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唯被他支得团团转,前院后院来回跑,一会儿是工具少了,一会儿是要加新材料。最后,暮杨以艺术家的姿态审视着那坨泥巴的时候,姜唯苦笑了两下。“这……还没做完吧?” “这个又是什么?太抽象了……” 姜唯拿来两瓶饮料,还给里面放了吸管,举到暮杨眼前。 “喝吧!” “谢谢!” “你继续……” 暮杨以为自己又会紧张到手抖,但是右手乖乖地没动,反而让他忘了下一
“这个又是什么?太抽象了……”
姜唯拿来两瓶饮料,还给里面放了吸管,举到暮杨眼前。
“喝吧!”
“谢谢!”
“你继续……”
暮杨以为自己又会紧张到手抖,但是右手乖乖地没动,反而让他忘了下一步要做什么。姜唯还在身边注视着他,他思索片刻,抡起胳膊大干起来。
姜唯被他支得团团转,前院后院来回跑,一会儿是工具少了,一会儿是要加新材料。
最后,暮杨以艺术家的姿态审视着那坨泥巴的时候,姜唯苦笑了两下。
“这……还没做完吧?”
“嗯。”
“它到底是个什么?我实在看不出来。”
“是一盏灯,这边,不是预留了穿线的位置么!”
暮杨对姜唯的无知,毫不意外。
“我看啊……像个栽倒在地上的冰激凌。”
“哈哈哈哈……”
暮杨大笑起来,这回他没有嫌弃姜唯的审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成就之中。
下一步是用胶水把碎瓷片粘到泥胚上,需要仔细拼合位置,缝隙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
暮杨没让姜唯操作,他戴着园艺手套专心鼓捣起来。
姜唯就待在旁边,干着辅助工作,终于见识到了艺术创作的魅力。即便暮杨戴着手套,手指仍是无限灵活。那些碎瓷片仿佛一片一片地为泥胚量身订制的,均匀地罩在了上面。
整个造型有半米高,等到青色、蓝色、深蓝色的碎瓷贴满之后,姜唯才发现原来这是一种动物,一只从海浪中跃起的海豚。
“后面的,你帮我弄吧!”
姜唯接过暮杨手上的刮板,按照他的指示给瓷片的缝隙间填充石膏。干得马虎的时候,还遭到了暮杨手把手的指导。
两个人挨得很近,甚至能闻得到对方身上的汗味,可空气中并没有弥散出粉红色的香气。
房檐上的麻雀都飞走了,偶尔几只喜鹊也一晃而过。
姜唯满心想着,她今天为暮杨的大作尽心尽力,对照周老板的任务要求,一定是达标的。
不知什么时候,暮杨已经走开了,回来的时候带来几只木框。剩下一部分碎瓷片被制成了挂画,只要胶水和石膏全部晾干就算大功告成了。
***
晚饭后,暮南舟将暮杨留在茶tຊ室聊天。
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暮杨靠在圈椅上轻眯着眼睛,今天做过的事情太多,他要被这袭香气薰晕过去了。
“姜小姐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儿地在夸你,你怎么没什么反应?至少出于礼貌应该说几句。”
暮杨耸耸肩,还是沉默。
“你觉得姜小姐这个人怎么样?”
暮南舟问得更直接些,手里的茶一直没喝,期待着暮杨的回复。
暮杨把桌上多余四只的杯子摆成一条直线,恍惚间右手又带些异样,可能是内心的压力感又展现出来。
他认为暮北桥肯定把自己在国外的事情向暮南舟全说了,可暮南舟就像拿过暮北桥的接力棒一样,又在他面前塞了个女人。
“叔父,我还没打算结婚,我从法国回来就是在避开我爸,避开他安排的婚事。还有,你跟我爸当年不都是自由恋爱么,怎么到我这就不自由了?”
“你爸这两天给我打电话全说了,还让我替他骂你……”
“你现在背后是暮氏集团,跟我们当年跑江湖的时候当然不一样。”
暮南舟表面上说得平静,心里却郁闷。暮北桥为了商业利益给暮杨筹划联姻,他倒是没意见,只是操之过急,引来当事人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