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几天还病怏怏躺在床上吐得不知天地的村民,此时正在互相扶助地走动。秦正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此刻都不淡定了,“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刚来到这个村接诊时,经过和几个军医讨论过病情,不用把脉都知道他们活不久了,不是他们医者心毒,而是他们已经病毒已入肺,脸色都像得了痨病一样难看。 江衣瑶想到那些晕呕吐的村民,得不到及时的医务救治,该有多难过,老人和小孩的身体更是经不住折腾。 那个贺东南真是丧心病狂小肚鸡肠,一些与他毫不相关的陌生人都狠心下毒手。 霍淮书岂不是天天被他阴
江衣瑶想到那些晕呕吐的村民,得不到及时的医务救治,该有多难过,老人和小孩的身体更是经不住折腾。
那个贺东南真是丧心病狂小肚鸡肠,一些与他毫不相关的陌生人都狠心下毒手。
霍淮书岂不是天天被他阴阳怪气,自己做不出成绩得不到提升还怪别人的孬种。
“那个贺东南是不是经常在背后搞事情”?江衣瑶有点气恼地问霍淮书。
霍淮书看着江衣瑶气鼓鼓的小脸,伸手到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发丝,笑道:“没有,他不敢。”
这种隐晦的事就不必告诉江衣瑶了,她只需要天天开心做自己就好。
江衣瑶一听就知道他不说实话,哼了一声,既然他不说她就不问了。
“现在那些村民,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霍淮书:“上面已经派了军队和军医过去,但情况并不乐观有的人都吐到脱水了。”
江衣瑶皱着眉担心道:“这么严重,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以前她感冒发烧两三天,鼻塞流涕都浑身难受,现在这些人都吐到脱水了。
霍淮书摇摇头道:“暂时没有,所幸发现得早,现在没有人失去性命,过几天就不知道了。”
江衣瑶想帮忙也帮不上,她不是学医的不懂,不管上辈子如何,这辈子那些村民,多多少少与霍淮书有点关系才遭的罪。
要是处理不好,他以后的职位越高,就会有人拿出这件事来做文章。
江衣瑶大眼珠子转来转去,突然定住眼睛有办法啦。
“我想拿……”,刚说完拿字,霍淮书就打断了她的话。
“不行”,刚刚望着江衣瑶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来转去,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江衣瑶……
我都还没有说完呢,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怎么就不行,我觉得很行。”
霍淮书低着头双手放在江衣瑶的肩膀上,与她的眉眼平视道:“瑶瑶,乖我们不用,上面派了医术很好的军医。
还有秦叔,他也参与了这次救治,他以前还是个很厉害的中医,我们要相信他们。”
霍淮书是真的害怕,如果为了救那些人而暴露了江衣瑶的秘密,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旋涡中。
那么他宁愿那些人牺牲。
无论江衣瑶说得怎么天衣无缝绝对不会被发现,霍淮书就是不答应她把灵泉水拿出来给村民喝。
江衣瑶觉得实在没辙了,拍了拍肚子轻叹一声道:“唉!宝宝辛苦你了,现在爸爸不肯同意,以后你被人泼臭烘烘的粪尿,就受着吧,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霍淮书嘴角微微抽动,听到江衣瑶说,以后他们的孩子会被人泼粪尿就一阵恶寒。
他知道江衣瑶是因为他才非要救那些人,但一想到他的孩子因为他要承受这样的对待,就挺不得劲的。
只好让江衣瑶说出个怎么天衣无缝的法子来,没有万无一失的对策他还是不会同意的。
江衣瑶见霍淮书答应了,高兴地在他下巴‘啪叽’的亲了一口,随即站直身体道:“我打算用乳白色灵泉水和鲫鱼一起煮汤给他们喝。”
霍淮书挑眉:“为什么不用像泉水那种?”
用这个白色的灵泉水不是更容易暴露,这不行霍淮书刚要拒绝。
江衣瑶接着道:“因为白色的灵泉水比较容易找到掩饰的方法,另外一种灵泉水,对别人来说只是自来水就没有必要大老远运过去了。
也不好掩饰,乳白色的灵泉水我可以说是放了牛奶。
到时用几个大容量胶桶装满灵泉水,再用泡沫箱装鲫鱼,每箱放几块干冰在里面。
现在天气热,用大货车送到桃花镇,都变不了味。”
这年代已经开始有泡沫干冰这些,她就不担心会暴露了。
江衣瑶本来是想亲自煮的,想想还是算了,还是送到村里再煮吧。
半夜霍淮书带着江衣瑶来到一个临时仓库,查看四周没有任何异样。
走进仓库对拿着手电筒的江衣瑶小声道:“瑶瑶,可以了。”
江衣瑶手一挥,地面上顿时出现前几个小时,她准备好的灵泉水和鲫鱼。
忙活了半夜,回到家江衣瑶已经困到眼皮一直在打架,随便洗漱一下,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霍淮书怜惜地盯着江衣瑶睡熟的小脸,怀着他的孩子还要担心他。
本该活着盛世繁荣的时代,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却意外来到这个处处受限制的年代。
第二天早上,霍淮书打了一个电话给秦正,让他着手鲫鱼汤的事宜。
希望这件事能不让人知道更好,他现在只能指望秦正。
秦正每天早上都和几个军医,到每家每户查看病人的病情。
刚看完一家,村长的小孙子小石头跑来让他去大队接电话。
“谁打来的?”
小石头摇摇头:“不知道,我爷爷就说让你来接电话。”
秦正接了电话后,就让村里的军人载他到镇上。
他还奇怪为什么霍淮书在电话强调他,要注意大胶桶里的水,还非要他一个人煮。
不就是煮鲫鱼汤让受苦受难的村民喝点营养的东西吗?有鱼就可以了还要运水过来。
他记得桃花镇的水源没有被污染吧。
等他爬上大货车后舱,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水杯,喝了一口灵泉水。
那感觉真是无法形容,全身上下的疲惫一下子通通消失。
望着水杯再喝一口,啊!味道是甘甜甘甜真是太奇妙了。
怪不得要强调这水了,原来是个宝贝啊。
当初他媳妇能拿出这么宝贵的药材,他就有所怀疑。
不过他们夫妻俩这么信任他,把这事交给他,他也很开心定能帮他们保住这个秘密。
秦正让人把车开到村里的大队,他来这个村有几天了,只有大队比较隐秘。
大队只有一间办公室,平时村干部偶尔会用来开会,旁边还有一大片空地。
在镇政府借了几口大锅,再叫村长找人帮忙处理完鲫鱼,就让他们先回去了,剩下的他一个人能搞定。
鱼汤煮好后,叫小石头喊他爷爷来,安排怎么分鱼汤。
一家当中,只有吃得少或者是舍不得吃的,留给老人小孩的勉勉强强能走路。
整个村,只有村长和他小孙子是例外,不喜欢吃猪肉。
刚刚叫来帮忙处理鱼的,还是从部队来的军人。
鱼汤分到每家每户,确保每个人都喝了,第二天再来看看情况。
转眼清晨,秦正和军医都还没有起床,就有人跑来叫他们快点到村民家里去。
这紧紧张张的怪让人不放心的,等他们急忙忙走到的时候。
看到前几天还病怏怏躺在床上吐得不知天地的村民,此时正在互相扶助地走动。
秦正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此刻都不淡定了,“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刚来到这个村接诊时,经过和几个军医讨论过病情,不用把脉都知道他们活不久了,不是他们医者心毒,而是他们已经病毒已入肺,脸色都像得了痨病一样难看。
几个军医同样也是一脸震惊。
一位和秦正一样年纪的军医:“对啊,太不可思议了。”
明明他们都已经病入膏肓,神仙来了也治不好了,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两个病怏怏的人居然能互相搀扶着走。
是不是他的医术不够,还是一直以医术为傲的他,只是一个庸医。
秦正不知道站在他旁边的老军医已经怀疑人生,甚至怀疑自己是庸医。
他此刻是想到是喝了鱼汤的原因,特别是用桶装的水,是它起了效果。
村民看到秦正他们,都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着感谢他们的话。
“谢…谢医生,昨天我们…喝了鱼汤,今天感觉…好多了。”
“是啊,我已经…十多天没站起来过了,站…站起来的感觉…真好。”
听着他们说一句话都要喘好几一下,怪可怜的。
不过tຊ秦正可不敢邀功:“这些鱼是霍同志送过来,嘱咐我煮给大家喝,这是霍同志的一番心意。
现在还剩下有鱼,等下我去煮好,再分给大家喝。”
一瞬间,所有村民又转头说着感谢霍淮书的话,要不是现在破四旧,他们都要跪下来了。
他们清醒过来时,也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也明白即使没有坏人作祟,他们也活不了了。
秦正煮好鱼汤后,刚准备叫人就看到一群人搀搀扶扶地往大队这边走来。
村长拉着他的小孙子石头,跑着过来边喘气边说:“秦大夫,他们说好几天没有走路了,也不好再麻烦军人同志,所以自己拿着碗来了。”
希望秦大夫不要介意,他吩咐过不让人来这边,可这一大帮人,现在都不听他这个村长的话。
既然都来了秦正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剩下的水和鱼都被他锁在办公室里了,不会被发现,只能让他们排好队,让军人同志帮忙分鱼汤。
一辆汽车停在离大队不远的公路边,一位老者询问着前面开车的人。
“去看看那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开车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听到老者的话跑着去看,一会儿又跑着回来。
“报告老首长,前面那个村正在分发鱼汤,说是霍同志特意从容市运过来的。”
容市,桃花镇这不是……哼,自己能力不过关陷害他人,要是他的兵,他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当时报纸没有写关于霍同志的任何信息,“这霍同志是谁?”
“听老乡说是容市里的领导。”
摆了,可能只是同姓而已,“走吧。”
“是,老首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