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你可千万别有事啊!”想着季风生死不明,江绾晴难受的皱紧了眉头。可回答她的只有耳畔的风声。弹指一挥间,那轿子又轻轻下落,停在了某处院落内,耳畔的风声便没了。 戒备森严的娄府,刚刚睡醒神清气爽的娄爷,在看到江绾晴的画像时,吃了一惊,两眼放光道:“怎会跟她这么像?” 说罢,他抬起头,看了看墙上那幅已经有些岁月的画像。 身旁的侍从感叹道:“确实太像,如
戒备森严的娄府,刚刚睡醒神清气爽的娄爷,在看到江绾晴的画像时,吃了一惊,两眼放光道:“怎会跟她这么像?”
说罢,他抬起头,看了看墙上那幅已经有些岁月的画像。
身旁的侍从感叹道:“确实太像,如果不是发型和服饰不同,还真会让人以为是同一个人。”
“世上竟有此等怪事?”娄爷语气清淡,可眼睛里却闪着光。
身边的侍从马上拿出了手里的信笺:“爷,这儿还有一封信。”
娄爷内心激荡,但表情上却未现丝毫。
轻轻展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娄爷大喜,兹有妙女一人,住在陶府婚房,如若爷想要,请马上派人过府取之,勿延。”
“此人胆子不小,竟敢命令爷。”侍从伸头看到内容,很是不满。
“无妨,可知画像上的女子是谁?”娄爷声音幽幽。
“回爷,是江家的二姑娘江绾晴,此女前日刚嫁给了陶家公子,昨个陶公子就遇害了,此事在抚仙城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侍从不疾不徐一一道来。
“这么说,是个小寡妇?”
“是的爷。”
娄爷将画像与信笺随手丢在书桌,开口道:“行吧,看在长的像她的份上,挑几个人抬回来罢。”
语气淡然,仿佛他们不像是去抢人,倒像是去抬一件货物。
侍从领命,连忙走出去吩咐。
很快就有人准备了一顶轿子,接着就有四个黑衣人,抬起轿子,脚底一点,四人一轿腾空而起。
娄府的武士不少,而且武功一个比一个邪门,这四个人像是鬼魅一样,扛着轿子凌空飞行,根本不走地面。
路上间或有人惊觉头顶有黑影掠过,待抬头看时,却是什么都没有,于是便摇摇头,以为自己出了幻觉,继续走路。
几个人飕飕狂飞,在抚仙城的屋顶几个纵落,便已到了目的地。
驻守在陶府新房外的守卫,什么都还没有察觉,便已被随风飘过的白色粉状物弄的失了知觉,像一滩烂泥,一个个滑在了地上。
换了套干净衣服、对镜梳妆的江绾晴刚听见门吱呀一声,还没待看去,就有黑影近了身点了她的穴位。
她便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了,像个只有视觉和听觉的傀儡,被人拦腰扛起,想要挣扎,却只能神动。
江绾晴满目惊恐之色,任由此人一闪身就将她放进了门外的轿子。
之后轿子似乎飞了起来,江绾晴感受不到颠簸,只听见耳畔呼呼的风声,想要辨别方位,却丝毫感知不到方向。
忽然,那轿子停在了半空,抬轿子的几人似乎落在了某处的房顶,轿子颤抖了一下,帘子这才摆了几摆。
透过帘子的缝隙,江绾晴看见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一个人,那人持剑而立,衣袂飘摇,竟是裴砚先生的侍从季风。
季风威风凛凛,出鞘的宝剑在晨曦的第一缕微光里折射出光芒。
江绾晴心中大喜,天无绝人之路,总算有救兵了。
那四人轻轻腾手,轿子便落在了屋顶之上。眨眼间,那四人已经拔出宝剑往季风所在的方向飞去。
兵器相交声霎时而起……
高手对战,电光石火,好不激烈……
季风本就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但这四人根本就不是人。
好几次,江绾晴明明看见他们被季风的宝剑伤到,却丝毫没有看见他们流血。
反观季风,身上好几处伤口鲜血汩汩而出……
江绾晴心急如焚,想要告诉季风打不过快跑,可是她喊不出声,最后眼睁睁看着季风渐渐落了下风,中了一剑后被一脚踹飞从高空坠落……
江绾晴又急又忧,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那四人见阻拦者已经被打落,嗖一下一个飞纵回到了轿子跟前,接着抬起轿子继续纵飞。
“季风,你可千万别有事啊!”想着季风生死不明,江绾晴难受的皱紧了眉头。
可回答她的只有耳畔的风声。
弹指一挥间,那轿子又轻轻下落,停在了某处院落内,耳畔的风声便没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令人猝不及防,江绾晴简直怀疑人生。
“爷,人带回来了。”轿旁黑影里终于有人发出了声音。
有脚步声轻轻走来,帘子被人打开,一个头戴黄金面具的男人站在了江绾晴的面前。
江绾晴见此人衣料不菲,面具又是黄金打造,便知是个有家底的。
想问他:“你是谁,这是哪儿?”
可是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双眼睛透过面具的眼孔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扫视。
“圣女?”
那双眼睛里都是狐疑,继而他又摇头否定了自己:“不,年龄不符,怎可能是她,不过是长得像的两个人而已。”
他为什么盯着我看?眼睛里都是审视,他想干什么?
江绾晴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黄金面具端详了她好一会儿,终于向旁边的人吩咐道:“解了她的穴位,送进我房里。”说完,他背着一只手转身离去。
江绾晴这才看见此人个头很高,头发也很长,长长的一直披到腰际,看身形年纪似乎并不比裴先生老多少,应该还不到三十岁。
“送到他房里?他想干什么?”江绾晴心里充满了担忧。
“是!”旁边的黑影拱了拱手,靠近江绾晴,在她身上点了两下。
江绾晴才觉着自己活了过来,全身可以动了,也能说话了,连忙冲着那离去的黄金面具喊道:“喂,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来这儿?”
那人没有搭理,消失在院内一处拐角。
那位黑衣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姑娘这边请。”
江绾晴乖乖往前走,她知道她跑不掉,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给这黑影提鞋都不配。
便只能讪讪地笑着套近乎:“嘿嘿,小哥哥,你们不会杀我吧?”
“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们主子自然不会杀你,否则……”黑衣人做了一个一刀割喉的姿势。
江绾晴吓得咽了一口唾沫:“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跑的,我最乖了,呵呵,呵呵……”
“只是小哥哥能不能透露下,你们的主子是何方神圣?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另外,能不能给我单独安排一个房间,我……”
黑衣人没有说话,但投来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江绾晴赶紧摆了摆手:“当我没问……当我没问……呵呵……呵呵……”
江绾晴强颜欢笑,但笑的比哭还难看。她也再不敢说话了,乖乖的进了指定的屋子,乖乖的坐在桌前,乖乖的面带微笑,一动不动,鬼知道她的内心有多么的惧怕。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出狼窝又进虎穴,裴先生身陷囹圄,长夏又不知道联系上六师兄没有,我现下可咋办呀?”江绾晴强压着内心的焦虑,乖顺的像个小猫。
黑衣人见她乖顺的坐着,就拉了门退了出去。
黑衣人走后,江绾晴不再掩饰自己的心虚,开始腿抖脚抖,声音都打着颤:“爹呀娘呀天菩萨呀,这是什么邪门的地方啊……”
忽然,像是有一股风,吹开了门。
接着,黄金面具人已然站在了屋子的中央,与江绾晴隔着一臂之距,江绾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脑袋发懵,怔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