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小圆的电话后,孟疏桐拿起吹风机,哼着歌把湿漉漉的头发吹干了。祁铮进来看见她笑着,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把手里的药膏递给她。她接过来看了看药膏配方,他去柜子里翻出棉签,然后坐到她身边。 挂断小圆的电话后,孟疏桐拿起吹风机,哼着歌把湿漉漉的头发吹干了。 祁铮进来看见她笑着,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把手里的药膏递给她。 她接过来看了看药膏配方,他去柜子里翻出棉签,然后坐
挂断小圆的电话后,孟疏桐拿起吹风机,哼着歌把湿漉漉的头发吹干了。
祁铮进来看见她笑着,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把手里的药膏递给她。
她接过来看了看药膏配方,他去柜子里翻出棉签,然后坐到她身边。
“这是什么药?”
“去疤的,很有用。”
孟疏桐没想到他还惦记着她腿上的那些伤,不禁心下一暖。
祁铮让她卷起小腿的裤子,然后拿走她药挤了一些到棉签上,轻轻地涂抹到疤痕上。
看着他耐心细致的动作,孟疏桐眼里闪过一丝动容。
犹豫了一会儿,她鼓起勇气,把压在心底很久的一个问题问了出来。
“当初我告诉你,我想和你结婚,是为了能顺利离开陆家,你很快就答应了,真的只是为了回报我妈妈的救命之恩吗?”
祁铮忙里偷闲,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语气轻柔。
“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报恩,另一半嘛,是我家里人也在催着我结婚,我想着我们年纪相仿,你又没有其他亲人了,也想替孟妈妈照顾照顾你,就答应了。”
听着他的解释,孟疏桐的脸色闪过一丝诧异。
“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情况的?”
擦完药后,祁铮放下棉签,把刚刚端进来的热牛奶递到她手上。
“孟妈妈离开后一直没有联系我,我就找人去查了一下你家里的情况。得知她老人家去世的消息后,我是想过要把你接来祁家照顾的,可私底下问了陆家几个佣人,他们都说陆斐言对你很好,我想着你应该不愿意离开,就没有去打扰你。”
再提起往事,孟疏桐不免有些唏嘘。
三年前,陆斐言待她确实很好,尤其是在妈妈离世后那几个月里,更是天天都派人守着她,就怕她出意外。
一闲下来还会带着她出门散心,想着法子开解她,就是怕她想不开。
那时候,孟疏桐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再加上失去亲人的孤寂感,所以才放下了七年的坚持,把一颗心完完整整地交付到他身上。
经历的事情多了,人也成熟了,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陆斐言当初对她的那些关心,不过是同情怜悯。
除此之外,在外人面前对她的维护,也不过是她的错觉罢了。
细细想来,陆斐言在意的哪里是她呢?
他不过是觉得她长在陆家,又跟了他这么多年,在别人眼里,她已经成了他的附庸品。
维护她,不过是变相地在维护他自己罢了。
实际上,他在意的、放在心里的人,从头到尾就只有江雅若。
对他而言,她不过是家里用惯了的保姆留下的遗孤,不过是跟在身边的一个小助理,不过是能帮他解决各种麻烦的工具罢了。
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和刘秘书,和小圆又有什么差别呢?
好在她现在已经认清了事实,不再沉湎于其中。
暖暖的热气铺面涌来,将孟疏桐从回忆中惊醒。
她长舒一口气,笑着看向祁铮,语气里满是真挚的谢意。
“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现在我离开了陆家,陆斐言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你要是想离婚,我随时都可以的。”
听见她这话,祁铮也怔了怔,很认真地看着她。
“婚姻不是儿戏,我既然答应娶你,就是做好了和你过完这一辈子的打算,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们就先谈恋爱,等你能接受我了再做夫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