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人群将他的声音淹没,我朝他露出哀求的表情,然后挥了挥手。祁衍再也忍不住,他突然叫停马车,不顾内监的阻拦,跳下了马车,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我,民众一阵哗然,禁军风声鹤唳,立刻拔刀拦住人群,这下,哗然变成骚乱,大街上乱成一锅粥,有人高呼:「护驾——」层层禁军立刻将皇家马车围得密不透风,可祈衍早就跑进了人群中,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名字。 当祁衍掀开车轿的帘子时,我倚靠在林尘的胸前,含情脉脉,在他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然后,我抬起头,对向了祁衍的目光。 他震惊,欣喜,然后愤怒,死死地盯着我,恨不得要将我和林尘碎尸万段。 我跟着他缓
当祁衍掀开车轿的帘子时,我倚靠在林尘的胸前,含情脉脉,在他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然后,我抬起头,对向了祁衍的目光。
他震惊,欣喜,然后愤怒,死死地盯着我,恨不得要将我和林尘碎尸万段。
我跟着他缓缓而行的马车,用口型对着他说了一句:「救…我......」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大喊了一句:「阿月!」
喧闹的人群将他的声音淹没,我朝他露出哀求的表情,然后挥了挥手。
祁衍再也忍不住,他突然叫停马车,不顾内监的阻拦,跳下了马车,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我,民众一阵哗然,禁军风声鹤唳,立刻拔刀拦住人群,这下,哗然变成骚乱,大街上乱成一锅粥,有人高呼:「护驾——」
层层禁军立刻将皇家马车围得密不透风,可祈衍早就跑进了人群中,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名字。
他发丝凌乱,双眼猩红,拼命地追着早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和当初宫变时,我嘶喊着让他放了我父皇一样。
我立刻扯掉最外头的衣裳,带上面纱,盘起头发,然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等百姓散尽,禁军出现在祁衍面前时,他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12
那是我四哥趁乱悄悄塞进他手里的。
当街行刺天子,祁衍直接被囚禁了,没过多久,皇帝真的找到了他通敌叛国,欲姓谋反的证据,后来,据说他被流放到了边塞苦寒之地,他的同党恒王,则是被发配到了千里之外的北疆,成了地方藩王。
四哥悄悄告诉我,其实在第二天,祁衍就被秘密处决了。
他唏嘘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阿月,人要向前看……」
我反过来劝慰他:「从父皇被他们杀了的那一天起,我就对他死心了......」
四哥看我表情平静,放了心,到还是叹了口气:「阿月,苦了你了……」
我拍拍他的手,笑道:「仇恨不能报,那才叫苦,接下去,该到太子了!」
第二日,见过红玉后,我约林尘在茶馆见面。
他对于昨日我抛下他的事愤怒不已,我劝他:「昨日祁衍差点就追上我了,还好他死了,我这才敢来找你。」
林尘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他捏住我的手,问我什么时候进他家的门,我盯着他的眼睛:「朝堂之,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平衡。」
「现在太子独大,他很危险,你知道吗?」
林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苦笑:「危险又如何?他可是太子,只要他掌握分寸,别得意忘形,没人能动摇得了他!」
我轻轻抽回手,笑了:「如今的天子年方不惑,太子还要等多少年呢?」
「太子的性子,我最了解,年少时,我们一同骑射,他总是按捺不住,第一个冲到前面,结果,把猎物们都吓跑了,」
「如果他还是如从前一般,那么,就不是吓跑猎物这么简单了,」
「他,也要成为猎物了!林大人,这道理,你应该比我懂呀!」
林尘盯着我问:「那你说,谁能与之一战呢?」
我想了想,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寿」字。
寿王年仅十三岁,品行端正,聪慧有加,更重要的是,他母妃早亡,没有倚仗,如今,正急切地四处拉拢,丰满羽翼,
「你这样的寒门子弟,若去拜见,他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