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家要追责,以故意伤害罪起诉的话……我心一沉,急问:“你看清楚了吗?陈浩伤势到底重不重?”男人深邃的眉眼多了几分认真:“你弟虽冲动,但还算听话,我没看错的话,都避开了对方的要害,顶多脸肿了,掉几颗牙,断两根肋骨而已。” 是陈浩的心腹助理刘耀。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 听他不咸不淡的语气说完不久前发生的事,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神色也多了几分凝重。 沈曦阳找去了陈浩办公室,正好陈浩还在加班,巧的是那怀孕的小三
是陈浩的心腹助理刘耀。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
听他不咸不淡的语气说完不久前发生的事,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神色也多了几分凝重。
沈曦阳找去了陈浩办公室,正好陈浩还在加班,巧的是那怀孕的小三也在,这下撞了个正着,沈曦阳抡起拳头就凑陈浩。
沈曦阳原就比陈浩高了一截,再加上体育生体格壮实,陈浩完全招架不住,只有挨打的份。
打完人,沈曦阳就被跟他一起去的那男人拉走了。
而陈浩被送去了医院,就连陈老太太和陈母也惊动了,现在正往医院赶。
“太太,这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陈老太太和陈夫人看样子不会善罢甘休。”
最后,刘耀还好心提醒了一句。
对他突然的示好,我虽觉怪异,但也来不及深想,道声谢后便挂了电话。
我头疼的是难缠的陈老太太和陈母,还有陈浩的伤势,也不知道严tຊ不严重,万一有个好歹,陈家追究起来……
越想心越乱,身体往椅背靠去,我感觉整个人都沉甸甸的,很累。
呼出一口浊气,怔怔看向掌心手机。
“叮”的一声,微信弹出一则消息。
竟是那男人不知何时通过了好友验证,发来信息。
宸:【还在会所?】
我立即坐直身体,回复过去:【在,我弟呢?你们在哪?】
可等了五分钟,对方竟再也没有回应,我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就在等不及准备发语音过去时,大堂入口忽然传来几道异常热情的招呼声,我下意识抬头。
人群中,一身黑色潮服的年轻俊美男人鹤立鸡群,格外醒目。
昏暗的炫彩灯光照在他清冷面容上,竟显得浑身散发出的疏离淡漠气息越发浓郁。
或许是察觉到有人打量,他锐利的黑眸扫视过来,见是我,朝身后围过来的人随意摆了摆手,长腿迈动,朝我走来。
这时我才发现,沈曦阳竟没有跟他在一起。
我不自觉蹙眉迎上前,焦急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我弟呢?他没跟你一起吗?”
男人姿态随性地站定在我面前,眼底的锐利褪去,多了丝慵懒随性。
“嗯,他说没脸见你,先回去了。”
我怔愣数秒,想到沈曦阳扛不住事的性格,确实有可能。
“他没什么事吧?”
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般,低眸轻笑:“我以为你会问,被他打的人怎么样了。”
听他一说,我便知沈曦阳肯定没事了,但陈浩……
“他伤得严重吗?不会有什么事吧?”
沈曦阳打人就跟头蛮牛一样,手脚极重。
我面带忧色,脑子里想着各种处理这件事的后续。
男人漫不经心睨了我一眼,唇角微勾:
“放心吧,死不了,如果你弟是照我说的位置,没打偏的话。”
“什么意思?”
我望着他怔愣半晌,“你教沈曦阳打人?”
这时我才想起,请他帮忙时,是说让他拦住沈曦阳,别让沈曦阳冲动乱来。
可现在……
我眼底不自觉染上几分复杂。
“怨我呢?”
男人似察觉到我心思,眉梢微挑:
“你弟就像头蛮牛,谁拦踢谁,与其拦着,不如跟着他一起,既能让他出了这口气,又能将对方的伤害降到最低。”
我好像明白了他之前话里的意思,但不管怎么样,先动手打人都是理亏的那方。
如果陈家要追责,以故意伤害罪起诉的话……
我心一沉,急问:“你看清楚了吗?陈浩伤势到底重不重?”
男人深邃的眉眼多了几分认真:
“你弟虽冲动,但还算听话,我没看错的话,都避开了对方的要害,顶多脸肿了,掉几颗牙,断两根肋骨而已。”
我下意识松了口气,看向他,目光复杂:
“抱歉,今晚的事多亏有你帮忙。”
沈曦阳的犟脾气自己都拦不住,更别说他一个陌生人。
对我的道歉,男人没太大反应,只双手抄进兜里,眼眸轻扫,从我脸上移向我脚上,淡声问:
“你怎么走?”
我顺着他目光看向已经红肿的脚踝,应道:
“正好我还没出院,打个车回去处理下就行。”
男人轻嗯一声,不等我反应过来,转头打了响指,叫来不远处候着的一名经理模样的男人。
“霍少爷,您有什么吩咐?”经理笑着躬身。
男人冲我微抬下巴,示意道:“找辆车送沈小姐去医院。”
他知道我姓沈,我并不奇怪,毕竟我跟沈曦阳的争吵他都听全了。
思忖两秒,我接受了他的好意。
朝男人点了点头,我便跟在经理身后,慢慢离开了会所。
这一顿折腾,回到医院已经晚上近十点。
值班的护士长见我一身狼狈地回来,不免板着脸念叨我几句。
过后却又轻手轻脚地给我脚踝冰敷、喷药,仔细叮嘱我要少走动,不要仗着年轻,就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
看着她碎碎念的模样,我不禁会心一笑。
这样的温暖,似乎从小到大,也只有沈曦阳还未出生那会儿,在陆春梅身上感受过。
等护士长离开,看时间太晚,我便只给陆春梅发了条信息,说找到沈曦阳了,让她不用担心。
接着又尝试打了沈曦阳电话,这次倒是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但却关了机。
我不由气笑了,这蠢货还是不是个男人,这是怕被我骂,又躲起来了是吧?
把手机扔到一旁,眼不见心不烦,简单清理下自己后,我便躺下了。
想着明早还得去医院看陈浩,心底不免又蒙上一层阴霾,闭上眼,陈家婆媳俩和陈浩三人的脸轮流在我脑海里浮现。
一整个晚上浮浮沉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熟了,等再睁眼,就听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得嗡嗡作响。
早上八点多,竟是沈曦阳打来的。
我刚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的哭喊声,让我顿时脸色煞白。
“……姐,快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五分钟后,我瘸着脚赶到医院十六楼,昨晚陈浩也恰好被送进这家私人医院。
安静的病房外,只有陈浩助理刘耀守在门口,我刚走近,病房门正好打开,陈母扶着陈老太太从里走了出来。
见到我,陈老太太脸色骤沉,手下的红木拐杖猝不及防朝我挥来,嘴里还骂道:
“沈曦月,你个扫把星!毒妇!竟然叫你弟那只疯狗打小浩,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