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看了看她的脸色,谨慎道:“那个林小姐,若是单论起来,倒也算得上是个标致人物。可要是跟姑娘你比起来,那可差远了,也太过素净寡淡了些,哪里比得上姑娘您明艳动人呢?”唐婉柔听着舒心了些。可仔细一想,心里还是不得劲。 “打你便打你了,难道还要挑日子?” 说罢,又是一记耳光扇过去。 唐婉柔几乎溃不成军,“你……” 半晌,林清嘉那张白净的脸上攒起一个笑,明艳艳的,晃人眼,“我不过也是与唐小姐开个玩笑,你应该不会
“打你便打你了,难道还要挑日子?”
说罢,又是一记耳光扇过去。
唐婉柔几乎溃不成军,“你……”
半晌,林清嘉那张白净的脸上攒起一个笑,明艳艳的,晃人眼,“我不过也是与唐小姐开个玩笑,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阁楼之上,视野极好。隔着疏落人影和物件,男人懒散倚着栏杆,漆黑的眼如夜里平静的湖,将底下发生的小插曲尽收眼底。
“季公子,这边请?”见他停在那儿有一会儿了,前面的侍从适时提醒道。
这场戏过于精彩,季无谢很是认真地看了片刻,微眯了眯眼,慢吞吞地想,原以为这小鹿过分娇气,荏弱稚小,就算被欺负了,被枪弹伤得血淋淋的,也只会无助地呜咽。
但此刻,他看向那张漂亮又无害的小脸,之前那点寡淡冷漠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无辜与歉意,有那么一瞬间,季无谢以为自己在看川剧变脸。着实有趣。
“季公子?”侍从再次提醒。
季无谢偏过头,移开视线。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再往回看,只看到那抹昳丽的背影消失于拐角。
唐婉柔抚着脸,一路从楼上跑下来,眼睛红红的,越想越委屈,可又不能就因为这点小事去长辈跟前告状,那像什么话?平白无故让人看了笑话去。
“刚才那个就是跟表哥定亲的林家小姐?”
贴身的侍女道:“是她。”
唐婉柔揉了揉脸,“我当是个什么人呢,也没我想的那般好看,那些丫头婆子惯会唬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也不是个仙女嘛,还会动手打人,蛮横得很!”
“你说,我和那个林清嘉谁更好看?”
侍女看了看她的脸色,谨慎道:“那个林小姐,若是单论起来,倒也算得上是个标致人物。可要是跟姑娘你比起来,那可差远了,也太过素净寡淡了些,哪里比得上姑娘您明艳动人呢?”
唐婉柔听着舒心了些。可仔细一想,心里还是不得劲。
“你,过来!”她随口叫了个跟前的小厮,“今晚若出了什么意外,一不小心死上一两个人,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那小厮惶恐道:“应该……没事。”
那厢,林清嘉和林嫣然回到人多的地方。林清嘉看她红肿了半边的脸,关切问道:“你,还好吧?”
林嫣然低着头没回答。
“她方才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就当是个口无遮拦的小孩子好了。”
林嫣然听着都觉得好笑。
她那样说的又不是你,你自然不用往心里去,可以不管不顾置若罔闻。
她这些日子受了不少诸如此类的轻视与白眼,实在是受够了。旁人自可以不痛不痒地说一句“无碍”,但只有亲身经历过体验过的人,才知晓其中滋味。
没过多久,一位婢女过来找林清嘉,说是秦桓礼请她过去。
林清嘉觉得蹊跷,这位秦公子不是今晚来不了了吗?又怎么在这个时候邀她过去?林清嘉心中虽有疑惑,却也还是跟那婢女走了。
沈家后院的偏僻处,越走越远离人群,连照明的灯盏都有些疏落了。
林清嘉愈发觉得不对劲,停住脚步,“谁派你来的?唐婉柔?你要带我去哪儿?”
“送你去阎王殿!”与此同时,林清嘉身后出现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掌,猛地一推,将她推了出去。
前面便是宽阔的护城河,这一处又恰巧未设有围栏,林清嘉踉跄往前飞了一段距离,“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