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阮夏是什么豺狼虎豹,会一口把阮遇昭吃掉似的。阮遇昭咬唇,话里落着叹息:“可姐姐毕竟受了那么多苦,她才是你们的女儿。”娇娇弱弱的声音又透着内疚,让任何人都不忍心怪罪。 “错抱是她的报应!跟你没关系,昭昭,你身体不好,离她远点。”方楠把阮遇昭拉到身后,而后脸色难看的瞪了阮夏一眼。 仿佛阮夏是什么豺狼虎豹,会一口把阮遇昭吃掉似的。 阮遇昭咬唇,话里落着叹息:“
“错抱是她的报应!跟你没关系,昭昭,你身体不好,离她远点。”方楠把阮遇昭拉到身后,而后脸色难看的瞪了阮夏一眼。
仿佛阮夏是什么豺狼虎豹,会一口把阮遇昭吃掉似的。
阮遇昭咬唇,话里落着叹息:“可姐姐毕竟受了那么多苦,她才是你们的女儿。”
娇娇弱弱的声音又透着内疚,让任何人都不忍心怪罪。
更何况阮庆添跟方楠从来没把抱错这事放在心上。
他们甚至还庆幸过抱到阮家的是阮遇昭,要不然她这么娇弱的身体,要是放在乡下该怎么活着?
“你不用费心演戏,在他们心里你才是亲生女儿。”阮夏掀眸,语气清淡。
阮遇昭眸光细微的闪了闪,小脸却是霎时白了,“姐姐,我没有演戏。我是真的心疼你,要是当初我们没有被抱错,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乡下的那些年里,你应该受了很多苦吧。”
“受苦?”阮夏认真想了想,“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应该没有这三年在顾家受的苦多。”
她极有指向性的话让阮庆添脸色沉了沉,“你这是怪我把你送到顾家?”
“阮先生觉得我不该怪吗?”阮夏不答反问。
阮庆添怒了,冷笑着:“要不是我把你带回来,你以为就凭着你自己能嫁入顾家?阮夏,你扪心自问,在顾家这三年,顾时宴除了有个儿子,他可曾亏待过你?”
“爸爸别生气,姐姐不是有意这么说的。她可能就是觉得当年被抱错很委屈,心里觉得不舒服。”阮遇昭上前替阮庆添顺气,解释道。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阮庆添更生气了,“她有什么委屈的?”
阮夏蓦地笑了,“阮遇昭,你句句不离当年被抱错的事,是真的觉得亏欠我,还是想刺激我?”
自阮遇昭开口,话语里看似内疚,实则都在贬低着她作为“乡下人”的身份,再加上有意强调两人的生活差距。
若是普通人早就生气了,可能会怒骂,甚至动手,正好如了阮遇昭的意。
但不好意思,她是阮夏,从小钻研心理学的人。
“我没有。”阮遇昭弱弱地低下头,言语哽咽着,“姐姐,你别这么想我,我会难过的。”
话音未落,方楠当即心疼地护住她,温声安慰着。
“昭昭,你别在意她怎么想。她算什么东西?没有资格跟你比。”
一个在乡下长大的人怎么能跟她娇养的女儿相提并论?
能够把阮夏认回阮家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姐姐怎么说也是妈妈真正的女儿,妈妈这么说,姐姐会伤心的吧。”阮遇昭更加内疚,有意无意地抬头看了阮夏一眼,眸中闪过嘲讽与炫耀。
“要不是我的身体不好,应该搬出去的。我不是你们的女儿,一直住在这里会让别人说闲话,姐姐心里也不好受。要不然,姐姐应该也不会跟姐夫离婚吧。顾阮两家的合作怎么能被我一个人影响呢。”
她这话说得善解人意,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给阮夏腾位置。
而阮夏呢,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偷偷跟顾时宴离婚了,丝毫没把自己当成阮家人。
对比之下,阮庆添的怒气更深了几分。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就不该把你带回家!昭昭都知道为阮家着想,你呢?顾时宴只不过有了个儿子,你就急着离婚。我看你不是对顾时宴有意见,你是看不惯我们对昭昭好!”
方楠也怒气冲冲,恨不得再给阮夏几巴掌。
“我自问对你不薄,自从把你带回来后,昭昭有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了一份。你还想怎么样?平日里你闹就够了,现在连离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们商量,不知道你在乡下怎么长这么大?真是没有教养!”
阮夏觉得好笑。
说来说去,倒成她的错了。
还真是会颠倒黑白。
她抬了抬眼,目光平淡地看着阮遇昭,语气更是清淡得不像话。
“阮遇昭,我对心理学有点研究,所以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你以示弱的方式表示自己不是阮小姐,应该搬出去。而三年以来都没有行动,说明你没打算搬出去,而是想让人疼惜,从而刺激我。”
阮遇昭没想到自己的算计竟然被阮夏毫不保留的看出来,脸上闪过一瞬慌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我不……”
“你想说,你不是这个意思。”阮夏打断她的话,唇角溢着浅浅的讽笑,“你只是内疚,一想到你过了二十多年的优渥生活,就觉得对不起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