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明明是他们的血脉,有着他们的血液,可最后,却为了没有血脉亲情的楚玉,嫔妾沦为了楚玉的宫女替生,何其可笑啊!”若是方才情绪爆发是真情实意,现在就参杂了七分假。更注重提及:“便是三位兄长,对待嫔妾不如对待楚玉一分好。” 离的远了,贴身宫女玉竹忿忿不平:“娘娘,长公主未免太傲了,您再怎么说都是陛下的四妃,她竟然......” “玉竹,住嘴!”良妃立即严肃打断玉竹的话, “长公主身份尊贵,乃陛下一母同胞,本宫又
离的远了,贴身宫女玉竹忿忿不平:“娘娘,长公主未免太傲了,您再怎么说都是陛下的四妃,她竟然......”
“玉竹,住嘴!”良妃立即严肃打断玉竹的话,
“长公主身份尊贵,乃陛下一母同胞,本宫又多年未有身孕,长公主瞧不上本宫也是正常的。”
“可是......”玉竹紧紧抿唇,最终轻声叹息,转而安抚道,“娘娘,您养好身子,总会有孕的。”
“或许吧。”
良妃唇角微弯,笑意不达眼底。
比起外头,未央宫此时并不太平。
楚轻眼看着萧妗那张明媚的脸,从前被她磋磨的场景便浮现在眼前。
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有拿刀去狠狠划开。
萧妗气势冲冲的进来,倒也不是为了楚玉生气,她本来就看不惯楚轻,那个她随意玩弄、威胁警告的蝼蚁,竟敢勾引皇兄翻身当贵人.....
“长公主殿下。”楚轻微微福身,欲要同萧妗行礼。
谁知....啪!
迎接她的是,萧妗毫不客气一巴掌。
力气不小,楚轻被打的偏过脑袋。
青丝垂在脸侧,掩去她眸中的戾气。
再抬眸时,手捂住脸颊,不明所以:“公主,嫔妾何处得罪了你吗?”
“好一个贱人、狐媚子,直至此时还明知故问!”萧妗尤不解气,她正好不满楚循对楚玉的偏爱,想找人撒气。
楚轻哪会给她第二次机会,往后退一步,直面萧妗:“公主,若嫔妾是贱人,是狐媚子,那丞相府众人又是什么?”
萧妗双眸微瞠,怒气翻涌,“你竟敢顶嘴?”
这个她曾经随时殴打的玩物,先前被折磨得半死不活,都不敢多嘴一句。
她被气笑:“你这是觉着有了皇兄做靠山,便以为能和本宫抗衡了?”
“公主天家威严,嫔妾怎敢,不过.....”察觉到萧妗再度扬手,她不客气道:
“嫔妾虽位卑,可初次被册封,今夜便要侍寝,公主不怕所作所为被陛下发现吗?”
啪!
那一巴掌依旧甩在了楚轻脸上,萧妗蔑视一笑:“便是发现了又如何?皇兄岂会为了你责罚本宫?”
有着太后做靠山,就是贵妃,都敢打,何况小小贵人。
楚轻舌头顶了顶脸颊,能感受痛意,显然已经肿了,可她心情反而平淡下来,面上含着笑意道:“您贵为公主,自是不怕,但是丞相府就不一定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萧妗扬眉。
“就是公主理解的意思。”楚轻垂眸,一字一句轻飘飘的说着,
“您现在与丞相府是一体,陛下虽然舍不得惩罚你,却会迁怒丞相府,公主觉得我说的对吗?”
萧妗高高在上的态度一顿,不可置信:“你疯了?那可是你的母家!”
“那算什么母家?”
不提还好,一提交织的恨意和悲凉几欲将她吞噬。
“有女儿(妹妹)一飞成凤就迫不及待让公主来打压的母家吗?”
满脸愤恨,情绪喷薄上涌,楚轻双眼一瞬间泛红,根本控制不住。
明明她才是亲生女儿啊!
为什么要来认她?为什么不让她自生自灭?为什么?
“可是他们到底给你正了名。” 萧妗不知是不是被楚轻的情绪感染,剑拔弩张有几分消弭。
“呵呵,公主觉得这种正名算是好的吗?”楚轻敏锐地察觉到萧妗变化,呆了呆,然后快速转缓情绪,接嘴:
“自打嫔妾被带回丞相府邸,便处处遭受排挤,可曾有一人真心对待过嫔妾?没有,都任嫔妾当玩物,当小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不明白,我明明是他们的血脉,有着他们的血液,可最后,却为了没有血脉亲情的楚玉,嫔妾沦为了楚玉的宫女替生,何其可笑啊!”
若是方才情绪爆发是真情实意,现在就参杂了七分假。
更注重提及:“便是三位兄长,对待嫔妾不如对待楚玉一分好。”
果然看见,萧妗脸色一黑。
楚轻冷眼看着,回想起自己被楚循弄去萧妗身边当狗的那些年,她早已摸清萧妗的性格,霸道、自私、蛮横、占有欲强....
不出意外,今日进宫,多半也是因为楚循。
既然送上门来让她挑拨,她自然不会放过好大哥给的这个机会。
“公主可知这种绝望吗?自嫔妾回府,三位兄长只心心念念着楚玉,生怕嫔妾欺负到她身上,万事警告我一遍又一遍,后面更是楚玉的一句话,嫔妾便要割肉舍血,所有东西都要谦让。”
“我最记得的是,楚玉想要一块西域上供琉璃玉,十年只产这么一块,是陛下要送给太后娘娘的生日礼物,
可只要楚玉提了,三位兄长便耗尽气力,甚至不惜灭九族之大罪,也要将这块宝玉送到楚玉的手上。”
楚轻自嘲的笑了笑:“偏偏还将偏爱的谣言放到嫔妾身上,说嫔妾是那祸哥的妖女,会祸全族。”
萧妗听的很不舒服,这件事情她也清楚,当时的她传召楚轻,第一次狠狠给了其精神镇压,再赏了三十鞭。
楚轻似乎没感受到萧妗的神情变化,继续拱火:“特别是大哥,对楚玉更是上心,真是捧在手心怕化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若不是兄妹关系,我都要怀疑大哥会娶.....”
“给本宫住嘴。”萧妗目光一瞪,楚循是她的禁忌,谁也不能戳。
楚轻依言住嘴,面上的苦涩却没有消散,仿佛在说:既是这般,嫔妾为何还要将丞相府当做家呢?
“今日算你好运。”萧妗胸膛剧烈起伏,恶狠狠地瞪了楚轻几眼,不客气的转身离去,不过看那背影,估计有些人要遭殃。
楚轻表情顷刻收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脸上的疼痛似乎都淡去了不少。
萧妗一路风驰电掣,怒气冲脸,宫人们远远瞧见,下跪低头,皆是不敢招惹,刻意避开。
可这样,根本不能让萧妗心中的郁闷消散,不由自主的随着楚轻话想到从前。
想那种种举动,仿佛都带着一丝不同寻常,便是今日,楚循的反应也似乎过于激动了。
不过是被降位份,关禁闭而已,又不是失去了生命,从来冷静自若的夫君竟好似变了一个人。
萧妗的心陡然一沉。
“迎秋。”
迎秋上前一步,“公主。”
萧妗捏着帕子,“方才楚轻所言,你如何看?”
“公主,这......”迎秋沉吟片刻,如实道出,“依奴婢看来,娴贵人所言有理,驸马爷对楚嫔好的有些过头了。”
“如何讲?”