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当着雇主的面招人了?要知道,一般雇主都不愿意用拼伙帮,毕竟不是一个团队,容易有分歧。但谷云措才不管那么多,她相信自己能处理好。“哎呀,有了胡大哥的相助,相信我们今年一定赚大钱。”谷云措哈哈两声,随后又皱起眉头,“哎,就怕生意太好,马儿还是不够用,我要不要再拉一伙人拼伙?” 这下,整个场子终于炸了。 这女娃下手太狠了! 不仅要抢这次的生意,甚至连孔家一年的生意全都给包了。 要知道,这孔家可是个大商行不仅有布庄,还有瓷器店,水果店,茶叶店。能够将他们一年的进出
这下,整个场子终于炸了。
这女娃下手太狠了!
不仅要抢这次的生意,甚至连孔家一年的生意全都给包了。
要知道,这孔家可是个大商行不仅有布庄,还有瓷器店,水果店,茶叶店。能够将他们一年的进出货全都揽在手,这谷云措不胖也肥。
而此时的谷力平更是内心繁杂。
那表情,先是震惊,后是尴尬,继而惆怅,再又迅速打起精神,扯动嘴角,堆上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他谷氏果真出能人,可惜是个女人!
思索片刻,孔思迪便答应了谷云措的要求。
对他来说,这只是顺水人情的事。反正都要找马帮运货,找谁不是找?更何况还能换来低价的蚕茧。
只是,他仅承诺外包一年的运输权。
对此,谷云措也没强求。
她又不是没脑子,不去奢望一辈子。
“孔少爷!”刘富贵急了,这次丢单就算了,这一年的单子都丢了那咋行。
“怎么?”
“这谷云措根本没有那么多骡马,甚至有可能一匹都没有!”
对此,孔思迪并不是没怀疑过,但谷云措既然敢提条件就肯定有那个资本。
要不然,她不仅丢失了高价售卖蚕茧的机会,还会背负较大的违约金。
何况,他相信自己兄弟的眼光。
对于刘富贵的质疑,谷云措神色淡然,甚至,她还挺高兴刘富贵能当面质疑。
“是啊。我现在手中确实没有那么多骡马。”毫不隐瞒的,谷云措就承认了。
哈?
她果真说谎了。
现场一片哗然,只有孔思迪,略带审视地看着她,他直觉这女娃还有后招。
“胡大哥,好久不见了。”谷云措走向胡彪。
“哈哈,云措妹子,上次一别还是在你父亲的葬礼上。”胡彪爽朗地笑着。
“是啊。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起拼伙去大理,你和我父亲一起拼酒,喝得不省人事。”提到谷满仓,谷云措多少有些感伤。
“哎……”胡彪长叹一声,随即狠狠瞪了谷力平一眼。
“胡大哥,有没有兴趣继续拼伙?”
“哈?”
胡彪一愣,瞬间反应过来,这谷云措是邀请他一起发财。
一般来说,马帮的大小决定着他们的承运能力。那种有着上百骡马的马帮更容易接到走长线的大业务,而短线业务则由小马帮负责。
但事有例外,当一个大的机会来临时,很多小马帮就开始找人合伙,俗称"拼伙帮"。
而现在,谷云措正是要找胡彪拼伙。
“哎呀,妹子,你能想到哥哥,真的是安逸地很。”胡彪笑得脸都起褶子了,孔家一年的业务啊,就算吃不好,至少吃得饱。
而谷云措这一骚操作直接把刘富贵等人看傻了。
他就这么当着雇主的面招人了?
要知道,一般雇主都不愿意用拼伙帮,毕竟不是一个团队,容易有分歧。
但谷云措才不管那么多,她相信自己能处理好。
“哎呀,有了胡大哥的相助,相信我们今年一定赚大钱。”谷云措哈哈两声,随后又皱起眉头,“哎,就怕生意太好,马儿还是不够用,我要不要再拉一伙人拼伙?”
刚刚大家还在鄙视谷云措的骚操作,结果一听她还有招伙的打算顿时个个兴奋起来。
“谷姑娘,李帮李大群有礼了。”
“谷小姐,我是陈帮的陈晓庆。”
看到众人纷纷将谷云措围住,孔思迪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难道自己高看了她?这谷云措还真的打算一匹马不出,现场给他组个团出来?
“措儿!我们谷家帮的马儿够了,不用再组了。”
叮……
此话一出,孔思迪悟了。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喊出这句话的是谷力平。
他知道,自己输了。
孔家一年的运输权俨然成为谷云措手中最大的筹码。
如果自己执迷不悟,紧握马帮管理权不放。一但筹码外落,他不仅会丢掉谷家族老的身份,恐怕连在族里立足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没关系,我能从她手里抢一次,那就能抢第二次。
“哦?三叔公,谷家的马儿够吗?”谷云措等的就是这句话。
“足足40匹马儿,怎么可能不够?”谷力平挤上前来。
“可我不记得我在谷家有这么多骡马啊。”谷云措做出一副在回忆的样子。
“不,有的,全在马厩。”
“全是我的?”
“全是你的!”
说着,谷力平从腰间取下马符。
谷云措缓缓接过,她本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但真正摸到它,内心却很平静。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马符不会离开自己太久。
谷云措的指腹在马符表面摩挲,一圈,两圈,三圈……
“我,不接受!”
……
谷云措的决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只有伊旗,他懂谷云措的心思。
“当初,宗族收走马帮是在祖先牌位下做出的决议,要还,那也得宗族来还。”
这关乎尊严,也关乎认可!
“啧啧,没想到她这么勇。”孔思迪回想起谷云措拒绝马符的场景,这女人,很美!
那种美丽不单单是指外貌,更多的是一种自信。
特别是在和伊旗聊过谷云措以后,孔思迪更是觉得她就是个女中典范。
原来,早在四月份谷云措就发觉了市场的不对劲。
按照她多年的马帮经验,四月份就应该出现零星的蚕茧运输,五月份更是会到达一个峰值。
可直到五月中旬,才有马帮零散运输了几框蚕茧。
为此,谷云措早早就做起了准备。
别人都以为她在游山玩水,可只有他知道,谷云措在到处收蚕茧,一个乡镇一个乡镇的收,从重庆到涪州、从涪州到夔州,一路辗转,这才有了那4万枚镇场子的蚕茧。
“小子,眼光不错!”孔思迪是真心为兄弟高兴。
伊旗一愣,他眼光是不错,但谷云措好像看不上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