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你连距离都算不明白,基础可能是真的打得不太好。”高二三班就在A班楼上,直接下个楼就到了,算哪门子大老远。“切。”徐惇明白过来这是在损他,刚想说那他语文也不是很好,懂不懂他那是夸张的手法,就想起来站在他面前的这位似乎是年级第一。 他用指尖扣开拉扣,橘子汽水开始往外刺啦刺啦地冒泡。 橘子汽水的香气缓缓上涌,与阳光一起刺激着他的感官。 谁说夏天快要过去了呢? 周淮屿扫了眼夏栀手里的书,然后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不识字?
他用指尖扣开拉扣,橘子汽水开始往外刺啦刺啦地冒泡。
橘子汽水的香气缓缓上涌,与阳光一起刺激着他的感官。
谁说夏天快要过去了呢?
周淮屿扫了眼夏栀手里的书,然后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不识字?”
夏栀画得正专注,被他突然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态度。
“怎么?年级第一又要开始质疑我国九年制义务教育水平了吗?”
她不识字她怎么参加的中考。
“那倒也没有。”
周淮屿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只是,你的语文老师有教过你倒着认字吗?”
夏栀撞上周淮屿似笑非笑的目光,露出了八颗牙齿,假笑了一下,“我天赋异禀。”
周淮屿一边从桌肚摸出一本《高中数学竞赛解题策略》,翻到扉页,一边懒洋洋地回复:“嗯。在我们班,你确实是最有天赋把黎明气出高血压的人。”
“.......”
话说得很隐晦,但夏栀还是听出来了他是在讽刺自己的语文成绩在班里吊车尾。
夏栀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简直太毒辣,果然内心变态的人也不会友爱同学。
“你也太谦虚了吧。”
她可是黎老师亲封的班长,而他还在黎明那里可还是“臭小子”呢。
“谦虚?”
周淮屿在扉页上龙飞凤舞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夏栀的话让他唇角的笑意又深了一些。
最后一笔收尾,他才缓缓道:“不好意思,周淮屿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谦虚这个词。”
他周淮屿从来和谦虚沾不上边。
好狂。
结合他之前的行为,有成为法外狂徒的潜力。
“行吧。”
夏栀:“我是想说,你太低估了自己,今天早上黎老师才和我说,他看到你就血压升高,他管不了你,所以叫我多管管你。”
周淮屿动作一顿,“哦,是吗?”
夏栀以为他是不相信,又补充了一些细节,“我骗你干啥,他还说你一点都不好管。”
周淮屿轻“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抬头,手指轻点着下巴。
思考了一阵后,他看向夏栀,嘴角的弧度更深,“我确实挺不好管的。”
“所以,还请班长大人——”
“多用点心。”
这句话其实有点蛊人。
但是周淮屿自己不觉得,而夏栀这种浑身浪漫细胞都被杀绝了的人更不会觉得。
夏栀只会觉得,变态哥你有点烧。
“多用点心?”
夏栀重复了他刚刚那句话,皮笑肉不笑地道,“周同学,你是比别人多交学费了吗?我是收你钱了吗?”
周淮屿挑了挑眉,“你这是要收受贿赂?”
夏栀毫不客气地伸手,“一百万,我考虑考虑。”
听到这话,周淮屿淡笑一声,慢悠悠地开口:
“你属狮子的吗?”
这是在讽刺她狮子大开口呢。
“这还真不是我狮子大开口,”夏栀反驳,“而是周同学你贵啊。”
周淮屿饶有兴趣地看向她,正想问原因,一个女生走过来,轻轻敲了敲他地桌面,小声叫了一声“周神”。
女生个子娇小,娃娃脸,圆杏眼,一头黑而亮的长发被扎成双马尾,看起来非常的活泼可爱。
脸上还挂着两团显眼的红晕,像是晴天傍晚的粉霞,红得显眼。
这个年纪的心动最是难藏。
周淮屿的目光很迅速地从她身上划过,最后又落到了眼前地练习册上。
他淡淡地开口,“有事?”
非常惜字如金。
大概是周淮屿地态度太过于冷淡,女生有一瞬间的受伤,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没.....没事,就是,就是门口有人找你。”
周淮屿抬头,果然看见了徐惇呲着个大牙笑着,大喇喇地和他招手,“周哥!”
他起身,侧过身绕开女生,在经过她的时候说了一声“谢了”。
少年的嗓音很清澈,像是清冽的果酒。
女生呆呆地愣在原地,这下那团红晕直接蔓延到了耳根。
有些醉人。
这边徐惇见周淮屿走出来,张开双臂准备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surprise!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周淮屿伸手抵住徐惇的肩,阻止他继续向前,有些嫌弃,“得了吧。”
自家哥们说话一向这态度,徐惇见怪不怪,知道他是嘴硬,也模仿了一遍他的语气,“得了吧,周哥。我这么大老远跑来看你,你不感动?”
周淮屿靠在身后的栏杆上,双臂微微打开,阳光有些刺眼,他索性闭了眼。
“......徐惇,我觉得你可能真得考虑考虑你爸的话。”
话题转换得太快,徐惇还没太转过弯,“啥?”
“补补物理。”
看书看得有点久,周淮屿地眼睛有点疼。他仰起头,阳光透过薄薄的眼皮熨烫着他的眼睛,暖意缓缓扩散开,一下子就舒服不少。
“哦,这个事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了,这么关心我,还说不惊喜.......”
“我是觉得,你连距离都算不明白,基础可能是真的打得不太好。”
高二三班就在A班楼上,直接下个楼就到了,算哪门子大老远。
“切。”
徐惇明白过来这是在损他,刚想说那他语文也不是很好,懂不懂他那是夸张的手法,就想起来站在他面前的这位似乎是年级第一。
突然就没话说了。
“那周哥帮我补补课。”徐惇一向很会顺竿爬。
“一节课一千。”
徐惇差点被口水呛到,“我去,A班是什么大染缸,这才几天,你的心都变成黑的了?”
周淮屿懒洋洋地收回腿站直,一下子就高出徐惇一截。
“不是我心黑。”
周淮屿眉峰轻扬,想了想,“而是因为周同学——”
“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