就总会翻涌起情绪,做出些不理智地事情。
“你的工作能力不差,但只是满足于应付上行下效的内容,也是一种摆烂。”
骆以谦慵懒地靠在椅背里,言语却越发的犀利。
“认为自己只是从分公司抽调来的,干得再好也不会有什么奖励。在分公司你已经被提为部门负责人,再往上走需要等待很久,而你的骄傲让你做不到躬身入局。所以你才会摆出一副满足于现状的样子,其实也不过是浑浑度日。”
田凡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她很想反驳,他们这些中了基因彩票的在上位者根本没有经历过底层的工作,凭什么可以这样随意否定别人的选择。
但现实就是,她只能站在办公室的中间,听着骆以谦地“指教”,低眉垂目。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一个从没有经历过基层生活的公子哥,凭什么在这里说教。”
骆以谦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消毒柜前拿出咖啡杯,在旁边装满咖啡豆的玻璃柜中挑选着最喜欢的咖啡豆。
“想要一杯好咖啡,首先就要有好的原料。”
骆以谦拿起一包咖啡豆看了看上面标注的外文名,打开放入咖啡机,“然后,要经过刀具细细地研磨和滚烫地热水冲泡。”
咖啡汁液顺着出口一点点滴落在杯子里,骆以谦端起来,走到田凡面前给她。
“最后,才能有这半杯的精品。”
田凡捏住垫碟,端起杯子尝了一口,烘焙地香气很浓郁。
“埃塞俄比亚的耶加雪菲,是很好的咖啡豆,每年他们的厂商也只送我这一包。”
骆以谦站在田凡面前,看她不情不愿地浅常一口,“对我来说,你就和这咖啡豆一样,好品质的原料就不该被埋没。”
田凡抬头迷惑的看向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肩膀的男人,就算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恶意,也令她感受到了被审视地不适。
骆以谦重新回到办公桌后,“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值得更高平台的人才,不过不管你信不信,都要遵循我的安排,这就是现实,也是你要经历地第一道研磨。”
田凡默默听完骆以谦的话,端起手里的咖啡喝掉,走去旁边的咖啡台放下。
“谢谢骆总的指点,我会记住的。下周我来向您报道。”
田凡礼貌鞠躬离开,骆以谦看她那副明明憋了一肚子火却又乖顺安静的样子,突然笑出了声。
以后,真是不会孤独了。
田凡刚走入电梯,就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原料再好有什么用,经历彻骨地磨炼后,还不是要被别人喝掉。
以为这样听起来有哲理的 PUA 话术就能掩盖自己的私心,让别人为自己肝脑涂地,就是这些在上位者自以为是的手段。
可是,她这颗小韭菜除了咽下那杯苦咖啡,确实是别无他法。
田凡闭起眼长舒一口气,这社会的参差,也算是见识了一回吧。
“上次见他也是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说话居然这么恶毒。”
徐珊珊嗦着小龙虾,皱着地眉头也不知道是因为骆以谦还是因为虾肉太少。
田凡拿起淄博小饼放在架子上烤热,把盘里的肉筋裹到饼子里,狠狠咬下去,这各样子恐怕脑子里想咬的可不是眼前这肉卷。
“不过,话糙理不糙,只是人家说的理不见得是咱们听得了的。”徐珊珊擦擦手,把一碗白面扣进小龙虾的汤料里。
田凡用筷子拌了拌面,挑了一筷子,“有没有道理人家坐在那个位置就已经是‘理’了。”
“那你下周乖乖去报道?”
徐珊珊搁了串烤辣椒在面里,吸溜地吃着,田凡真是羡慕她这胃口,跟她吃饭自己都能多吃一碗米。
“不然呢,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尽力而为吧。”
徐珊珊抽出纸巾擦擦嘴,“我总觉得这骆总让你去当助理,不只是他说的这么简单。”
田凡心里一沉,“我也没有得罪他,不至于要这么修理我吧?”
“我觉得,”徐珊珊压低声音往前探,“他是看上你了。”
田凡手里的烤串签一下攥紧,“我都准备卷铺盖跑了,你和我说这个!”
徐珊珊自由散漫地举止里透着那么点儿认真,“我说真的,我画画这么多年,人物建模不知道做了多少,这个骆总和那天同你吻的火热的面具男,真的特别相似。”
徐珊珊虽然爱开玩笑,但是她不会拿同一个玩笑开这么多遍。田凡的心里也开始动摇,再加上现在这个状况,如果不是命运的捉弄,那就是……
“骆以谦认出我了?”
徐珊珊拿起烤面包片,“极有可能,不然那么多有能力的高材生不用,非要找你来当特别行政助理这么复杂的职位?他一个大领导,还有闲情雅致给你当老师?”
田凡喝了口醪糟汤,“可是那个面具我是在祁总的车里看到的,难道那天是他们俩一起去了夜店?”
徐珊珊端起饮料把吸管咬在嘴里,装出一副福尔摩斯叼烟斗的架势。
“只要能查出那天骆以谦有没有去过夜店,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说得倒是容易,“怎么查?像电视里演得谎称自己丢东西去查监控?过了这么久,那夜店打扫多少遍了,丢东西服务生找不到就直接回复没有了。就是在,也不可能让你随意去看监控,人家只会帮着查。”
田凡拿了串掌中宝啃起来,这种查上司行踪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徐珊珊倒是一副悠哉的样子,吃着毛豆晃着脑袋,“你何必要做这种舍近求远地事情呢?你忘了下周起你将拥有的新‘身份’啦?”
田凡一下被点醒,成了特助那和骆以谦、祁远的接触肯定不少,想找出点痕迹机会就多了。
端起凉茶伸向徐珊珊,“来,敬我的大军师一杯!”
两个人吃饱喝足,难得的周末当然要去玩儿大学时最喜欢的游戏活动——抓娃娃。
推着手推车的徐珊珊再看到田凡抓起第五个娃娃后,终于忍不住为她鼓起掌。
“没想到,你现在这技术已经进化到这个程度了?”
田凡把娃娃丢进车筐,“平时没有什么娱乐项目,这个就是我释放压力的方式了,一个人就可以感受大杀四方的感觉。”
“田凡姐!珊珊姐!”
李慕芫欣喜地喊着她们跑过来,“没想到能遇到你们!”,看到手推车里的娃娃,她更是瞪大眼睛,“我是遇到大神了吗?”
徐珊珊用手指了指田凡,李慕芫羡慕地眼神都快抛出爱心了。
“其实就是周末人多,容易捡漏。”
田凡把游戏币放到李慕芫手里,“你来吧,我指导你。”
三个女人在一个个娃娃机前游走,李慕芫高兴地一直弯腰去掏出掉下来的娃娃,开心的脸上红扑扑地,田凡和徐珊珊也被她感染的大笑,仿佛有种带孩子玩乐的兴奋感。
“你们的声音都快把游戏机玻璃震碎了。”
热情被这话打击地冷了一秒,李慕芫刚想回怼,操纵的爪机就向旁边滑去,空抓了一把。这可让她懊恼地撅起嘴。
柯奇背着羽毛球拍走过来,看向手推车里的战果。一见是他,李慕芫更是气呼呼得怼起来,“你没事打岔干嘛!害的我操作都偏了!”
柯奇以身高优势直接无视掉李慕芫,从田凡手里拿来硬币,“都是商家的把戏,先把里面的光眼围住吧。”
柯奇淡定地开始操纵游戏机,很快李慕芫的不屑就变成了惊讶,因为柯奇直接将剩下的娃娃全部清空了。
田凡也忍不住称赞,这真是遇到大佬中的大佬了,自己可是没有这个耐力清空一箱。
徐珊珊陪着李慕芫蹦蹦跳跳也是渴了,“我去买点喝的,你们看好东西。”
“姗姗姐,我陪你去吧!”
田凡扶着手推车,站在柯奇旁边观战,这技术自己可得多学几招。
电玩城里周末人多,柯奇刚运动完头上又渗出薄薄地汗,田凡嘱咐他把运动背包挂在手推车上。
“这里面不透气,你穿的高领外套会热,我给你拿着吧。”
柯奇专心操作,将外套往下一滑交到田凡手上,自己继续和挂壁上的背包作斗争。
商场对面的走廊上,赫敏菲划着手机和骆以谦介绍着里面的品类。
“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喜欢玩儿乐高,你给以昭买一个,他一定会喜欢的。”
骆以谦当然知道乐高的市场占有情况如何,只是他已经习惯性地会用投资思维来判断看到的事务,虽然这也不是他本意。
果然,赫敏菲环顾四周的年轻男女,指着对面的电玩城,“你呀,就是少年老成,看看人家年轻人玩儿的都是什么,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投资。”
骆以谦很想说他的心里还有她这个从未把自己当成年男性的“姐姐”,可理性太清楚说出来的后果。
再加上,那个站在游戏机前的人他看的清晰,她正抱着旁边男性的衣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操作。
赫敏菲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田凡和柯奇,这两个人果然有意思啊!”
又一个娃娃落入口袋,田凡同柯奇高兴地击掌庆贺,骆以谦低头抽过赫敏菲的手机。
“我看这一款不错,去这里的乐高店问问有没有货吧。”
赫敏菲领着他往前面拐角边的乐高店走,骆以谦此时只有一个腹黑的想法。
看来以后要给这位助理多分配些工作,还是图书馆的氛围同她更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