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床边,从床板里拿出一个牛皮本子,翻开是她这些年写下的日记。都是以江妍的口吻写的。可只有姜满自己知道,里面的某些字句,都是她记录组织人数、地图、所持有枪械等机密信息的加密版本。若是有天能将它送出去,姜满有把握她的战友们能将这里一窝端。 姜满心一颤,暗自计算着,和他们鱼死网破的几率有多高。 可就在这时,又跑进来一人,直接将姜满抱了个满怀。 他就是张千帆,那个时候他还叫做张四喜。 姜满目瞪口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张千帆冲首领嚷道:“
姜满心一颤,暗自计算着,和他们鱼死网破的几率有多高。
可就在这时,又跑进来一人,直接将姜满抱了个满怀。
他就是张千帆,那个时候他还叫做张四喜。
姜满目瞪口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张千帆冲首领嚷道:“阿爹!这是我捡回来的女人!你不准让人把她带走,她现在归我了!”
首领皱起了眉,毫不客气地说:“村里那么多女人你不要,要一个货物?”
姜满恐惧地往后缩了缩,引得张四喜保护欲大增,直接挡在她面前:“村里那群八婆怎么比得过她?她可是大学生!”
此话一出,首领的眉头倒是平了些。
他不甚在意地说:“你想要就给你了,但读过书的可看不上咱们这个地方,你得让她生个孩子捆住她,她才不会离开你,懂吗?”
张千帆不耐烦地拉起姜满,带着她离开了这里:“知道啦,知道啦。”
姜满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经过了好几个走廊后,张千帆停在了一间屋子外。
姜满心脏狂跳,却听眼前人说:“别听我爸的,他就是吓唬你,怕你跑了。”
他缓了缓,又说:“只要你不跑,愿意留下来当我老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姜满苦涩一笑:“可我都不认识你,又怎么会爱你?”
张千帆眼睛瞪得大大的,坦率地说:“那你想回原先那地方?你不会想知道那些货物最后的去处。”
姜满当下就做了个决定。2
她红着眼眶,伸出手攥紧了张千帆的胳膊:“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可心里却在念着。
“我……一定会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受到惩罚的。”
姜满对上张千帆痴迷的眼神,心里越发坚定。
就这样,她如愿以偿地留了下来。
最开始的一年,无论她去哪都有人跟着她。
可自从有一回,姜满跟着张千帆出门,遇见帮派火拼,替他挡了一枪。
这样的监视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整整三年,姜满渗透了张千帆的那个小团体,却从未被首领接纳过,再没见过当年那个男人。
……
姜满一口饮尽面前的茶水,满心都是苦涩。
她走到床边,从床板里拿出一个牛皮本子,翻开是她这些年写下的日记。
都是以江妍的口吻写的。
可只有姜满自己知道,里面的某些字句,都是她记录组织人数、地图、所持有枪械等机密信息的加密版本。
若是有天能将它送出去,姜满有把握她的战友们能将这里一窝端。
可是,三年了,她始终没能有单独出去的机会。
这个日记本倒是不知道被多少人偷偷看过了。
姜满轻叹了口气,翻到最新一页,详细写下今天的所见所闻。
正写着,门突然被人敲响。
姜满下意识将日记本藏好,谨慎问道:“谁?”
竟是张千帆去而复返:“阿江!有外面的人进来了!听说还是和你同个地方的,你不想去看看吗?”
姜满皱眉紧锁,可还是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外面的人怎么会进来我们这?他也是被人捉住的?”
张千帆笑了笑,干脆地说:“不是啊,是我们一个老板的儿子,好像得了什么抑郁症,想来山区放风,让我们招待他几天。我估摸着就是放心不下我们,派个人过来盯着。”
姜满扯出一个笑容,不像是很情愿的样子:“非要去看吗?你也知道我现在对外面不感兴趣了。”
张千帆自是喜不胜收,可还是扯着她到了大堂:“你不是快过生日了?我听说他那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和他混熟了,说不定还能借他的渠道搞点东西来。”
“你也知道的,我阿爹为了保护我们,绝不让我们和外面沟通。”
姜满在他身后,不禁冷笑了一下。
他那是怕你们暴露,蠢材。
可当姜满刚迈进大堂,便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首位。
他淡漠地靠在椅背上,净白指节随意搭在中间,双腿自然交叠,却无形中带给人压力。
姜满脚步猛地一顿,瞳孔一震。
这位老板的儿子,居然是——
陈许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