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小子,扰我清净!”婴儿仿佛听到了一般,小脸一歪,白嫩细腻的小手轻轻晃动,落在了云雀子怀中的酒坛之上。这一举动惹得云雀子连连后退,警惕的目光看向姬越人怀中的婴儿。始终不苟言笑的姬越人,看得这一幕也不由露出了些许笑容。“忘了问这小兔崽子叫什么了!”云雀子拍了拍脑门叫道。姬越人眼眸扫向了襁褓中的一枚玉牌,云雀子顺着目光望去,精致的玉牌上,雕刻着两个工整的字体。“秦平”小说《... “师父...”“唉,上路吧,若有朝一日为师得以长生,会替你去看一眼那所谓的仙界”昏暗的山洞中,一座暗红色祭坛涌现着诡异的光芒,山洞四壁,雕刻着形状各异的图形纹路,整个空间被这幽幽点点的红芒映射的阴森而又
“师父...”
“唉,上路吧,若有朝一日为师得以长生,会替你去看一眼那所谓的仙界”
昏暗的山洞中,一座暗红色祭坛涌现着诡异的光芒,山洞四壁,雕刻着形状各异的图形纹路,整个空间被这幽幽点点的红芒映射的阴森而又寂静。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背对着祭坛,面向前方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老者眼神闪烁间,是一抹幽深如寒潭般的眸底,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一般,繁杂细微,令人难以看透其到底在想着什么,整个人也如那暗红色幽芒一般,神秘莫测。
男子面带不甘之色,终于,眸底还是闪过了丝丝缕缕的落寞,再次将头低下,满是哀伤。
“长生...仙界...”
男子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是如此的凄凉,老者没有再理会中年男子,伸出布满褶皱的手掌,略带颤抖的对着男子额头虚空一指。
霎时间,一缕淡淡的白气自男子头顶飘出,融入了老者体内。
男子面容定格在了那一抹凄凉的笑容,这凄凉下仿佛还带着些许解脱。
一道幽幽的叹息声自老者嘴中传出,褶皱的皮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光滑,雪白的长发也渐渐变得漆黑透亮,
老者转身走向了一口青铜古棺,迈步而入,修长的双手平放在胸口,棺盖缓缓闭合,几道光芒自棺内射出,四散而去,祭坛渐渐变的暗淡,整个山洞再度陷入昏暗之中。
···
···
九州大陆,西南边陲。
漫天的闪电如蛟龙般肆意的舞动,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随着一道强烈的闪光,一声震耳的霹雷落在了一处院落之内。
“九星连珠,轮回逆转,不知又要增添多少亡魂了啊...”
古朴无华却又散发着圣洁之气三层小楼,一名黑衣老者,独自站在露台前背负双手幽幽叹道。
“逝者如斯夫,即便医家再如何妙手回春,也是依旧难治愈这乱世苍生啊。”老人身后一道身影缓缓走来。
后者同样是一名老者,一袭青衣,玄纹云袖,虽体态发胖但看似又极为灵活,又黑又密的眉毛下方是一双显大的双眸,目光炯炯有神,而那不修边幅的样子,再加上怀中抱着的酒坛,又为其增添了几分的玩世不恭。
“呵···你这老家伙怎么敢出来了,不是在你那云雀谷里逍遥快活么”黑衣老者微微一怔,随后头也没回的摇了摇头轻笑道。
“切,喝惯灵果酒,小辈送迟了几日,只好自己来取了。”后者明显有些不满,白了前者一眼,双手不停抚摸着怀中的酒坛,不时深吸一口气,闻着那沁鼻的酒香,脸上又浮现一阵阵满足的神情。
黑衣老者名叫姬越人,是九州大陆西南云州,医家这一代的大长老,不但修为通天,更是有着如后者所说那般,妙手回春的医术。
怀中抱着酒坛这名玩世不恭的老者,正是姬越人的师弟。
由于百年来,一直生活在医家云雀谷药园内,知晓其存在的人,都称之为云雀子,经年累月下来,云雀子本名到底叫什么,反而被人们渐渐淡忘。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孔老怪虽文绉绉的不讨人喜,可这句话说的,倒是恰有那么几分意境,只是你这老家伙什么时候也学起他们说话了。”
姬越人轻揉了揉额头,转过身来,看向自己这个让人有些头疼的师弟苦笑道。
“前几日突然想起来,还有不少他们送的功法,所以看了看。”云雀子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灌下一口灵果酒。
“你这老混蛋,那分明就是你...”姬越人瞪大了双眼,话音未落,
又是一道霹雷落在院内,一时间狂风四起,本还有着些许月光的天空,突然出现无数黑云。
“呼!”
“呼!”
和狂风以及黑云一同而来的,还有一道沉重的撞击声。
“什么人!”
露台上留下两道残影,下一秒,二人便已经出现在了院落的大门之外。
映入二人眼帘的,是一具瘫倒在地的身躯,而那道撞击声,想必也是其昏倒之前,撞在大门所发出的声响。
这是一名男子,面色坚毅额头显方而宽阔,只是眼下,煞白的面容没有丝毫血色。
雨水冲刷下,红色长衫渐渐露出了一抹深蓝,而雨水冲刷掉的,赫然是腥红的鲜血,男子身上,几处肉眼可见的致命伤狰狞的吓人。
细看之下,怀中还抱着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儿,婴儿被男子保护的极为严实,纵使男子浑身是血,可婴儿身上却是看不到半点伤痕,只是同样小脸煞白,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男子手中,死死的捏着一个已经有了些许裂纹的玉佩,姬越人目光复杂的看向男子手中的玉佩,整个身体忽然白芒大作,片刻的功夫,白色光芒便将男子和婴儿包裹其中。
紧接着,姬越人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巧而又精致的玉瓶,一枚丹药滑落,飞入男子嘴中。
半响后——
“咳···”
伴随着男子剧烈的咳嗽声,紧闭的双目终于渐渐睁开,一脸感激的看向面前二位老者,艰难的撑起身体,过程中依旧不忘看了看怀中的婴儿。
“秦昭容是你什么人?”
姬越人面色凝重,带有几分警惕的将目光从玉佩上移开,看向男子问道。
“祖···母···”
男子依旧十分虚弱,背靠着大门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原来···你就是秦川···”姬越人凝重的表情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情,而双眸里更多的,却是陷入回忆般的空洞。
“秦家人?”
云雀子皱了皱眉,在一旁上下打量着秦川。
秦川咬了咬牙,双腿不断用力,背靠着大门站起身来,看了看怀中的婴儿,又看了看姬越人。
姬越人此刻也回过神来,似乎明白秦川所想,看向襁褓内的婴儿沉吟道:“这孩子死不了,但是想要恢复也很棘手,就先留在云雀谷内陪着师弟吧。”
秦川犹豫片刻,最终将孩子交到其手中,对着姬越人抱了抱拳,不再多言。
艰难的拖拽着满是伤痕的身躯离开了,似乎并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
姬越人望着那摇摇欲坠的背影,想要挽留的双手,终究还是渐渐放了下去。
“我自己一个人在谷内挺逍遥的...”
云雀子在一旁小声嘀咕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就是在说给姬越人听。
“这孩子筋脉俱损,想要恢复非一朝一夕之事,终究还是我姬家愧对昭容啊。”姬越人没有理会云雀子的抱怨回应道。
婴儿在姬越人体内白芒的滋养下,煞白的脸色也渐渐爬上了几分红润,只是依旧闭着双眼,沉沉睡着。
云雀子轻哼一声,走近前来,干枯的手指捏了捏婴儿小巧的脸蛋。
“混蛋小子,扰我清净!”
婴儿仿佛听到了一般,小脸一歪,白嫩细腻的小手轻轻晃动,落在了云雀子怀中的酒坛之上。
这一举动惹得云雀子连连后退,警惕的目光看向姬越人怀中的婴儿。
始终不苟言笑的姬越人,看得这一幕也不由露出了些许笑容。
“忘了问这小兔崽子叫什么了!”云雀子拍了拍脑门叫道。
姬越人眼眸扫向了襁褓中的一枚玉牌,云雀子顺着目光望去,精致的玉牌上,雕刻着两个工整的字体。
“秦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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