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推门而进时,谢沉正盯着窗外发呆。听到推门声响,谢沉回过头来,“他离开了吗?”沈濯脚步一顿,面色闪过一丝异样,声线镇定道:“是的。Y国最近很不安全,我带你和王妈离开这里。”佣人们一大早在沈濯的吩咐下,将行礼收拾好了。 夜深人静。 室内微暖的光照亮了房间,两个人影在窗前相对而坐。 沈濯为谢沉看诊后,眼神沉沉,半晌才说话。 “你这身体表面上看着像是要比之前好多了,但是内里亏空得厉害,即便好好休养的话,也只
夜深人静。
室内微暖的光照亮了房间,两个人影在窗前相对而坐。
沈濯为谢沉看诊后,眼神沉沉,半晌才说话。
“你这身体表面上看着像是要比之前好多了,但是内里亏空得厉害,即便好好休养的话,也只能撑到明年。”
谢沉的眸子暗了暗,勉强挤出一个笑来:“你之前说时间越长,我忘记的事情就会越多,那我最近认识的人,也会忘掉吗?”
沈濯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将一切都记起来,那便是回光返照,余下的时间不多了。”
谢沉听着屋外噼里啪啦的雨声,有些出神。
沈濯想到今天在谢沉房间见到了江慈,正色道:“那人恢复得差不多了,明天我会送他离开。”
见沈濯起身离开,快到门口时,谢沉突然出声:“沈濯,你和王妈是不是都认识他,都不想让我跟他接触,是因为我也跟他认识吗?”
沈濯脚步一顿,转过身沉声道:“是,今天有帮派在找他,这人的身份很危险,我们小心为妙。”
这还是沈濯第一次这么严肃跟她说话,谢沉自然知道王妈和沈濯都是为了她好,只轻轻点头,不再多问。
沈濯回到房间后,看着镜子中侧脸上的创口贴,不由地出神。
他指尖下意识地轻轻ⓝⓜⓩⓛ抚摸那个创口贴的地方,脑中不自觉地浮现了出谢沉的笑。
想到谢沉一脸担心地给他抹药,贴创口贴,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正想着,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谁啊?”
他问了一声,无人应。
他只得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没曾想,门口站着江慈。
谢沉在的时候,江慈一脸浅笑,谢沉不在,他便如现在这般,脸色冰冷,没有丝毫表情。
即使面前站着的是他的救命恩人,江慈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沈濯瞬间敛了笑意,淡声道:“你来的正好,外面有人找你,明天我会让人送你离开这里。”
江慈面色一顿,缓声道:“多谢。”
沉默一瞬,江慈盯着沈濯脸上的创口贴看了好一会,忽地开口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沈濯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紧了,抬眸冷声道:“跟你无关。”
江慈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见他离开,沈濯忽地喊了佣人过来,将手中掺了料的药,交代道:“让他喝了。”
佣人点头应下,端着药碗离开。
半夜,有辆车悄声离开了庄园。
第二日,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雨。
一到这样的天气,谢沉的精神便不好,恹恹的,常犯困。
她昨晚做了个梦,梦到她和一个男人是青梅竹马。
男人很爱她,两人最后结婚了。
可没多久,他就爱上了别的女人。
他冷着脸厌恶地对她说:“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梦到这里,谢沉便流着冷汗从梦中惊醒。
醒来以后,她能回忆起来的便是那男人有些模糊的面容,和之前救过的男人,有几分相似。
沈濯推门而进时,谢沉正盯着窗外发呆。
听到推门声响,谢沉回过头来,“他离开了吗?”
沈濯脚步一顿,面色闪过一丝异样,声线镇定道:“是的。Y国最近很不安全,我带你和王妈离开这里。”
佣人们一大早在沈濯的吩咐下,将行礼收拾好了。
一行车队缓缓地从庄园驶出来。
行至半路,却被一众越野车堵住了去路。
对方来势汹汹,步步逼近他们的车。
“砰”得一声巨响,车被撞得偏移了。
谢沉头晃得有些晕,她靠着车窗上,脑海中哗啦啦涌出一场大火的画面。
豪华的别墅都是火光,她看见一个女人躺在一张被血水浸染的大床上,绝望的一声声喊着要回家。
大火中,她看不见女人的面容,只是那嘶哑绝望的声音像把刀子在她心口划,割得她胸口疼。
沈濯并没有请专门的保镖,对于眼前这种情况,也有些不知所措。
正想报警时,忽地听到远方轰鸣声骤响。
紧接着刹车声响起,领头车车门打开,视线里出现了江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