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握着拳,尽量保持着冷静。“你是想告诉我,宋先生突发脑溢血去世,妻子和女儿也跟着去世了?”他声音冷酷:“你说出来自己相信吗?”“这……” 陆靳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死死握着拳,尽量保持着冷静。 “你是想告诉我,宋先生突发脑溢血去世,妻子和女儿也跟着去世了?” 他声音冷酷:“你说出来自己相信吗?” “这…
陆靳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死死握着拳,尽量保持着冷静。
“你是想告诉我,宋先生突发脑溢血去世,妻子和女儿也跟着去世了?”
他声音冷酷:“你说出来自己相信吗?”
“这……”
助理一脸为难,低下头,显然不知道怎么和陆靳解释。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事情有些复杂,但结果的确是这样。”
陆靳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心底莫名的躁意。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助理的头又低了低,声音更小了。
“安医生那边安排我们把人推去火化了,现在可能已经……”
陆靳只觉得血气上涌,他忍不住质问助理:“为什么?!宋欢妤是我的妻子!没有我的同意你们怎么可以把她直接送去火化!”
“可是夫人说,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
陆靳打心底不相信助理的话,他大步离开,甚至没听清助理后续的话。
他直接驱车回到陆家,路上不断拨打宋欢妤的电话。
无人接听。
他脚步急切,一把推开卧室的门——
屋内,空无一人。
他怔怔地站在门前,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陆靳忙回头:“宋欢妤……”
然而面前的,却是张姨。
看着手术服还没换下的陆靳,张姨连忙上前:“先生,宋先生的情况好些了吗?”
陆靳张了张嘴,却给不出答案。
见陆靳沉默,张姨也明白了,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屋外阳光正好。
陆靳在房间里坐下,仔细观察着这间自己很少踏足的房间。
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一个衣柜,一张桌子,还有一盆绿植,和隔壁自己的房间比起来,简单到有些寒酸。
他闭了闭眼,好像这三年,宋欢妤从没开口要过什么东西。
见陆靳揉了揉眉心,张姨犹豫着,从宋欢妤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个按摩仪。
“先生,这个可以缓解肌肉疲惫。”
陆靳看着眼前的东西,他沉默了一瞬,接了过来。
“先生,这是夫人为您准备的……”想到宋欢妤,张姨忍不住多说了些。
“可先生您从来没收过夫人的任何礼物,所以夫人就让我把这些都收起来了。”
陆靳一顿:“这些?”
张姨点了点头,连忙从宋欢妤衣柜里拿出一个大箱子,在陆靳面前打开。
陆靳心中震了一下,这些,都是为自己准备的礼物吗?
箱子里满满当当,有些东西甚至没有拆封,一件一件,全是宋欢妤的心。
不知为何,陆靳心里生出了许多愧疚。
“先生,我给夫人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夫人她还好吗……”
张姨虽然有些害怕陆靳,但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看着面前担忧的张姨,陆靳沉默半晌,最后只说了一句。
“对不起,宋欢妤的后事我会安排好的。”
宋欢妤的后事?
听到这句话,张姨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靳,想要确认是不是他说错了话,可陆靳只是沉默。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陆靳几乎是逃一般离开了宋欢妤的卧室。
他回到医院,直奔太平间。
当陆靳赶到太平间时,护士正准备关上太平间的门。
他立即伸手拦住。
“谁啊,医院太平间,谁那么不长眼……”
被拦住动作的护士正想发脾气,却被陆靳的眼神吓了一跳,“陆……陆医生,我不知道是您……”
没理会她,陆靳径直走向桌前,拿起登记表,被表上宋家三人的名字刺痛了眼。
他对着身后惴惴不安的护士,沉声道:“宋家的尸体都送到了哪个火化场?”
“一早就被送到了城南那家殡仪馆……”
一向冷静的外科圣手脸色阴沉得吓人,将手上的登记表甩在了她脚下:“宋家的尸体都没人签字同意火化,你们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被问话的护士额间冒出冷汗,结结巴巴道:“这……”
陆靳揉了揉太阳穴,知道这个时候朝她发脾气也没什么用。
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先走吧。”
“好的。”护士赶忙离开了。
陆靳驱车来到了城南的殡仪馆。
殡仪馆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在打瞌睡。
陆靳面色不虞地叫醒他,询问了她宋家一家的尸体去处。
工作人员查询后,一脸为难地看着陆靳。
“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这三位的火化记录,是不是您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