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旨意到达的前一天死的。这死,实在蹊跷。我正欲上前寻问,长宁已先我一步开口。“劳烦各位大哥说清楚些,这赵太守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旁边的看客们看了我们一眼问:“外地来的?” 我和长宁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男人。 他背上背着一个背篓,眼神警惕的看着我们。 看样子,他应该是个大夫。 我牵着长宁走上前:“我们是来泽州泽州经商的,刚刚路上遇到土匪,一时
我和长宁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男人。
他背上背着一个背篓,眼神警惕的看着我们。
看样子,他应该是个大夫。
我牵着长宁走上前:“我们是来泽州泽州经商的,刚刚路上遇到土匪,一时慌不择路从山上滚了下来,不知公子可认识出去的路?”
我环视周围一圈,树木高大成林,遮天蔽日让人不辨方向。
以我和长宁,恐怕要走上一天才能寻到出口。
那人打量我们片刻,随后取下背篓,拿出几片叶子捣碎递给我:“你的脖子受伤了,这草药有止血的功效,你先敷上,我带你们离开。”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并不像普通的大夫。
但眼下不是多问的时候,我接过草药敷在脖子的伤口处。
然后牵着长宁跟在他身后。
不多时,我们便从茂密的山林里走了出来。
走到大路上,我和长宁向他道谢:“多些公子搭救,还请问公子大名,日后我等也好报答公子今日之恩。”
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
却不想那人拒绝,他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然后又指着眼前的大路给我们指路:“此路一直走,走一个时辰应该就到了泽州,我便不送你们了。”
我没多强求,告辞了他便和长宁沿着大路离去。
走远后,长宁忍不住问:“雪姐姐,你说那个人会有什么秘密?”
我有些意外,回头看她:“说说你的看法。”
这次的泽州之行,看来会让长宁成长很多。
遭土匪洗劫,事后她还能如此淡定的去观察身边的行人。
长宁狡黠一笑,吐了吐舌头:“我看不出,但身上肯定藏着大秘密,估计说不定还和泽州有关,先前说不定家中还是富庶大户。”
“不然,我们那一锭银子他为什么不要?”
我点头,她分析的不错。
不过我看了看不断向西的太阳,提醒她:“不过我们要走的快一些了,不然天黑我们恐怕都赶不到泽州。”
长宁也不再多说,我们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关城门前赶到了泽州。
只是我们从京城带来的几个侍卫小厮,全都下落不明。
至于那个男人,也被我暂时抛之于脑后。
我和长宁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吃过晚饭后,我们便出门闲逛,希望能找些线索。
不过经过一处酒楼时,我们都被一个说书戏的故事吸引,停下脚步驻足停留。
内容大抵是一个官员之家,一夜之间全家覆灭,到底是被仇人寻了仇,还是因为贪赃枉法畏罪自杀。
旁边的看客议论纷纷。
“这不就是前段时间的赵太守家吗?”
“我也觉得这就是他,只是没想到他竟是个黑心肠的。”
“难道只有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吗?”
……
长宁此行便是专门来查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的,泽州的几个官员长宁也同我说过些。
赵太守便是其中之一,朝廷刚下了查办的旨意赵太守便畏罪自杀。
还是在旨意到达的前一天死的。
这死,实在蹊跷。
我正欲上前寻问,长宁已先我一步开口。
“劳烦各位大哥说清楚些,这赵太守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旁边的看客们看了我们一眼问:“外地来的?”
我立在长宁边上,她点头:“是,我来泽州经商,今日才刚到此地。”
众人见状,纷纷说起赵太守家的事来。
“赵太守贪污了前段时间朝廷给灾民拨的赈灾款,被朝廷发现彻查便畏罪自杀了。”
“不过也有人说是激起民愤,有人看不惯深夜潜入府将人全都杀了。”
大抵都是这两种说法,我和长宁听得差不多便离开了。
沿着长街,走在青石板上。
一路上行人稀疏,这夜市远没有京城的热闹。
回到客栈,我问长宁:“今日种种,殿下有什么想法吗?”
长宁看了我一眼,去将门窗关好才坐下:“此事肯定没那么简单,赵太守贪赃枉法一事也可能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